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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戰兢兢的太醫診脈後長長鬆了一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水錶示,皇上只是勞累過度,並無大礙,只需要多加休息,好生調養。
段羽灰白的臉色這才微微好轉,坐在床頭死死掐住蒼天素的右手不放,正牌的皇后抱著女兒被擠到外側,看得一愣一愣的。
蒼天素昏迷了半個多時辰才悠悠轉醒,期間段羽就一門心思守在他旁邊,對些許有心人投射過來的異樣目光絲毫不介意。
李仁鏘在旁邊看得都差點忍不住上去直接把他拉下來,這像個什麼樣子啊,滿朝文武多少隻眼睛看著呢?一個佞臣的名頭掛身上,這輩子的名聲就都完了。
蒼天素醒來就看到段羽焦急萬分的臉,他愣了一下,眉目彎彎一下子就笑了,對著大個子眨了眨眼睛。
蒼天素並沒有急著互訴衷腸,反而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稍安勿躁,自己做出要掙扎著坐起來的模樣。
段羽急忙輕手輕腳把人扶了起來,還十分體貼地給他後背靠了個軟墊。
蒼天素當著幾百隻眼睛,並沒有遮掩的意思,很坦然地對著段羽道謝,而後抬眸道:“行了,朕沒事兒,累諸位卿家費心了,都下去吧。”
段羽剛剛紅潤了的臉梢又開始發白,幸虧蒼天素加了一句:“李仁鏘李將軍、徐償徐將軍和段羽段將軍留下。”
這三個人都是跟著蒼天素打過天下的西北軍老將,不過此時已經各奔東西——李仁鏘回京後就被調離了西北軍,擔任著地位超然的清貴閒職;徐償調動至屏楊軍任副將;段羽成為中央軍的羽靈隊統領,身上還有一品的爵位。
李仁鏘和徐償這對老對頭彼此對視一眼,在下方規矩地站好。其實他們都看得出來,蒼天素把他們留下主要是為了找塊布遮羞,其實是跟段羽有話要說。
沒想到兩人都想錯了,蒼天素一上來就丟擲了一枚炸彈:“多虧了幾位將軍通力合作,西北軍遠征碩果累累,戚國餘孽到如今已經基本收編——而承國與嶽國兩國交戰正是勝負未分之時……”
這番話除了兀自懵懂只一味沉浸在兩人和好喜悅中的段羽外,其他兩個人精都聽出了箇中三味——皇上這是要橫插一手坐收漁翁之利。
李仁鏘皺了皺眉,他覺得蒼天素操之過急了,偌大一個戚國還沒有完全消化呢,已經把目光投向兩塊很難吃下嘴的大蛋糕了,美味是美味,可是關鍵你得先確保不會活生生噎死啊。
蒼天素半閉著眼睛,輕輕一掃就把他們各自的神情盡收眼底,似笑非笑道:“多年沒有活動筋骨了,朕這次想要御駕親征。”
李仁鏘和徐償還沒有反應,段羽就驚叫了一聲:“什麼?!”
跟他拉著的手猛然下意識死死攥住了,蒼天素安撫地把另外一隻手搭在他暴出青筋的手背上,平靜至極繼續道:“暫時只是一個構想,兩位愛卿下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感謝造燭求明親的地雷~
另,本文快完了,從今天起二貨要日更了……咳咳,不過維持多久不一定,目測最短一個星期……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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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了李仁鏘和徐償;蒼天素側頭看向有些不自在的段羽;笑問道:“你同陽煖相處得怎麼樣?”
一句話問出來,段羽透紅的臉色立刻就變黑了;不過還是努力剋制著自己;壓低聲音質問道:“這麼長時間沒說過話,你第一句就問我這個?”
“阿羽,你明明應該知道我們兩個都需要正視這個問題;它將會伴隨我們幾十年乃至一輩子,並不是逃避能夠解決的。”蒼天素對此表現出了十足的耐性;他有信心在今天徹底解決掉其中的隱患。
段羽低著頭沒有出聲。
蒼天素深深看了他一眼:“我們僅有的兩次冷戰都是因為這個;如果不妥善解決;沒準我們最終離心也會是它引起的。阿羽,難道你不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嗎?”
“……你想談什麼?”段羽聽到“離心”二字時心疼得都在抽搐,咬了咬牙才接話道。
蒼天素嘆了口氣,活動了一□子,隨時準備站起來:“談談京城中沸沸揚揚盛傳的你跟公主不合的謠言怎麼樣?”
這句話一出口,果然不出他所料,段羽瘋了一般彈跳起身,怒氣衝頭吼道:“你讓人監視我?!”
“……我沒有,只是六子手下監視民間動向的時候順便連帶著給我的訊息……”蒼天素一張俊臉慘無人色,用一種寫滿“你竟然會這樣想我”的苦痛目光看著他,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段羽最受不了他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