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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涯越想越生氣,不僅生氣,還有些哀怨。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進宮之前,她就知道,一入侯門深似海。後宮爭鬥,不死不休,她不懼怕。因為她相信自己的能力,該賢惠的時候賢惠,該嫵媚的時候嫵媚,該心狠手辣的時候也不會手軟。但物件都是女人。事到如今,柳無涯想破天也想不到,自己歸根結底,竟然會跟男人爭寵。
諷刺啊諷刺。
天色偏暗時,盛康才帶著宮士誠回了鼎元宮。宮士誠這些日子都住在禁衛軍的院子裡,堂堂一個副將,與一幫侍衛同吃同住,顯得的確不倫不類。
但新帝登基,很多事情都還沒處理完,也顧不上這些。
盛康顯得有些累了,小順子已經備了晚膳,小心翼翼問道:“皇上,可是用膳?”
小順子現在也回過神來了,原那宮士誠是個忍辱負重的主兒,對盛康那是忠心耿耿,現下怎麼看宮士誠都覺得這人一表人才,英姿颯爽,那個完美無缺就不用說了。
見宮士誠與盛康一同回來,上前諂笑道:“宮將軍也一同用嗎?我這就去吩咐。”
盛康道:“那便用罷,時候也不早了。”
與宮士誠在偏殿用了晚膳,宮士誠本想厚著臉皮留下,無奈這是鼎元宮,多少雙眼睛看著,盛康又著實很忙,只好回了禁衛軍院裡,再覓他時。且不說。
盛康擬旨,要封宮士誠連城將軍兼兵部尚書,官拜二品。
不過是個計劃,卻在朝裡掀起軒然大波。
領頭反對的,正是內閣首輔柳晉。
寧須臾幹了半輩子武將,追加不過是個鎮關將軍。宮士誠年紀輕輕,在拔樂關待了兩三個月,就榮升至此,難以服眾。
再者,兵部尚書豈是誰都能做的。翰林院那麼多人寒窗苦讀數十載,入朝為官再混個十幾二十幾年都不一定能做個侍郎。宮士誠雖也是科舉出身,但畢竟是武科,不入流,難堵天下悠悠之口。
歸根結底兩個字:沒門!
所以,盛康的摺子被柳晉扔了回來。
柳晉可不是柳無涯,他自太上皇時候就在朝中為官,火眼金睛水平比姓孫的猴子還要狠些。宮士誠與盛康的那點貓膩,別人看不出端倪,他卻看得出。想把兵符交到一個男、寵手上,只要我柳晉活著一天,就想都別想。
這日早朝,盛康再提及宮士誠的事,柳晉還是一臉大無畏的樣子,果斷反駁。
盛康不免頭疼,心裡暗想,我還想封他個王爺呢,幸虧沒提,若是提了,說不好柳晉要怎樣一蹦三尺高。
“這樣罷,兵部尚書他的確幹不來,就封個連城將軍好了。柳大人日理萬機,這件事莫要再費神斟酌了。”言外之意,就這麼定了。
柳晉笑笑,看來要亮殺手鐧了。當著文武大臣的面,柳晉道:“皇上,宮副將的身世背景可是查了?”
被柳晉這樣陰陽怪氣的一說,盛康一愣,想起了一件事,不禁皺了眉。
柳晉點到為止,不多說了。他相信,盛康這麼聰明的人,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下了朝,盛康朝服都沒換,便遣了小順子去找宮士誠來。
宮士誠一臉莫名其妙,進了鼎元宮就見盛康一臉凝重,負手站立,像是大軍壓境一般。
“怎了?”宮士誠問道。
盛康朝小順子使了個眼色,小順子領著下人撤了下去。
待只剩了兩人時,盛康這才開口,“你……”說了一個字,卻不知如何去問了。
宮士誠眉角一挑,隨意挑了個椅子坐下,“有話便說。”
“你與祁國皇室,可是有什麼關聯?”
宮士誠本半低著頭,讓了個側臉給盛康,聽到這句,臉上崩了一下。
這微妙的緊張逃不過盛康的眼睛,盛康暗自叫苦,果真讓他猜到了。“祁國國姓便是宮,你……”
宮士誠打斷道:“二十年前就已改姓李了。”
盛康壓下心頭的煩躁,“二十年前,你也剛出生罷。今祁國皇帝李弱當年篡位之時,的確是對皇室貴族趕盡殺絕。但姓宮的人那麼多,狸貓換太子換個孩子出來還是有可能的。你父親是誰?安王宮在,還是真王宮櫻?”這兩個是當年祁國皇帝宮玉的親弟兄,也就是兩個親王。
宮玉的親兒子逃脫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李弱比他想象中要兇殘的多。
宮士誠道:“你突然問這個作甚?”
“柳晉想必是查過你,今日在早朝反駁我封你將軍的事。你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