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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士誠坐著,由著盛康吻。
半晌後,盛康才抬頭,似是滿意的嘆了口氣。
宮士誠轉頭,一雙眼睛深似潭,亮如星。看了片刻,道:“我去叫人送吃的來。”
“好。”盛康終於點頭。
不多時,小順子送來幾碟點心一壺酒。盛康想必心情好些,吃了不少。吃完又說了會兒話,這才相擁睡了。
一夜繁星,從塵世洗淨,終於亮得透徹。
大幕酉靖元年九月,也就是祁國順天二十四年九月,幕國派使者入祁,以示兩國交好。
宮士誠剃淨臉上髭鬚,捋順頭髮,倒是人模狗樣的一副使者派頭。
他已不記得大祁皇宮的樣子了,從田直門入宮後,一路鄉下人進城的樣子,滿目金光,看的不亦樂乎。
領路太監一副鄙夷嘴臉帶著宮士誠進到藍蓋殿,這是太子李諸寢宮。
宮士誠這日一身布衣,極為樸素。李諸雖身為太子,卻不是從小得寵的人,看不慣的便是招搖過市的人,第一眼見宮士誠就點頭。
李諸年紀也快四十,當了二十年太子,依舊敵不過二皇子李虹的勢力。除卻他為人老實這一條外,也的確沒什麼本事。
宮士誠在殿下行禮,低眉順眼。
李諸長相是像李弱的,但是骨子裡的霸氣及不上李弱一分。見宮士誠行禮,抬手細聲細氣道:“起罷……父皇今日身體不妥,讓我先來接見大幕使者,失禮之處請見諒。”
宮士誠便說了些兩國交好之類的廢話。
李諸賜了坐,宮士誠坐下後,這才抬眼環視藍蓋殿,以及殿上坐著的太子。
盛康說,李諸是像李弱的,眉眼裡,鼻唇上,都是李弱的影子。
宮士誠眼眸一眯,他不知道李弱什麼樣子,但若是這幅神情,想必祁國亡國不久已。
李諸與宮士誠閒談了些有的沒的,不過是客套話而已。宮士誠隨便應答幾句。
末了,宮士誠似是無意問道:“皇上身體有異?”
李諸道:“從去年便染了毛病,今年開春又添新病。父皇年紀也大了,又終日勞累,唉……”李諸嘆口氣,無奈搖頭。
宮士誠瞭然,點頭道:“太子無須多慮,皇上洪福齊天,養些個時日自然會好的。”
李諸但笑無語。
說了會兒話,太監便領著宮士誠幾人到早就安排好的地方住下。
宮士誠暗想,照理說,李弱病重,該是太子監國才對,可是李諸卻說是李弱安排。這樣看來,若不是李弱裝病,那便是另有監國人在。
第50章
祁國盛夏比幕國要美,芳草碧連天,似褚琇人間。
皇宮裡清一色的琉璃瓦,紅磚牆,晨起早鍾連綿,雀聲不斷。
宮士誠在皇宮角落負手而立,閉著眼聽了半晌,始終淺笑。
這本是他的皇宮,這本是他的天下。
幕國酉靖元年臘月,一場大雪紛至沓來。
落雪聲中,盛康收到宮士誠的書信:祁國宮變。
二皇子李虹囚禁李弱,登基為帝。
太子李諸趁亂逃出皇宮。
盛康細長手指捻著祁國白萱,看著一池覆雪,默不作聲的笑了。
臘月,幕祁邊境頻頻出事,要麼今日祁張三搶了幕李四的棗,要麼明日祁王二調戲了幕寡婦。
楊代事無鉅細的寫了摺子呈給盛康看,不足一個月,已有了一大摞。
二月,李諸親自寫信給盛康。
同月,盛康硃筆批了楊代的摺子,幕國重兵二十萬,逼近祁國。
四月,李虹以幕國兵伐擾民為由,徵調祁國軍隊,準備開戰。
同月,李諸現身,召集前朝太傅等人密謀奪回本就屬於他的皇位。
七月,又一年的驕陽似火,李諸率軍衝破宮門,直逼昭華殿。李虹在後宮自刎。
一年而已,祁國三朝更迭,大勢已去。
宮士誠在慌亂中進宮,一路摸著尋到囚禁李弱的冷宮。
冷宮門前沒有燈籠,黑黢黢一片,腳下雜草叢生,門上朱漆斑駁,好一派的落寞蕭條。宮士誠伸手去推門,卻抹了一手的灰塵。
這個院子不算大,只種了一棵柳樹,院裡倒是乾淨整潔的多。房屋顯然是年久失修,屋簷似乎都不整齊了。一間屋裡閃著不算亮的燈光,搖搖曳曳,說不盡的辛酸。
宮士誠走上前,附在窗外聽了聽,裡面人聲嘶啞,伴著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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