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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湊了過去,沒有想到對方劈手就是一巴掌摑了上去。
“景田,你們十幾個侍衛難道是死人,沒有我的同意,誰準你們什麼阿貓阿狗都往我昭日殿裡放?當我是死人?!”他一向脾氣甚好,殿裡的人活計做不好甚至是忘了做,都不會說一句責罵的話。這是蒼天素頭一次對昭日殿裡的人發火。
侍衛長景田慌忙領著幾個侍衛跪在地上請罰。
蒼天素笑了起來,然後衝同樣被嚇著的曉絲道:“按蒼國的規矩,擅闖皇族寢殿,要按什麼罪名處理?”
“……回大皇子,這要看情節輕重……輕則罰俸半年,重則停職查辦。”曉絲只覺得眼前這個漂亮溫和的少年雖然在笑,卻透著一股冷意,說話中不自覺帶了些小心翼翼的味道。
果然,平日裡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蒼天素聽了之後,臉上的笑容又拉大加深了一分:“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拖出去。”
景田“騰——”地抬起頭,顯然還想說些什麼勸勸,但是看到蒼天素臉色,登時硬生生把到嘴邊上的話嚥了回去。
“你敢,我有皇后娘娘的手令,你區區一個小小皇子,沒有資格處置我!”侍衛長萬萬沒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忙搶先將依仗說了出來。
他並不傻,看著皇后今晚召他過去時似乎萬分憤怒,又是來搜查傳聞中一向跟她不合的大皇子,為了討好後宮之主,自然將態度抬高一點,想給蒼天素難看,誰料到這位平日裡任人拿捏的好好先生會突然翻臉。
蒼天素接過手令掃了一眼,然後眉目放緩,和顏悅色道:“侍衛長大人,就算有母后娘娘的手諭,你也不該硬闖我昭日殿,現在怎麼說都已經是戌時了。”
這話彷彿給侍衛長吃了一顆定心丸,他稍稍挺直了脊背:“大皇子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剛剛才給卑職下了指令,說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卑職接了指令,心中著急,立刻就趕了過來,難免有些失禮……”
蒼天素撫掌,眉毛彎彎,笑得很是綿軟,甚至有些愧疚不安:“大人您當真是接了指令立刻就趕過來了?”
侍衛長越發放心,乾脆就站了起來,倨傲道:“自然,卑職為皇上和皇后娘娘辦事多年,很是得兩位的信任,怎麼會憑空說假話呢?”
“可是我怎麼記得,宮中有規矩,明令禁止酉時後宮中妃子與內廷男子當面接觸。”蒼天素歪著腦袋,聲音拉長,“來人啊,給我拖出去,把這群膽敢造謠破壞母后娘娘聲譽的大膽狂徒——挨個杖斃。”
侍衛長是宮中內廷處的人,跟景田這種侍衛處的太監不同,按照規定,是不能夠隨意在宮中行走的。平日裡也只能在白天特定的時辰替各宮娘娘辦事,也一般都是由妃嬪手下的太監與他們打交道。
侍衛長的冷汗一瞬間就流了下來。這事確實有些不大符合規定,但是皇后當時失去了最疼愛的弟弟的訊息,一時情急之下那裡顧得上這個,直接就把他召了過去。
而且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當真有緊急事情的時候,大家心照不宣,只要沒有人明著提出來,管理女眷的內監處是不會為此請旨處罰的。
但是現在蒼天素咬住這一點不放,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不對。他用皇后的名節為說辭,直接堵住了皇后一黨的嘴。你要是為他們說情,就說明你們倆當真有些貓膩——□宮廷的罪名,沒有一個人擔當得起。
況且這件事還是“狂徒首領”親口所說,身為皇子的蒼天素為了維護“母親”名節,直接將人殺了,蒼景瀾也是不會說什麼的。
蒼天賜聽著外面的慘叫聲,多少有些不忍,扭過頭來,張張口想要說些什麼,蒼天素輕飄飄一個眼神斜過來,他立即將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不敢開口求情。
這人每到生氣的時候,左腳都會有小幅度不易覺察的抖動。
蒼天賜打小就把自家大哥當成一個神奇的生物,偷偷地細細觀察了四五年。如今對他無意識的小動作,不說全部掌握,也是已經瞭解到□分了。
偷瞄一眼大哥有些哆嗦的左腿,蒼天賜隱隱約約感覺到,如果自己真敢再囉嗦的話,蒼天素今天晚上八成要翻臉不認人了。
鑑於昭日殿外剛剛發生了流血慘案,就算現在門外的地磚上已經乾乾淨淨看不到絲毫血跡,蒼天賜依舊沒有鼓起勇氣踩在上面離開,而是軟磨硬泡死賴著睡在了側殿。
李宓推開正殿的門進去的時候,發現蒼天素面無表情坐在書桌旁邊,手中捏了一角墨綠色的葉子對著燭光細細打量。
她湊過去,順手將熬好的瘦肉粥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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