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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看了看嘴唇鐵青的梁威基,又嫌惡地掃了一眼那名新兵,一揮手,圍觀的小兵急忙上來幾個人,半抬半架,將那名新兵帶離了人群。
年輕的新兵被幾個兄弟放到地上,看著自己溼淋淋的褲子,二話不說,張大嘴就哭了出來。
送他來的幾個小兵都嚇了一跳,其中一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長點志氣,不就是被大將軍瞪了幾眼嗎,至於嚇成這樣?”
“呸,他算什麼大將軍,你看看他乾的還是人乾的事嗎?!”另外一名士兵重重啐了一口,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新兵用手背擦了擦臉,可是眼淚還是不住往下掉,哽咽道:“我才不是為著他瞪我……我的家鄉也遭了災,軍營現在跟外面訊息不通,還不知道枉死的人中有沒有父老鄉親們……這次鬧災這麼嚴重,我的老母老父還不境況知道怎麼樣哩……”話未說完便泣不成聲。
一時間幾個人都有些唏噓。
天情如霜,世事無常,誰家能保證自己居住的土地永遠無旱澇災害?就算這次沒有遭罪,但是說不準什麼時候,要是輪到他們自己的家鄉受災,再遇上個梁大將軍這樣的,千里迢迢跑來避難的親人們還不定怎麼被他們視為救命稻草計程車兵們弄死呢……
“得,小兄弟,你自個兒靜一會兒吧,我們還要趕去看看這事怎麼處理。”這事鬧成這樣,最後肯定要給個說法。
新兵在抹淚的間隙,將手背輕輕抬起,用眼角餘光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沒人了,才從地上爬起來,滾到一旁的稻草堆裡,從裡面掏出一套乾淨的六品軍官服和一個令牌。
嗯,必須要趁著戚國人還沒有回過神來,抓緊把唯一的證據銷燬掉,趕緊脫身才好。
他迅速換了衣服,將臉上的眼淚鼻涕抹乾淨,大搖大擺地走到那個副將軍的營帳前,很倨傲地衝守著的衛兵出示了一下手中的令牌。
藉口來取東西計程車兵從香爐裡把燃著的香□碾碎,又小心地將香爐裡最上面的一層香灰都倒出來,盡數塞在嘴裡吞嚥了下去。
星晴香如果不遇上邊疆將士們常喝的燒刀子,只能是一種氣味平淡具有安神功能的草藥罷了。可是兩者一旦碰上了,就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斷魂香,等到一個月後,潛伏已久的毒一發作,就能送你上西天。
壓在頭上十幾年的梁大將軍終於被除去了,想來那位嗜酒成性的副將軍今天晚上一定會心情大悅,縱然不會表現的多麼明顯,也多少會獨自喝上幾口,慶祝一番。
千萬不要怪我啊,我也不想做過河拆橋的爛事。但是誰讓那位蒼某人認為你的謀略能力不比梁大將軍差多少呢?
不過你也是罪有應得,為了自己上位,居然接受了死對頭的計策,幫著對方陷害己方大將,不說賣國,反正通敵罪是有了。
他走出營帳,回到先前換衣服的草垛,換回滿是尿騷味的髒衣服,將新的那套燒成了黑灰。邊城的風一吹,地上那堆灰燼就順風吹散了。
不到半柱香,已經是乾乾淨淨,一點痕跡不留了。
新兵很得意地用指腹磨蹭了一下鼻頭,吸了吸溼著身子在風中凍得流下來的鼻涕。
六爺做事,向來是頭尾皆顧,哪用你蒼天素一個月九封信地提醒我種種細枝末節和注意事項?
阿……阿嚏!
☆、賞賜
戚國新封的鎮邊大將軍暴斃而亡的時候,蒼國這邊的一眾將領正在為從帝都新下達的旨意忙得團團轉。
段德早已將整件事情寫在上表中,除了牽扯到趙六的部分,其餘的林林總總,甚至包括蒼天素私上戰場暗助段羽的事,在上表中都有前因後果的詳盡闡明。
段德很清楚,想要讓自己死後,蒼景帝饒過自己唯一的子嗣,就必須要讓皇帝相信段羽確確實實跟他表現出來的一樣不通心機。
就算上次自家兒子的漂亮勝仗雖然讓人驚訝,但這場勝仗本身還遠不到引皇帝特別矚目的程度,段德依舊相信,蒼景帝一定會對這件事給予非常關注,甚至會直接影響日後皇帝對段家的處理方式。
他必須在蒼景帝的正式決斷定下來之前,給皇帝把事情闡述一遍。就算此時神通廣大的蒼景帝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但是皇帝自己查出來的,和他主動提及的,完全是兩個概念。
你自己看看,我兒子就是個完完本本的二愣子,從出主意定計劃,到分配兵力,都是你兒子在一手策劃,我家段羽只是負責帶著一幫人衝鋒陷陣,充當炮灰而已。你當真好意思殺他?
他這個樣子,對你,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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