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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打量了她幾眼,見女孩兒衣衫襤褸,該也是同樣流落他鄉的,便一拍胸脯道:“雲丫兒,你莫怕,今後有我,管保沒人敢欺負你。”
女孩兒一愣,隨即笑道:“還是你跟著我吧!這地方我熟。過來,和我朋友打個招呼。”女孩兒勾勾手指,示意他跟上。蕭子既感疑惑又覺好奇,便尾隨而去。
一去才知道,這看似柔弱的雲丫兒居然是一群流浪兒的頭頭,聽那些孩子們說,她武功高強,別看是個小女孩,獨鬥三五大人不在話下。這話多少誇張了些,但蕭子先前見識過幾招,卻也承認她確乎有點本事。
“契丹國雄霸一方,為何要離家出走?”記得某一日,雲丫兒如是問他。
“我孃親……”三個字出口,帶了唏噓,“是漢人。”
“哦……”雲丫兒嘴裡叼了根麥杆,說話便有些含糊,“打算去找她?”
“她……死了。”蕭子看著地上來來去去的螞蟻,“被我爹殺了。”
雲丫兒一頓,吐出嘴裡的麥杆,在地下畫起了格子。方方正正,仿似棋盤。
“其實,上次是你偷的吧,我的錢。”話題轉得突兀,空氣似乎凝了層冰。
雲丫兒笑道:“是。想怎麼教訓我?”麥杆朝下一送,格子裡多了一點陰影。
“不僅是你,他們也做這些,是麼?”蕭子衝不遠處在巷口玩鬧的孩子抬了抬下巴。
雲丫兒不悅:“他們跟了我,自然都聽我的。”
蕭子嘆了口氣:“這樣很危險。我知你功夫不弱,但世事險惡,你一個女孩兒畢竟多有不便。為何不走別的路子,賣賣藝什麼的,也好過幹這些。”
“你不明白。”雲丫兒截口道,“賣藝來錢太慢。這些錢,我自有用處。”
蕭子好奇:“派什麼用?”
雲丫兒卻怎麼也不肯往下說了。
蕭子忽然倍感無聊,拿起一根麥杆,也放進嘴裡。靜靜待了一刻,雲丫兒驀然道:“我要打一把劍。”
蕭子一驚,剛反應過來這話是回他方才的追問,便被一個慌慌張張跑來的夥伴打斷:“頭兒,不好了,豬崽兒被、被他們抓了……”
話音未落,眼前一花,雲丫兒已不見了,地下只落了一根麥杆。
蕭子想都沒想,就要拔腿追去,衣襬被人從後面拉住了。回頭一看,是那個報信的孩子。
“帶上我吧,我擔心豬崽兒……”
他叫金木,蕭子知道他和豬崽兒非常要好,彎腰道:“上來!”
對方會意,立刻扒住他肩,趴到了他背上。
在金木的指引下,蕭子揹著他來到城郊一坐關公廟旁。廟堂已經破敗,香火斷絕。遠遠的,他們聽到雲丫兒的聲音,還有一個陌生男人的。
“要我放了他,可以。不過……”踩摩茅草的悉簌回聲從空寂的廟堂傳出,“你須陪我一個時辰……”
“就一個時辰?”這聲音……是雲丫兒的。不知怎的,蕭子聽了彆扭非常,再看金木,也是渾身雞皮疙瘩的樣子。
“一個時辰足矣!”男人的聲音顯得迫不及待,“寶貝兒,想死我了……”
雜音忽止。蕭子意識到有變,忙捂住金木嘴巴躲進關公廟窗沿下,恰好處於一個視線死角。等了一會兒,那個男人又說起話來:“沒你的允許,他們不敢跟來的。快點吧,小美人兒!”
蕭子再也忍不住了,悄悄攀住窗沿向裡張望。光線昏暗,兩人一大一小的輪廓相向側對著他。當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卻見那雲丫兒敞懷露肚,衣帶散落,跨坐於那男人腿上,兩手勾住對方脖頸。男人猴急地抓了她褲腿用力一扯,兩條潔白修長的腿便整個兒脫了出來,彷彿將黑漆漆的廟堂都映亮了。蕭子足足怔了一時,突然滑下窗沿,背起金木就跑。
他跑得倉惶,跑得無措,因而也就沒能看到在他離開後,男人的手摸索到雲丫兒胯間時的錯愕。霎時,啞門穴被點住,動彈不得,連聲音都發不出。
“原來還是個沒走過旱路的。”雲丫兒一聲冷笑,撐著男人的腿緩緩起身,將衣褲逐件穿好,再撿起男人扔在地下的衣裳,纏上他的脖子,緊緊繞了數圈。
“本來你不必死,怪只怪你色令智昏,知道了我的男兒身份。”嗓音忽然變得低沉,更帶了幾分邪戾之氣,與她九歲之齡竟無一分相稱。
當雲丫兒揹著豬崽兒出現在巷口之時,也不過是半個時辰之後。還未進去,便已覺出一絲不尋常,源自習武之人本能的警覺。
“狗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