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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入魔,有人說他賞景時失足跌落懸崖,有人說他死在美人榻上,也有人說他死於中毒。千奇百怪,莫衷一是。
奇怪的是,無論傳言多麼離奇,當時已執掌南疆王府大權的霍決卻從未澄清,就好像霍神的確這樣死去活來了數十次。
席停雲看著霍決明豔的側臉,突然覺得冒充小天府吸引南疆王的注意也許並不是一個好主意。因為他並沒有他所以為的那般瞭解方橫斜。
方橫斜的小天府究竟在南疆收集了多少機密?他是否知道老南疆王的死因?他為何要向皇帝舉薦自己來請賀孤峰和霍決出山?
他信任方橫斜,但信任和了解是兩回事。“武女子”和畫姬的死令南疆局勢變得步步殺機,已成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危局。他困在局中,稍一動,便是後果難料,正如此刻。他不知霍決為何親自出馬,也不知道他要將他帶去何處。
現在最能指望的是翟通的訊息。
可翟通還沒有任何訊息。
席停雲不答,霍決也不催,仰面一躺,徑自睡了。
☆、投石問路(六)
兩人就這樣在江上飄了三天三夜。
船上備有乾糧,傍晚霍決會用內力將船逼到岸邊停靠休息,席停雲減少飲食,倒沒露出破綻。只是這三天無論他如何旁敲側擊,霍決也不肯透露此行目的,剛開始還應兩句,後來被他嘮叨得煩了,乾脆甩頭給他看後腦勺,自顧自地練功玩水。
席停雲無奈之下,只能隨波逐流。
到第四日清晨,船逢岔流,霍決轉西。
席停雲看在眼裡,疑在心頭,原以為霍決打道回南疆王府,那應當轉南,何以轉西?西邊是南疆六大首領那飛龍的領地,傳聞那飛龍自老南疆王起便與南疆王府不對付,到了霍決這一代更是明裡暗裡地使絆子,雙方不和已久,實在看不出有串門子的交情。
他正在揣測,便見霍決突然迴轉頭來。
霍決這幾日一直對他不理不睬,乍見他看自己,席停雲先是一驚,隨即想起身份,立刻露出熱情的笑容,“王爺有何吩咐?”
霍決道:“方橫斜為何叫你主持小天府?”
席停雲道:“因為我對府主忠心耿耿。”
霍決道:“狗不是更忠心?”
席停雲乾笑一聲道:“至少我長得人模人樣。”
霍決上下打量了他兩眼,“是不起眼。”晨光打在他身上,正是光照人,人照江,水浮碧影更無雙,席停雲脫口道:“自然不能和王爺比。”
霍決臉色猛然一沉。
席停雲暗悔失言,這馬屁拍得輕浮,正想說兩句挽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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