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胄,卻不肯好生思量思量,他如今手中強大的力量究竟是誰給他的!最最可笑的是,他關懷備至的情人,如今已轉而投入了大遼東丹王的懷抱,他居然還大度若此,任由二人攜手北奔,好不諷刺!
施仲嘉,施仲嘉,現下且容得他猖狂,待有朝一日殿下得登大寶,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過年好!
萬 恭
事 喜
如 發
意 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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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決裂 。。。
不同於韋業等人的無奈忿恨,此時的劉倍卻是滿心逍遙,與奚吾縱馬前行。天高草長,山川雄偉,二人指點江山,談笑間,心懷大暢。
如今遼宋局勢微妙,奚吾一心要劉倍儘速返回黑州,又只道子文尚在西夏作戰,便力主棄車騎馬,一路匆匆。他那不上臺面的騎術,在劉倍這等高手指點下,居然也進步飛快,讓他頗為欣慰。
這一日,便到了黑州,遠望黑州城外的互市方向,奚吾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感慨,劉倍卻笑道:“總算到了黑州,兄弟一路辛苦,先到我家歇息,晚上我與你設宴洗塵。”
奚吾心中一動,卻道:“聽說黑州有個薛家酒樓名氣甚大,不知味道如何?”
劉倍一怔,道:“薛家酒樓?倒是去年除夕買過他家的屠蘇酒吃,藥氣甚濃,將酒香都遮住了,我不喜歡。”
奚吾一笑:“這是我朝風俗,除夕定是要吃屠蘇酒的,初上口只覺得藥氣重,習慣了就好。被你這一說,我倒真想嚐嚐他家的屠蘇酒。”
“這有何難。”劉倍笑著叫過離朵吩咐幾句,離朵應了,提馬匆匆而去。
是夜,劉倍便與奚吾一道去了薛家酒樓。
這酒樓是典型的南朝風格,紅綃處處,暖香飄飄,有別於此地常見的粗糙酒家。奚吾登樓舉目四望,卻見這兩層的酒樓竟空空蕩蕩,半個客人也無,登時恍然,這必是離朵所為。
劉倍畢竟是大遼東丹王,偶爾在外吃酒,安全第一,這樣安排也在情理之中,倒也無話可說,只是自家便是賤骨頭,眼見得酒樓主事親來應酬,噓寒問暖,親自領位,親自煮茶,一一奉到跟前,實是周到非常,他竟是渾身不爽利。
劉倍看出端倪,便揮手令那主事下去了,笑著問奚吾道:“兄弟可有甚麼愛吃的,我叫他們做去。”
奚吾掃了一遍水牌,只道:“現下唯覺口乾,只想吃盞雞絲粥,嚐嚐你說的屠蘇酒。”
劉倍一笑,便叫離朵吩咐上菜,不片刻,流水樣的各種菜品便端上來,有清蒸太湖白魚,也有汴梁紫蘇燜肉,有西北孜然烤羊腿,更多的則是自渤海萬里迢迢運來的各色山珍海味,有飛龍、熊掌、狍頭、犴鼻……居然還有一掛血淋淋的新鮮狍肝。同時擺上的,果然還有一盞清香撲鼻的雞絲粥,並幾壇屠蘇酒。
劉倍笑道:“這狍子肝生食清熱明目,甚是滋補,味道也是絕佳,兄弟定要嚐嚐。”
奚吾望著那血淋淋似乎還在冒著熱氣的狍肝,頗有些躊躇。劉倍親自動手,持小刀割了一塊塞入他口中,他嚼都不敢嚼,合著酒吞落肚,劉倍只笑得前仰後合。
二人這裡吃酒談笑,外面的夜色便漸漸深了。酒過三巡,奚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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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杯道:“多謝大哥相救之恩,小弟借大哥一盞酒相敬,明日小弟便要告辭啟程,先去尋師叔祖,稟過他老人家,看師叔祖意下如何,再做決定,不知大哥的意見怎樣?”
劉倍卻放下了酒杯,正色道:“兄弟,大哥有句話一直想說。神醫李繼周固然手段非凡,我更在意的,卻是兄弟你本人。”
他望住奚吾:“兄弟醫術傳神,人品端方,分明有為之才,在大宋卻無名無姓,無官無祿,不免明珠暗投,我願以千斛金珠換你三年輔佐,你可樂意?”
奚吾這一驚非同小可,他猛地起身退了一步,大聲道:“不!”
“兄弟的身份,我早已知曉,日日夜夜盼著你會親口告知於我,你卻始終緘默不言,我曉得定是施仲嘉吩咐過的。當初在應天與我相識,也是施仲嘉暗中安排。但是我不怪你,你的人品,我看的很清楚,我敬慕你的為人,敬慕你的醫道,這些,卻與你的身份無關,也與他施仲嘉無關。兄弟,你聽大哥一句話,如今南朝後黨坐大,皇帝迴天無力,趙氏一族眼見式微。九王趙德起了謀反之心,六王趙和與之勾結,聯盟了不少朝中大臣,暗中準備,只怕不消多久便會起事。施仲嘉與夏太子阿斯曼結盟在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