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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倔,連她大哥被莫決瞪一眼都跟耗子見了貓,她卻膽敢瞪回去,果然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天漸漸暗了下來。迎面拂來的風都涼颼颼的,李言瑾正欲回去,卻見遠處河岸上一個人影,白花花的看不分明,但那身形只會是元翊。
元翊坐在石頭上,拿手撐著下頜,不知在想什麼。他還穿著白天裡那件袍子,單薄得很。有的人,無論看多少回,都美得旁人難以移目。李言瑾沒有叫他,只是呆呆地望著,有些冷。
他認識他,只得兩年,卻已有兩年了。
這兩年裡,李言瑾知道了許多事,自己都覺得自己變了許多,也不知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過了好一陣子,遠處那人望見了他,站起來就要走。
“落之!”李言瑾趕忙叫住。
“殿下何事?”元翊在原地頓了頓。
李言瑾快步走過去。他根本無事,卻不願讓元翊就這麼地回去,只好沒話找話說:“你不覺得珊兒有些古怪?”
元翊訝異地看了李言瑾一眼,沒吭聲。
“她平時哪裡這般刁蠻……其實也沒啥,就是……”李言瑾說不下去了。
“你夫人來葵水,與我何干?”冷冰冰的調子。
“葵水……”李言瑾低頭尋思片刻,忽恍然大悟地抬頭,卻見元翊一臉不悅地甩袖子走了。
任李言瑾再摸不透他心思的人,此刻也大概能猜出個所以然來。趕緊追上去:“我和珊兒只是打小一塊兒玩泥巴罷了,真沒啥,騙你非人。”
“即便兩人都夜逃了?”元翊二度停了下來,眯起眼反問。
“即便兩人都夜逃了。”李言瑾滿面真摯。
“即便最後都成親了?”元翊又問。
“即便最後都成親了。”李言瑾答得披肝瀝膽。
“進去罷。”元翊仍舊滿臉不快,語氣卻柔和不少。
“那咱倆做個交易唄,”李言瑾一聽有門兒,得寸進尺道,“這樣,你也甭不搭理我,我把原先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兒一樣樣說給你聽,決不隱瞞。你也把你的事兒說給我聽,成不?”
元翊低頭想了想,走了。就在李言瑾以為沒戲時,元翊忽然放出句:“想得美。”
哈?想得美?
這算哪出啊。
買賣不成仁義在,李言瑾一晚上都在打著腹稿,想怎麼著寫封信塞元翊靴子裡,他若扔了李言瑾就再寫再塞,故事他不聽,信不怕他不看。你元翊正人君子一個,到時候受不住良心拷問,總歸得把和李言亭那檔子渾事說出來。李言瑾想想自己也是個開明的,人不輕狂枉少年,只要元翊改過自新,他便寬宏大量,這事兒就算完了。
李言瑾想得一陣開心,忽然想起元翊冒死追李言亭之事,又暗自叫苦。
“殿下,殿下……”魏川冶聲音輕得跟招魂似的,見李言瑾臉上憂喜交加變幻莫測,無奈之下只有一腳踩了上去。
李言瑾吃痛,回了魂。
好在觥籌交錯間,眾人聊得都很開,也沒人注意到他愣神。正舒口氣時,卻聽見莫淳珊說了句:“珊兒不做皇后!”
一口水差點沒噴在魏川冶臉上。
“放肆!這後位是你想當便當,不想當便不當的麼!”莫決大喝一聲,李言瑾又抖了抖。他對這丈人怕到骨子裡,估計這輩子別想改了。
“那豈不正好,珊兒不過是微時故劍,殿下也別找珊兒,誰愛當讓誰當去。”李言瑾忽然對他那媳婦刮目相看了,女中豪傑。說起來,莫淳珊膽敢在她爹替自己定下親事之時,和李言瑾夜逃,這氣魄原就遠遠大出她兄弟許多,只是她向來隱忍,李言瑾不很在意罷了。
“珊兒,話不能說死了,我也覺著你挺合適的,又知書,又達禮……”李言瑾自己都誇不下去了。
“殿下,你哪隻眼睛看見珊兒知書達禮了?”莫淳珊杏仁大眼一瞪,竟是說不出的好看,比陸施琴潑辣起來還帶勁兒。只是對付陸施琴,李言瑾可以胡攪蠻纏,對著莫淳珊那張臉,殺豬的都能扯出兩句之乎者也來,何況她相公。
“你從來知書達禮,只是今日心緒不好罷。”李言瑾四下看了看,袖子一遮,在莫淳珊耳邊輕輕道:“早上不還好好的麼?怎麼?來葵水了?”
莫淳珊刷地滿臉通紅,推開李言瑾,惱羞成怒地罵道:“不要臉!誒呀!”推開李言瑾那一瞬,她便反應過來,趕緊拉人。
這一推一拉,看在旁人眼裡,只道李言瑾小別勝新婚,口不擇言說了甚麼要命話,滿座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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