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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這種事情從各方面看來都是他佔了人家便宜,更是長了一千張嘴都說不清楚。蒼天素倒是很希望當初壓根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實在不行哪怕他讓蒼景帝那啥一次,只要能把這件事情揭過去,他也未必不是願意的。
他回到自家,就看到李仁鏘滿面焦急在等著他,蒼天素心中暗自嘆息著,面上帶著微笑迎了上去,溫聲寬慰他半晌,花了大把時間才把人哄走了,方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書房。
沒了段羽,不僅李仁鏘心裡著急,難道他就不急嗎?李將軍話裡話外盡是質疑的意思,蒼天素也是很無奈,明知道解釋了人家也不會聽,他卻還得硬著頭皮解釋,真是有夠煩的。
段羽失蹤這都大半年了,蒼天素催著趙六派了多少人下去,可是蒼景帝鐵了心要藏一個人,整個大蒼國萬水千山,哪裡是這樣好找的?
他揉了揉發脹的額角,推開書房的門,往前邁了一步就停下了動作,轉頭看了看劉權,眼中有點冷意。
劉權有點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跟著往裡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蒼天素不悅的原因,書房專門用來午間歇息的床上躺了個人,鼓鼓囊囊的被子拱起來了一大塊。
劉權趕忙解釋道:“王爺,是三皇子殿下……前天晚上歇在您書房裡,奴才等沒敢隨意移動。”
昨天蒼天素一大早出去送李狗子去封地錦州,回來後就一個人鎖臥室裡為美麗的誤會發愁頭疼,還真沒到書房來過。
聽他這樣一說,蒼天素愣了一下,大感尷尬,幸虧劉權格外知情識趣,為了表示自己沒有在看主子笑話,一低頭自覺走人了。
蒼天素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才邁步進去,不忘回身把房門關上。
蒼天瑞睡得並不安穩,額頭冒汗,眉頭緊皺著,口中囈語不住,從眼皮的凹凸程度也能夠看出他的眼球在上下左右地亂轉,這是在作僵夢的典型症狀。
蒼天素摸了摸他的額頭,雖然仍然很燙手,比起他前天晚上離開時已經好了很多,最起碼具有生命危險的可能性並不大。
蒼天瑞被人碰了一下,肩膀抖了抖,立刻驚醒了過來,看到他的時候口中發出短促的模糊音節,驚恐萬分地縮起身子往角落裡擠。
蒼天瑞是蒼景瀾所有兒子中相貌同他最為相像的,蒼天素驟然在這樣一張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微微一愣神,心頭一動,伸手抓住他蜷縮起來的小腿,用力把人從牆角拖到了跟前。
他使得力氣不算小,蒼天瑞明顯疼得要命,嘴中不斷倒吸著冷氣,卻僵硬著沒敢掙扎。
蒼天素前天給人洗完了澡就往書房裡一扔算完,被子底下的身體仍然是□的,蒼天素低頭看著蒼天瑞□出來的小腿上青青紫紫的傷痕,眸光一閃,揚聲道:“劉權,劉權!”
叫到第三聲的時候,親王府大總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王爺,奴才聽候您的差遣。”誰知道書房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兒啊,他沒敢進來,主子的**知道得越少越好。
蒼天素才不管他是怎樣的提心吊膽,皺皺眉道:“進來,本王有話問你。”
蒼天素並不是一個喜歡擺架子秀身份的人,他很少情況下才會自稱“本王”,在非正式場合中,會出現這個自稱就說明他生氣了。
劉權只得硬著頭皮推門,站在門口點頭哈腰賠笑道:“王爺,奴才進來了已經。”
蒼天瑞見了他比見了蒼天素還要害怕,喉中爆出一聲慘叫,小腿一蹬擺脫了蒼天素的手,整個人連滾帶爬往牆角里拱。
他一系列動作做下來,蔽體的被子被掀開了大半,蒼天瑞也絲毫不管不顧,渾身篩糠一般顫抖不住,一雙暗淡無光的黑眼睛驚恐萬分地看著劉權。
看這個架勢,蒼天素也不用給劉權展示他名義上三皇弟身上的傷口當物證了,掃一眼大管家臉上尷尬的表情,彎了彎嘴角笑道:“你打他了?”傷口都是新的,最遲也是昨天印上去的。
這情況想賴也賴不過去,劉權苦笑了一聲,聲音壓得低低的:“不是您說的嗎,只要奴才不弄死他,怎樣都可以的。”
蒼天素黑沉沉的鳳眼中流光閃爍,他在剛才第一眼看到蒼天瑞身上帶著傷的時候就已經猜出了大概,把劉權找來不過是為了確認一下罷了。
既然確實是蒼景帝的命令,蒼天素也沒有探究他抽風舉動深意的意願,也沒有責怪劉權,只是避重就輕道:“去藥房去點治療外傷的傷藥過來。”
他話音剛落,劉權還沒有答應,書房裡就傳來一陣響亮的咕嚕聲,蒼天素都被搞得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