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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士誠揉著下巴,訕訕道:“隨你罷……”
說話間,主力已經進了山谷,本是靜謐一片的山谷慢慢響起了腳步聲。疆兵主力極為沉默,除了馬匹打響,並無人喧譁。
先頭的步兵穿過山谷已經出去,尾隨而來的騎兵進了山谷。
待隊伍腰身行到谷中,山谷兩邊同時響起打殺聲,燃亮火把無數,將谷中隊伍照得甚是清晰,居高臨下,聲勢浩大。
宮士誠一看,埋伏的地方是在山谷最頭,離自己還有有段距離。
騎兵馬匹受了驚嚇,紛亂不已,嘶鳴無數,有些則調頭便跑。
挫軍埋伏的是弓箭手,火把一亮,頓時箭如雨下,“嗖嗖”不斷從兩側山上射下。疆兵人仰馬翻哀嚎一片,馬匹驚恐著往回撤。
後續騎兵發現前方中了埋伏,勒馬後撤,不等跑幾步,就發現挫軍騎兵已經守在後面,截斷了後路。疆兵別無他法,抽出馬刀,拼殺突圍。
三輪箭射完,山上竟也馬匹狂吼,藉著居高臨下的優勢一路衝鋒下來,衝擊疆兵。
疆兵此時被圍困在山谷中,上有借勢下來的騎兵,後有大軍截路,慌亂之餘,無心戀戰只得四處逃竄。
宮士誠站起身來,喊道:“走!下去殺個痛快!”言罷,與盛康兩人衝進谷中,開始混戰。
疆兵的騎兵雖然受到衝擊,但是步兵素質很高,已經出了山谷的又撤了回來,開始裡外夾擊谷中挫軍。
吳編在谷外截擊疆兵,將長隊一分為二,為了鼓舞士氣,親自上陣,手拿長矛左突右殺,以一擋十。
寧廣鹿也不是吃素的,手上雖沒了寧須臾的鋼刀,卻手拿一根長鞭,甩得“啪啪”作響,疆兵根本無法近身。
宮士誠這邊與盛康奮起殺敵,谷中騎兵由於地界甚小,馬匹轉不開身,沒有了用武之地,很快便被挫軍殺個乾淨。向後一看,正巧看見滿臉是血的吳編。
“吳大人!”宮士誠高喊一聲,一刀砍掉一個疆兵腦袋。
吳編定神一看,卻是宮士誠,宮士誠旁邊那人身形矯健,撿了一把疆兵的馬刀殺得不亦樂乎卻渾身是血,仔細看去,正是盛康。
“殿下!”吳編驚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宮士誠道:“回去再跟你解釋。”
盛康回過頭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獠牙。吳編頓時寒毛直豎。平日只見盛康溫文爾雅,哪見過這般兇殘浴血的他。
宮士誠翹首道:“寧廣鹿呢?”
吳編往身後一指,“那裡!”
卻見一個極是輕巧的身影,甩了一條長鞭。盛康內功這般深厚的人,能將柳葉蟬翼刀用得如魚得水,都不見得會一鞭抽下一顆腦袋,寧廣鹿竟然可以!
他身上並未穿鎧甲,一身布衣在黑暗中極是顯眼,左右出擊,疆兵竟然絲毫近不得身。
盛康抽回馬刀,不由得也看的愣了神。
轉眼之間,疆兵先頭已經被消滅,後半段欲逃,吳編令道:“追!”
卻被寧廣鹿一把拉住,“追不得!”抬眼看看盛康,“想必疆兵先鋒已經到達營地,趁他們尚未反應過來,我們速速回營,反撲回去。”
吳編看向盛康,盛康卻看向宮士誠。
宮士誠道:“回營!”
幾人即刻上了馬,一路飛奔回營地。
果然,先鋒騎兵守在營外等待主力到來。只是沒想到,主力是來了,卻不是自己人。
挫軍繞行到營地後方,趁著挫軍士氣高漲殺紅了眼,馬不停蹄撲向疆兵。
疆兵先鋒見揚起灰塵一大片,聲勢浩大,以為主力已來,尚未喘口氣,卻給挫軍殺了個措手不及。
先鋒隊首領不是孬種,奮勇殺敵想突圍。挫軍卻是包餃子的高手,斷其後路,阻其前路。
宮士誠一馬當先,與其首領在馬上打了幾十招,各自都受了傷。盛康看不下去,抽過馬刀,與宮士誠左右夾擊,不出十招,砍下了首領的腦袋。
盛康抓著首級喊道:“首領首級在此,糾戰無益,降者不殺!”
疆兵混戰之餘抬頭看去,果真,領導都死了,還打個什麼勁,紛紛卸甲投降。
雙方打了半晚上,終於收場。
疆兵戰死六千,降兩千,傷無數,棄甲而逃。
挫軍大勝。
寧廣鹿抹掉臉上的血,走到盛康旁邊,伸手道:“我的刀!”
盛康摸進帳裡,拿出鋼刀交到寧廣鹿手上。
寧廣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