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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碰到他的肩膀。他道:“剛才是驚天十九式?”
平主道:“不錯。”
霍決頷首道:“你可以走了。”
平主謹慎道:“王爺答應了?”
霍決道:“我會告訴楊總管。”
平主低頭看著箱子,彷彿在權衡這樣一句毫無誠意的保證是否值得用兩箱金子來換。
霍決不再理他,低頭問席停雲,“晚上吃什麼?”
席停雲道:“吃素。”
霍決臉拉下來。
席停雲道:“沒肉了。”
霍決的臉色堪比鍋底。
平主留金走人。
他走後,霍決面色鬆弛下來,又問:“到底吃什麼?”
席停雲嘆氣道:“真的沒肉了。”
霍決的臉重新拉下來,默不吭聲地跳下竹樓,跑進小溪裡,直到傍晚才提著兩條小魚回來。席停雲做了魚湯,他的臉色才稍稍好轉。
翌日清晨。
霍決起了大早。
席停雲幫他梳好頭髮,正要進廚房,卻聽他道:“走了。”
席停雲停步看他。
霍決隨手抓過槍,朝外走。
席停雲愣了愣才意識到他的走是離開此地。他下意識地問道:“不收拾?”
霍決回頭看他,“收拾什麼?”
席停雲被問住。
來時兩手空空,去時自然兩袖清風。
他回頭看竹樓。精緻的竹樓依舊是來時的模樣,卻不似來時那般陌生。半月時光,足以讓人習慣一個地方,產生眷戀之情。可這裡終究不屬於他。
他不知霍決為何帶他來此,卻知道這樣的機會可一不可再。
席停雲輕手輕腳地關上廚房門,彷彿關上一段記憶。
順著原路出山。
從刺客手中搶來的小舟已不知順水流向何處,但江上卻停著一艘巨船。船高十數丈,如龐然大物一般,將江水壓得猶如一條窄隘的薄絲帶。
席停雲出身大內,見多識廣,卻也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大船。
船上很快放下梯子來,數十個宮裝美人提燈拾階而下,走到霍決和席停雲面前盈盈一拜,隨即分開兩邊,屈膝恭迎。
霍決仰頭看著別處。
一陣朗笑聲由遠而近,須臾,藍袍男子出現在船頭,笑意盎然的模樣,“連舅舅也不願搭理嗎?”
☆、路見不平(一)
當今天下敢自稱南疆王舅舅的人,只有六部首領之一的況家家主況照一人而已。
席停雲不動聲色地跟在霍決身後上船。歷經江上刺殺、平主贈金等事之後,他自然不會天真地以為南疆各部關係融洽親如一家。若平主所言屬實,這位況家家主正與南疆王府明爭暗鬥得如火如荼,此時出現,絕非偶然。
況照約莫三十來歲,額寬顎窄,雙頰飽滿,面若蜜桃,白裡透紅,頗有些脂粉氣,連說話都帶著陣陣香風,“好外甥,快叫舅舅瞧瞧,兩年未見過得可好。”
霍決原本走在前頭,看到況照伸出來的手,立刻閃身落到席停雲後頭去了。
席停雲盯著況照露出的八顆潔白牙齒,只能尷尬地抱拳。
況照不以為意地收回手,回禮道:“我倒不知天機府的文師爺竟然是阿決的好朋友。”
文思思名義上掛著天機府師爺的名號,實則是天機府二號人物,況照知道他的長相不足為奇。席停雲不置可否道:“我對王爺仰慕已久。”
況照笑道:“阿決成名還是這兩年的事,不想連天機府都驚動了。”
席停雲打了個哈哈,“王爺少年英雄,一舉一動自然天下矚目。”
況照極為贊同地頷首道:“姐姐出嫁那日見到阿決,我就知道他絕非池中物。可惜啊,姐姐如今下落不明,她雖然沒有子嗣,卻一向對阿決視若己出,若看到阿決今日成就,定然欣慰不已。”
霍決突然冷哼一聲,不輕不重,正好讓說話的兩人聽得一清二楚。
況照置若罔聞般地哈哈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船中已備下薄酒,請賞臉。”
席停雲往裡走的時候故意放慢腳步,霍決果然又跑到前頭去了。
船艙內,狐皮毯,紫檀桌,龍涎香,明珠簾,雅緻又不失華麗。
宮裝美人蓮步走來,垂首屈膝,平伸雙掌託著墨玉托盤。盤上白玉杯白玉壺皓白如雪,伴著壺嘴透出的幽幽酒香,勾得人垂涎欲滴。
連席停雲這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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