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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素並不知道此時的蒼天賜有沒有後悔,他只要知道每個人都需要承擔自己選擇帶來的後果,這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感謝半月晨光親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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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國蒼天帝二月;蒼國大軍圍困燁迷城;天帝四月,在蒼國二皇子遇害十天後;蒼國大軍不費吹灰之力破開了城門。
放眼望去;屍骨鋪路,橫屍遍野,蒼天素在大軍簇擁下來到城門口曾經放置燒煮大鍋的地方;靜默無聲地站在那裡。
大鍋附近都是屍骨,早已經分辨不出誰是誰了;沒能把滿地碎骨拼湊起來的徐償只能戰戰兢兢雙手捧上蒼天賜被俘虜時所穿的衣服。
十萬人無聲注視著天帝陛下懷抱染血的衣物失聲痛哭;蒼天素回憶了兩人童年的深厚情誼;追述了彼此扶持的少年時光,總結了自他登基以來蒼天賜的輔佐功績。
洋洋灑灑幾萬字的臨時感言、即興演講還沒有說完,天帝痛不欲生、情難自禁下,哽咽難言,還是幾員大將和幾位皇子一同跪求皇上保重龍體,蒼天素才撐著蒼天璟和蒼天瑢的手勉強站了起來。
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蒼天素已經蛻變成了一個成熟的政治家,當政治需要他高興的時候,他會笑,當政治需要他傷心的時候,他會哭。只要他想,他總能做到最好。
在回去的過程中,蒼天素能夠感覺到兩邊弟弟顫抖濡溼的手,他輕笑了一聲,轉頭看去,蒼天璟勉強還保持了鎮定,蒼天瑢卻驚懼到了極點,瞳孔都是急劇收縮的。
“天瑢,沒有人是天生就喪心病狂的。”蒼天素無心為自己的行為狡辯,他利用一個慘死的人做文章並從中謀利是不爭的事實,他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粉飾成一個有良知有功德的大善人。
一句話說得蒼天瑢更害怕了,他急忙掩飾道:“皇兄多慮了,臣弟……臣弟只是昨天沒有歇息好……”
這種拙劣的蠢話一聽就是假的,說了還不如不說。蒼天璟恨鐵不成鋼地甩了幾個眼刀過去,偷眼一瞄蒼天素,別有深意地捏了捏他修長纖細的手指:“皇兄便是不為天下萬民,也當為了我們兄弟好生保重身體呢。”他把調情話說得無比流暢,臉頰卻紅得快要滴血,顯然業務並不熟練。
蒼天素仿若沒有聽到他話裡特殊的暗示意味,只是一本正經地點頭:“朕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啊?蒼天璟還想再說,蒼天素已經把手抽了回去:“行了,到主帳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這樣冷淡的反應顯然就是拒絕,蒼天璟不死心還想再說,蒼天素已經自顧自撩開簾子進去了,他慢了一步沒能把人攔下,只能氣呼呼跺了跺腳。
蒼天素進了自家帳篷,就看到蒼天瑞蜷縮著身子縮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他輕笑了一聲,走上前去直接把人撈在懷裡,照著粉嫩的臉蛋掐了一把。
蒼天瑞一下子就驚醒了,先是惴惴瞪圓了桃花眼四下打量,看清楚是他,才委屈地撇了撇嘴巴。
“怎麼,掐疼你了?”蒼天素並不在意,就勢坐到了椅子上,又掐了一把。
蒼天瑞捂著接二連三遭受攻擊的左臉頰,頭往他肩膀上一砸,癟著嘴巴嗚嗚咽咽掉淚。小脾氣越來越大了,蒼天素看了一眼,也不管他,把人摟緊了,單手翻開桌子上的情報看。
嶽國兩邊開戰,領土已經丟失了大半,最多不超過三個月,蒼國大軍就能一舉進發,攻佔嶽國首都。
用一年多覆滅一個在這片廣茂土地上存活了幾百年的古老國家,這是軍事史上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蹟,不論在這場逐鹿之戰中蒼國的最終成敗如何,他都已經具有了永載史冊的分量。
吾見,吾至,吾征服,他不需要有疑惑,也不需要有彷徨。
因為二皇子蒼天賜慘死,蒼天素命令軍隊盡數齋戒祈福一個月,自己立誓要為弟弟齋戒一年,以彌補自己為人兄長卻不得不坐視弟弟慘死的愧疚。
死得很不場面的蒼天賜的身後事無比風光,雖然已經找不到屍骨,衣冠冢卻以太子規格下葬,蒼天素親自灑土填埋,派貼身總管太監劉權誦讀悼文。
朝中斥責皇上喪心病狂的老臣們啞了聲,不管蒼天素做得多狠多絕,起碼人家面子功夫做全了,況且蒼天賜自己做得不對在先,也不能太死揪著不放,真把蒼天素惹急了,不定人家能做出什麼來。
而且蒼天素對自己人是真沒話說,登基不過兩年,三次減輕賦稅,並且還承諾在休戰後會大幅度減免徭役,再加上接二連三的勝仗增加氣勢,搞得此人在民間的威望日加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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