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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辦不到。
此刻他攪得硝煙瀰漫,倏地來了卻沒有咄咄逼人。只是為要見李言瑾一面,全然不顧接下去如何收場。李言瑾對著這無謀貿動的傻子,怨氣與歡喜都得往心裡吞。
“明明救不出你,是我不好。”元翊冷清地笑了笑。
“那我進去了。”如今,樂意不顧生死闖入法場替元翊收拾爛攤子的人站在面前,攔不住的。
“嗯。”元翊也知道,自己該走了。
“啪!”
正待轉身的李言瑾愕然地望著元翊臉上浮出淺紅的掌印。不知何時李言亭已衝了過來,反手就是一巴掌印在元翊臉上。並非怨恨,而是安下心來後的怒氣。
“倒不著急走。”李言亭盯著元翊半響,才緩緩對李言瑾道。
元翊黑著臉,李言瑾沒做聲。
“八弟可還記得從前與我說的話?我已經走到前面,你慢了也不打緊。”李言亭輕咳兩聲,皺眉間又變回不疾不徐的謙謙君子,“自然,你若不走我也無法,因落之就是再為你惹出什麼岔子,我都能忍,能護他。”
“忍?你不覺是在逼他?我還想問問五哥到底捏住他什麼話柄呢!”李言瑾遏制不住地揚起聲。他的確不明白這二人間有什麼恩怨難解,但光瞧元翊那態度,李言瑾就來火。誰纏著誰,誰脫不去身,瞪眼瞎子看來也是一目瞭然。
“你想知道?”李言亭掩口,胡盧一笑。
“我跟你回去就是……”元翊大叫出聲,像是為了掩飾失態,又低低賠了禮:“是我錯了。”
李言瑾詫異地看向他,卻無人回應。
“落之,你知道錯就好,日後莫要糊塗便可。”李言亭的臉霎時染上歡喜之色,好像剛剛那一耳刮子是李言瑾括的。多少觸目。
“待我同八弟說兩句,我們就走。八弟,你悠悠閒閒跟著老六,是把日子過糊塗了罷?你們會面原不歸我管,可捅了簍子你也圓不了不是?老六為了那東西非留你不可,你自然無礙,但落之掛心你來了此處,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問你,你除了哭還能如何?”
“李言亭,你閉口。”元翊沉聲低吼道。
“一起死罷。”李言瑾卻說。
一個死字,正觸到李言亭痛處,清俊的臉微顯扭曲:“這商量倒打得便利。你可知我聽說落之來這裡後究竟費了多大力氣才調來那麼些人?你除混日子外還成了什麼事?你遲遲沒個決斷,兩軍鎮守湘黔邊境,均不敢越雷池半步,拖垮的是百姓,是天下,你別說真不知道!想死現在就去,別拖垮了旁人,不想死的話……”
李言瑾身後兩人抽出的白晃晃的佩刀,李言亭停住了喊出口的話。
“走!”元翊狠狠拽過李言亭的手腕,拖著他,如同拖著一隻踉蹌的皮偶,陰霾滿面地穿過了庭院。
真的起了風。
這戰場瞬息萬變,再見時,不知那人會是個什麼樣子,自己又是個什麼神情。
作者有話要說:外面鞭炮太大聲了,碼起字來一點也不給力。。。
34
34、清梵·困居 。。。
作者有話要說:前章稍微修改了一下,應該不至於那麼意味不明瞭~
淅淅瀝瀝,涳涳濛蒙。
時雨寄卉木的天候裡,李言秉齜咧著嘴踩著雨腳往前沒走兩步,卻聽見不遠處陣陣騷亂,禁不住地煩躁起來,踢開在一旁伺候著的帶箬笠的太監,一把搶過油傘,朝李言瑾屋走去。收了傘立在門前,稍活動下腫得愈發豈有此理的面孔,亦有宮女上前抹出條香帕替他拭拭臉,這才推門進屋。
“想死現在就去,別拖垮了旁人,不想死的話……”
李言瑾又想起這話,甩手一個鵝蛋大的描漆玉豆就砸了出去,硬碰硬砸在歪倒的大華冠龍方壺上,摔個粉碎。
他當然曉得五哥言下之意。不想死,便同李言勳莫決合軍,聯璧李言亭與元翊,先將陳芍烈攆出去,沒了西郅後盾,李言秉成不了氣候,再來定那假太子的功過是非。照著這算計自然天下泰平,那皇帝李言瑾想不當都不成。果然是被走在前頭,趕不上了。
李言亭在等他一句話。雖不知魏川冶疏通好沒有,總之,這是再拖不得的。
當天晚些時候,李言瑾對童太醫道:“總覺最近氣暢了許多。”
童太醫會意,端來一碗湯藥:“殿下再調理二三日,便可藥到病除。”
果然兩天後李言瑾的病好了,童太醫也再沒現過身。
李言秉剛推開門就給嘩啦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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