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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麻迅速蔓延到全身。彷彿整個皇宮都不存在也似,只剩下了盛康有些發涼的手指和噴到耳上的氣息。
盛康說完,鬆開宮士誠的耳朵,“懂了嗎?”
宮士誠回過神來,緩慢的緩慢的搖了搖頭,“你說什麼?”
盛康當他被嚇傻了,恥笑一聲,“你膽量就這點?”
宮士誠只好無恥道:“你再說一遍……我剛才沒聽清。”
盛康忍下怒氣,湊到宮士誠耳邊說了第二遍。
宮士誠仔細聽完,脊背上一層細密的汗滲了出來,頭皮乍乍作響,看向盛康時,眼神裡摻了一絲不可思議,“奸、淫太子妃,那可是……”
“沒人會治你的罪,你且照我說的做就好。”盛康打斷宮士誠的話,一雙眼睛璀若星辰,炯炯看著他。
宮士誠摸到刀柄上,道:“也罷,砍頭不過碗大的疤。”
盛康盯著宮士誠看了會兒,下巴那裡還有些青,脖頸的曲線還是一如那夜見時的粗糙完美。盛康彎著眼笑了,宮士誠剛想也咧開嘴陪著笑,卻見盛康飛起一腳,猛的把他踹下了屋頂。
小順子在前門守著,但聽後院一聲巨響,驚得哆嗦了一下,嘴裡念著“殿下……殿下……”一頭撞進了門,正拱在盛康身上,頂得盛康一個趔斜。
“……”小順子嚇得呆了,這不知算不算得上人身攻擊,若是盛康追問過來,自己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盛康理理略皺的衣衫,抬抬下巴,“你想死嗎?”
小順子“噗通”一聲跪下來,“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小的剛才聽見後院有聲響……就就就……”
不待說完,也被盛康一腳踹在肩頭,仰面翻了個滾。待辨清東南西北時,盛康卻已走遠。小順子眼睛一轉,一臉喜色,“哼哧哼哧”的追了過去。
太子妃進宮的前一天早上,盛康喝著一碗茶,見小順子又鬼鬼祟祟探進腦袋。
盛康眼也不抬,喝道:“滾進來!”
小順子左右看看,湊到盛康旁邊,低聲道:“主子,出大事了……”
“有人要砍你的頭?”
小順子縮縮脖子,“不是這件事。”
“那就沒什麼要緊的事,說罷。”
小順子一時反應不過來,只好說道:“剛才柳大人面聖說……”再次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柳晉的小女兒,昨晚被人,被人,那個了。沈公公聽到,讓小的來跟殿下說一聲。皇上的意思,這件事不要聲張,明日照樣讓柳四小姐進宮。”
盛康不動聲色,“知道了。”
小順子八卦道:“殿下,小的聽說是幕都一個叫做什麼一枝花做的。”
盛康忍住笑,“那是何人?”
“聽說是個採花大盜,那柳四小姐是幕都有名的大美人,聽說在街上一走,狗都不叫了,雞也不飛了。那一枝花垂涎她的美貌,知道明日就要進宮封太子妃,便在昨夜下了手,還在桌上留了一枝桂花。柳大人府上蒙羞,不敢聲張,今日早上早早在鼎元宮外跪著,請皇上發落。”
盛康沉吟道:“一枝花?”
小順子料想盛康是想報仇雪恨,便道:“殿下,這太子妃尚未過門,不作數的。這件事皇后娘娘尚不知情,要不要小的去告知一聲?”
盛康擺擺手道:“聽父皇的罷。”
仁帝即已經答應了柳晉,君子一言,豈能收回。不過他的態度,盛康已經知道。
柳無涯已是殘花敗柳,仁帝都想蓋住這件事,依舊讓她進宮。看來,柳無涯這個眼線仁帝準備了不是一朝之功。
盛康放下手裡的茶,想到那夜宮士誠聽到他說“去破了柳無涯的身”時眼裡的那種慌亂神色,撲哧笑了一聲,“一枝花……”
第7章
縱使宮士誠想了些見不得人的辦法讓柳無涯身敗名裂,縱使盛康一百個不願意,縱使宮士誠一百萬個不願意,太子妃還是在八抬大轎裡,從神圖門進了宮。
這夜,皇宮裡一派歡天喜地,凌波殿處處掛著紅燈籠,偏殿裡,柳無涯盛裝而坐,膚如凝脂,發若星黛。她尚且不知,自己已經卷入到一場即將到來的,殘忍血腥的宮鬥之中。此時的她,還盼著盛康早早結束宴席回來看看她。
盛康的確早早從宴上以不勝酒力為由退了出來,還招惹得一席的皇親國戚嘲笑了一番。但是他並未回凌波殿,在御花園甩開跟在身後的太監宮女,直奔著禁衛軍住的院子跑了過去。
今夜是國宴,進出宮裡的人員大增,禁衛軍自然忙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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