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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寺普一出去,就察覺出眾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竟然沒有一丁點的溫度,當即慌了神,尖聲道,“我乃皇上欽命使節,你憑什麼這麼羞辱我!”
使節在軍中是代表了皇帝的,按理說,誰見了他也需要客客氣氣,口中尊稱一聲“大人”。自古以來,還沒聽說過哪朝哪代,有哪個使節光著屁股在十萬人面前玩裸奔的。
“就憑你假傳聖旨。”蒼天素含笑說完,輕輕鬆手,寒風烈烈,手中的一卷明黃色卷軸恰好順風飄落到地上的劉延寺臉上。
劉延寺怔怔將其撿起,頭腦一片混亂失聲叫道:“不可能!這是李公公親手交給我的!”
蒼天素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面上不動聲色道:“這張所謂聖旨,從布料到紋路再到字跡,確實跟真正的聖旨很像,但是最下面的那個玉璽印痕卻露了馬腳。”
他抬高聲音,儘量讓自己的話語傳到更多的人耳中:“諸位將領想必都知道,我大蒼國的傳國玉璽,長四寸,寬四寸,蘊有四方安定之意——你自己看看你偽造的聖旨。”
劉延寺心底一沉,哆嗦著抬手,用指節比劃了一次印痕的大小,盯著蒼天素愣了好久,不死心地又比了一次,最終只能接受了唯一的答案,整個人抖得跟篩谷一般。
——長三寸,寬三寸!
“斬了。”蒼天素沒有容他再多說什麼,揮手示意手下的人把連拽出來的十幾個使節隨從都拖下去。
李仁鏘往前走了半步,緊靠著他的背站定,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低語道:“身為使節,居然丟失了大部分糧車——犯了這麼大的錯,劉大人怎麼可能還有心情抱著女人尋歡作樂?”
蒼天素轉過頭來,笑著把實情說了出來:“李將軍果然才智過人。沒錯,他米粥裡的□是我下的,那兩個營妓也是我讓人塞進去的。”到了臨門一腳了,當然要把事情做得更漂亮一點。
殺掉一個犯了大錯正在痛定思痛的人,遠沒有處死一個犯了大錯還不思悔改的人來得大快人心。
李仁鏘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甩甩袖子,直接就走人了。
蒼天素在第二天的早飯時,讓人支起了兩口鍋。一口是米,一口是肉。米是白米,肉是人肉。
要想重新激發起西北軍的鬥志,蒼天素一點也不介意廢物利用一回。用這種手段處理掉一個劉家的人,只是他報復行動的第一步。
從昨天晚上,他就看出來,士兵們憋著的一口氣總要發出來,只是簡簡單單把人殺了,並不能達到很好的效果——並且可以藉此,把雙方的關係更拉進一步。
他話說得很清楚,滿滿一大碗米,或者一塊害他們要死要活餓了好幾個月的所謂使節的肉,任來領飯計程車兵們自己挑選。
蒼天素同時表示,等吃飽了飯,就挑出一萬士兵來,跟著他去藏量山掃蕩那群膽敢搶劫軍糧的大膽流寇,奪回他們的糧食來,朝廷如若追究私自調兵的責任,由他一人來承擔。
此言一出,得知昨夜只有一車糧草安全抵達計程車兵皆放下了壓在心頭沉甸甸的石頭,西北軍的軍營終於恢復了些許往日的活力與生機。
結果也很讓蒼天素滿意。直到一鍋肉全被派光,沒有一個人選擇動那鍋噴香噴香的米粥。
看得出來,每個人眼中都重新有了光彩,度過了一場浩劫,整個大軍上上下下,比絕糧之前要團結數倍。
李仁鏘翻著白眼看著大軍主將,伸手點指那群領到人肉計程車兵:“這裡面有多少是你的人?”
“前一百個。”蒼天素含著笑答道,“都是從阿羽的親兵中挑選出來的,他最信任的手下。”
人的血性是很容易被激起的,何況是男人,何況是軍人。
☆、戰略部署
剿匪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
蒼國的不成文規矩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讓出徵的大軍返還是一件很犯忌諱的事,而藏量山脈有匪徒活動的地方,需要西北軍折返三百里。西北軍這麼做,八成不出幾天,朝廷的斥責令就會下來。
因為牽扯到事後責任追究的問題,答應給大家買單的蒼天素難得換上將服,邁出軍營,親自上陣,而不是縮在主帳裡天天光忙著搞背後捅人刀子的勾當。
就在離蒼國到大軍駐紮地必經的山脈道路出口處不遠,一夥百人不到的流寇集合被紅著眼睛滿臉興奮滿山搜查計程車兵給揪了出來。
蒼天素看看空地上整齊擺著的近千輛糧車,又看了看被抓捕起來的這夥流寇,在心中暗道一句,趙六可真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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