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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自在。
他不是不懷念,只是放手丟開的時候,卻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皇城偏僻角落的一方天空,太過逼仄,太過狹小,就算蒼藍澄淨得透徹心扉盪滌靈魂,也再圈不住他的勃勃野心。
漸漸成長的大皇子需要更廣闊的一番天地來施展拳腳,在西北,在戚國,乃至整個無極,素手芊芊指尖輕抖,串結起一段無上輝煌的征程。
蒼天素有些心灰意懶。
四年前奶媽的事情,是因為兩個人都不成熟所致,自己沒有資格抱怨任何人——可是為什麼四年後,我已經成長了,你卻還是這麼的理想化,這麼的幼稚,這麼的不成熟?
從我乘上前往西北的馬車時,結局就已註定。自我踏入西北軍權力中心的第一天起,我們就不再是親密相伴的發小,就不再是無話不談的好友,就不再是手足情深的兄弟。
我是蒼國名聲赫赫的皇長子,你是父皇推出來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是我唯一要打敗的對手。
蒼天賜,你為什麼還不明白?
——我跟你,只能是敵人。
不死不休。
☆、手段
有一個人半途溜號的燒烤自助依舊辦得很成功。六個平日裡從來沒親自動過手的大少爺,興致甚高下,耗時一個時辰,實打實報銷了三公斤肉類,兩公斤蔬菜,一公斤水果,還有三輛馬車。
因為他們挑選的地點離大營有些距離,等到看到濃煙的巡邏隊趕過來滅了火,三輛小一點的馬車早已經減肥成功,就剩下三個燒成黑炭的車架子在空地上立著。張坤帶人從附近的河裡打了水把火澆滅,也只搶救下了蒼天賜一人的馬車。
幸虧主帥的車架沒跟他們放一塊。沒有理睬不停跳腳的林堯蘭,張坤長舒了一口氣,重新集合人馬,繼續巡邏去了——大夏天的跑來跑去累得半死,早就熱得不行了,誰有閒心從這裡聽他鬼哭狼嚎?
因為區域性火災打斷了二人談心(?),蒼天素來到現場,看看灰頭土臉的六位大少爺和他們身後苦著臉的小廝丫鬟,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提議明日大家轉移陣地,挪到他的車輛上去。
林堯蘭看看低著頭不說話的蒼天賜,直覺失蹤多時的二皇子是受了兄弟欺負,嘴巴一張話還沒出口,就被後面兩個男子捂得結結實實的。
“多謝大皇子美意。”一位藍衣男子急忙開口,生怕這姓林的當真不識好歹把話給拒絕了——三輛馬車都給燒了,二皇子的馬車大是大,可是也不可能擠上十六個人。非常時期不算避嫌,丫鬟小廝們也能把那輛車擠滿,他們這群少爺,當然還是轉移陣地比較好。
蒼天素沒有多說,衝滿臉灰黑的幾人點頭示意,轉身走回了大帳。
他一走,捂嘴的兩個人自然而然地放鬆了力道,被壓制得死死的林堯蘭立刻奪回了主動權,扯著藍衣男子的領子怒道:“你倆幹什麼攔著我?!”
“你自己願意跟下人擠一塊,可不要扯上我們。”對方笑眯眯哼了一聲。
“見風使舵,見利忘義,”林堯蘭哼得聲音比他還要大,“我才不跟他坐一輛車呢,趕明兒林三爺我自己騎馬!”
蒼天賜此番帶出來的六個人,林堯蘭,王德釧,李仁嵶,張廣簾張廣鵬兄弟,蔡楓。
藍衣男子——王德釧聳了聳肩,並沒有出聲——就你那個小身板,還當這是咱幾個在馴馬場溜圈子呢,現在一天行軍八個時辰以上,你當你是鐵打的?
林堯蘭還想說什麼,看到蒼天賜一語不發轉頭離開,想要追上去詢問緣由,被幾個人聯手拉住了。
“老實點,皇家兄弟間的事,輪不到你來插手,別把自己不當外人。”蔡楓附耳低聲說了一句。
林堯蘭動作一僵,看著蒼天賜比平時還要顯得孤單瘦削的背影,喉結輕動,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啊————!”長長的哀嚎聲在軍營上空徘徊不散,驚起一眾鳥雀煽動翅膀飛向遠方。
“王德釧,你輕一點……”林堯蘭看著自己渾身還在淌血的傷口,咬著被子角,差點沒哭出來。
王德釧此時換了純白的衣衫,手執藥膏,衝他翻白眼:“我真服了你了,跟誰叫板不好,在他帶了四年的兩千精兵前,你還敢跟人家主帥過不去?”
“什麼精兵,一個個的都不是好東西,眼睜睜看著咱們被打,居然都不肯伸手幫忙……”林堯蘭把被子角更往嘴裡塞了塞,口齒不清地控訴道,“你看看這幾天他們都幹了什麼事,喝酒吃肉嫖女人,聚眾賭博,吹牛胡鬧——什麼精英,根本是一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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