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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
那如此這般,他昨晚又何必來擾我清淨。他對我,也曾是有情的,不然過往的親暱不成是在逢場作戲,又討不著好。
心中略微好受了些,用袖口胡亂地擦了擦眼中的水霧,抱緊了手中的書卷,轉身回自個兒的單間去。
誰料我一回過頭,便對上一雙帶笑的眸子。
“柳先生?”趙時瑞挑挑眉,訝異地看著我。
“先生,你還真如姑娘家似的。”趙時瑞開了門,將我引入書案旁坐下,遞了塊手絹過來。
我接過,擦擦酸澀的眼皮,“我是讀書人,詩意盎然之際,自是有感而發老淚縱橫。”
他吃吃地笑了,一副瞭然的模樣,我哼哼,自作聰明。
“得了,正好我尋您有正經事要談。”趙時瑞收攏摺扇,在手心敲了兩下,從懷中掏出三本賬冊,“這三家賬目,請先生過目。”
我接過,粗粗地涉獵了一遍,正是他前些時候叫我算的,虧了一千兩,永安鋪、永福鋪、永吉鋪,均是趙府開在文昌城內的三家絲綢鋪子,隔得不近,每家都橫了好幾條街。假賬目做得再精,收支總是在府裡記著的,有心人細細勘察也不怕看不出。
趙時瑞道:“先生可有何新的發現?”
“似乎從前的賬目都是三家互相周旋而勉強支撐著,該是合起來有甚圖謀。”
“不錯。”他微微點頭,頓了片刻,似是在注意門外的任何聲響,確認無誤後才慢慢靠近我的耳畔,輕喃道:“我查到他們各出三百多兩不知有何用處,私下去倉庫走過一遍,發現看守的人多得不尋常,略一調查後才知道,庫房裡積滿鹽。”
私鹽!我倏然一怔,用眼神示意他說下去。
趙時瑞難得正經一回,將身子又靠近了幾分,我皺眉,不是很喜歡別人離我這麼近,但還是大事為重、忍著不說了,“蕭雪玉你昨晚應該也見過了,他現在年紀輕輕,已是大理寺廷尉,京師裡來人到這兒,定是為了這案子來了,也怪我發現得晚,如今只好幫著他們忍痛割掉狐狸尾巴。”
說完他撤回身子,悠然地開啟摺扇,淡定淺笑。
這廝年紀輕輕,城府卻是極深,看著模樣定是有了什麼主意。
“先生知曉我為何尋你做我夫子?”他笑得愈發詭異。
……我心中頓悟,刨根究底,竟是有這番打算,這廂同我說了,就如同拉我下水,這時我若報給衙門,鹽販子不會同我好過;我若不說,那便是個知情不報,到時候趙府挺得過去便好,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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