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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打哆嗦。
此時他手腳冰涼,再挨不住,乾脆叫道:“娘,孩兒知道錯了,孩兒再不敢了!”
說完便想往下爬。
“別動。你說說,究竟錯在哪兒了?”杏妃也凍得要命,說話都在打顫,卻還是問。
“孩兒再也不爬樹了。”李言瑾一邊朝手上呵氣,一邊答道。
“錯了。”杏妃嘆道。
“是錯了。”李言瑾接得順溜,他不是很懂他孃的意思,但順著她的話講準是沒錯。
“來人,上去把八殿下給我捆在樹上,沒我的話,誰也不許放他。”
“娘,那你的話何時才說?”一個禁衛軍帶著繩子三兩下就爬到李言瑾跟前,道了句殿下恕罪,就把李言瑾綁樹上了。李言瑾被捆得莫名其妙,心中叫苦也不問緣由。
“等你想明白了,自然放了你。”
於是乎,李言瑾在樹上又掛了一個時辰,又冷又餓,一條小命去了半條時杏妃才回來,把他放了下來。
晃晃悠悠地給人抱到地上,李言瑾才見杏妃手裡牽了個姑娘,正睜了雙大眼睛盯著自己瞧,趕緊把侍衛推開,又朝莫淳珊做了個鬼臉。
“瑾兒,你把讓莫小姐傳給我的話,再說一遍?”
李言瑾反應夠塊,趕緊朝那莫淳珊擠眉弄眼,誰料這姑娘竟當做沒看見,低下了頭。
李言瑾眉頭一挑,只有想法子自救。他張了張口,卻沒發出聲兒來,凍得蒼白的臉上一副驚懼神色,雙手握住喉嚨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再不動一下。
“娘娘!”莫淳珊一聲驚呼。
“哎,”杏妃重重嘆道,“把八殿下抬回去罷,讓人準備些吃的,薑湯也溫一溫。”
倒在地上裝死的李言瑾這才鬆了口氣。
杏妃聽說李言瑾在浣衣局鬧事,將新洗的衣裳染得烏黑,一怒之下讓他在樹上反省。
聽後來莫淳珊說,她也是趕巧遇上這事兒,看李言瑾那樣子,即便在樹上吊成人乾兒都想不透自己錯在何處,一時不忍,便對杏妃扯了慌。
而杏妃則笑言,李言瑾若能說出“天寒地凍,我在樹上不動方且飢寒難耐,何況女官以涼水浣衣”,他便不是李言瑾了。不過賣莫家女兒一個人情罷了。
無論如何,李言瑾和莫淳珊,在旁人眼裡就這麼好上了。
然而有時候,事情總不如旁人所料,並非璧人般的一對少爺小姐就是註定要兩相依依的。李言瑾受罰裝死的模樣全被莫淳珊看個乾淨,便也坦然起來,時常往莫家走動,與莫淳珊竟成了知根知底的友人。旁人若是取笑,只他一人時便一笑置之,若莫淳珊在側,則顧及到姑娘家面皮薄,護著她些。至於莫淳珊作何感想,李言瑾卻並不知曉。
翌年正月,一夜之間,朝堂上不見一個魏性官員,兩月後,全族斬首。李言瑾小表妹蕭姳出事前被她娘送進宮中,在杏妃庇護下躲過一劫,大表哥魏川冶混入宮中,假冒太監侍奉在李言瑾和李言瓏那兄弟二人身邊。
“當年的尚書還是皇后她爹,扮豬吃老虎那一招,最是高明。可惜如今的梁諾梁大人卻只學了一點皮毛,真真切切做了伴食宰相。”李言瑾說到此處微微一笑,聲調卻有些動容,“倘若梁家老太爺尚未昇天,你現在就該對著塊靈位聽故事了。雖說我鬧不清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不過若我死了,幾根線香而已,我猜你或會來替我點上。”
便是如此,元翊依舊沒有開口。
月色愈發濃郁,仿若有銀粉從天河灑落,鋪得他二人一身迷幻。
皇上將杏妃打入冷宮,莫決見李言瑾失寵,知道押錯了注,便再不對李言瑾有好臉色,李言瑾乾脆也不上他們家討沒趣,就這麼過了幾年。莫淳珊倒是是不是進宮走動,李言瑾傳言,莫決似乎很是不悅,非要儘快將莫淳珊的親事定下。而從莫淳珊口中,卻不曾聽說什麼,便也不曾多做計較。
“然後呢?”元翊終於忍不住,問了。
“就是你曉得的那件事兒。珊兒帶了些值錢家當來找我,二人跑了五百多里地,然後給揪了回來。木已成舟,莫將軍不得已,把珊兒嫁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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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月下·美人 。。。
四年前,李言瑾娶了脂粉鋪的陸家小姐,寵到了天上去。從大喜之日起便沒再見過莫淳珊,春風得意地也未曾多想。
某日,順子揹著陸施琴,偷塞了張字條給李言瑾。開啟一看,規規矩矩幾個小楷兒:“今日城南煙雨閣,待候。”
赫然,是那幾月沒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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