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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走過去,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步道,“大哥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是什麼樣的身份,你也是知道的,天瑞他是唯一的嫡皇子……”
“如今連皇后都要廢掉了,二弟你竟然認為這所謂嫡皇子的身份還能夠成為堅實的擋箭牌?”蒼天素笑得眉目彎彎,側頭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就算他是母后的兒子,他的身上還留了一半父皇的血液!”蒼天賜眼見蒼景澄已經用大拇指指尖去掉了瓶塞,捏起了毫無反抗的蒼天瑞的下巴,知道再也不能耽擱了,杏眼一瞪,厲聲喝道,“大膽奴僕,以下犯上,罪無可恕,你若是敢傷害他一根毫毛,我決不饒你!”
動不了羽翼已豐的雍親王,難道還動不了雍親王手底下的一個小僕從?蒼天賜少時同蒼天瑞的關係確實很好,兄弟倆自有一份情誼,只不過後來兩人分道揚鑣了,關係也隨之冷淡了下來。
小娃娃斷奶了沒有,敢衝我大吼大叫?蒼景澄渾然不懼,一瓶子藥順著蒼天瑞的喉嚨就灌了下去。
蒼天瑞無聲渙散的眼中終於有了光彩,只見他淒厲地慘叫了一聲,捂著腦袋滾到了地上,痛苦地抓著臉斷斷續續哀嚎。
“你給他吃了什麼?”蒼天賜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一把推開蒼天素就衝了進去,“你怎樣對劉家,怎樣對母后,也就都罷了,他們畢竟也是罪有應得,可是你怎麼可以對天瑞出手呢,他是無辜的!你把他的母系秦族屠戮得一乾二淨,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他?”
這話一出口,蒼天素臉上面具一般的微笑終於收了起來,他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兇狠,旋即轉變成了冷淡:“二弟說笑了,難道我不是無辜的,難道奶媽不是無辜的?”
他一指搖頭晃腦還在發瘋的皇后,冷笑道:“當初她有權有勢的時候不肯放過我,不肯放過豔姬的兒子,如今到了我掌權勢的時候,我憑什麼放過她的兒子?你告訴我,憑什麼呢?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何不對。”
蒼天賜還想說什麼,蒼天瑞一口血吐了出來,他也顧不得分辨和指控了,急忙上前探查。
蒼天素懶洋洋調整了一下站姿:“放心吧,你自己也說了,他是父皇的兒子,我的名聲已經夠差了,再背上殺弟的名聲那些老不死的都能撲上來跟我拼命。我不會當真殺了他,不過這種藥可以徹底摧毀人的神智,過了今天,他的頭腦同外面院子裡撒歡跑的貓貓狗狗不會有任何的差別。”
蒼天賜圓睜著眼睛憤怒地看著他。
“我最討厭殺人殺到一半突然慈悲心發作非要留條血脈的人了,”蒼天素回想起來李宓給他講過的惡俗童話故事,長睫輕抖,“我當然可以放過蒼天瑞,可是難道他會因為我饒了他一條性命,就不計較我殺他母族的仇恨了?既然已經出了手,就不要再假惺惺猶豫遲疑了。”
大蒼國最年輕的親王殿下淺淡一笑,俊美出塵的臉上帶出一種難言的狠戾:“所以說,好事要做盡,壞事要做絕,哪怕是一隻臭蟲,都可能有翻身的機會呢?你看二十年前,志得意滿的母后娘娘,恐怕做夢也想不到,她會有被一個冷宮裡的小皇子逼死的時候。”
☆、77章
蒼天素一點也沒有懷疑過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蒼景帝的人密切注視著;蒼景帝的監視一直是明著來得,人家從來都不屑遮掩。
不出所料;當他給蒼天瑞灌完毒藥的第二天,“重病”的皇帝就突然毫無預兆下聖旨;把三皇子送到了雍親王府上;任由他的大兒子處置。
蒼天素接聖旨的時候,其實同旁邊一個勁兒吹鬍子瞪眼的十幾個老臣一般,他心裡面也很不是個滋味,頗有自己又成了替罪羔羊的微妙感。
天底下再不會有比這個更荒謬的聖旨了;皇帝老子親自下令,把自己的其中一個兒子賞賜給另一個兒子,這算是什麼破事。
蒼天素一臉恭敬地下跪接旨;把聖旨往懷裡一揣,都覺得熱烘烘燙人。他從天牢裡想領了蒼天瑞直接走人,來到天牢又碰上站在門口發呆的蒼天賜。
最近蒼天賜成天在眼前晃悠,蒼天素見他又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臉孔來,心中有點不耐煩,索性住了腳,笑問道:“二弟,可是有事?”
道不同不相為謀,蒼天素並不認為如今還有交談的必要,變了的東西終究是變了,再也沒有費心挽回的意義。
當初在平亂途中,他有些話其實只說了一半,小時候埋在樹底下的盒子裡,盛放著的“珍寶”,到了如今都沒有再挖出來的必要了,並不是因為不好,就是因為當初太好了,才受不了如今的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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