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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停雲道:“可否交換一個條件?”
“應戰?”
“王爺英明。”
霍決道:“我不能離開南疆,至少目前不能。”
席停雲道:“這一年中,我願意等。”
“只是一年?”
“阿裘只肯等一年。”
“賀孤峰呢?”霍決問,“你不等他?”
席停雲一夾馬腹,別有深意道:“是他在等我。”
離下月十八還有二十來天,此去鎖琴山莊綽綽有餘。
席停雲原以為霍決會回一趟南疆王府,但見他沿途遊山玩水,不緊不慢,便知他打算直接去山莊。
關於鎖琴山莊的傳說他聽說過一些。據說那裡原不叫鎖琴山莊,而是南疆王妃出閣前的居所。一次她與南疆王慪氣回山莊。南疆王數度寫信求饒無效,只好親自來請。為表誠意,南疆王請了十二個琴師在莊外彈奏一夜的鳳求凰,終於打動美人心,自此,這裡便改名叫鎖琴山莊,鎖琴,鎖那夜動人的琴音,也鎖住南疆王與王妃的深情。
只可惜,故事雖美,故事中人的結局卻叫人唏噓。南疆王妃無故失蹤,南疆王離奇亡故,鎖琴山莊人去樓空,最終被況家的收了回去。
席停雲聽霍決說他小時候曾去過鎖琴山莊,怕他故地重遊勾起傷心往事,說話不免小心,但觀察了數日卻發現即便提到鎖琴山莊霍決也沒什麼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二十天轉瞬即逝。
霍決與席停雲到了山莊附近,離聚會還有五天時間。
霍決突然提議道:“我想易容。”
席停雲訝異道:“王爺想易容成誰?”
“不叫人看破行藏就行。”
席停雲舒了口氣道:“每個人的臉不同,面具也不同。面具不易做,我手頭又沒有材料,一時三刻也做不出來。若不叫人看破行藏倒不必這麼講究,只要稍作改變即可。”
霍決好奇地看著他。
“我出去置辦些東西,王爺稍等。”
席停雲改頭換面地出客棧,足足花了兩個時辰才回來。他進屋時,發現霍決還坐在椅子上,姿勢一如他出去時的樣子。
“你說稍等。”霍決看著他,說不上喜怒,只是淡淡地陳述。
席停雲張了張嘴,出口卻是道歉。
霍決點了點頭,算是將此事揭過,“你買了什麼?”
席停雲將東西一一擺出來,大多是各種各樣人的行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霍決拿起女裝道:“你易容過紫紗夫人?”
席停雲抬頭打量他,“王爺想扮女裝?”以霍決的容貌,要扮成女裝不用面具也不難,只是他的容貌出眾,裝扮成女人更引人注目,大違了掩人耳目的本意。
“不,我想看你扮女裝。”霍決挑出一件粗布衫,在身上比了比,“我做你相公。”
席停雲瞠目結舌。
霍決自顧自地說道:“我們可以假扮進城的菜販子或者面鋪老闆。”
席停雲道:“王爺會煮麵?”
霍決反問,“你不會?”
兩人面面相覷。
半晌,席停雲終於在他執著的注視下敗下陣來,“我會。”
霍決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可以賣菜。賣菜的不一定會種菜。”
“賣什麼菜?”
……
又是一陣面面相覷。
席停雲沉思片刻,道:“王爺若不嫌棄,我們可以賣糖葫蘆。”
霍決道:“哪裡來的糖葫蘆?”
席停雲起身開啟窗戶,手指一指樓下。
街邊正好嗎站著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
霍決歪著頭,“賣糖葫蘆養得起家嗎?”
“至少養不起孩子。”
霍決揚眉。
“我父親以賣糖葫蘆為生。”
霍決看席停雲,見他神色如常,輕聲道:“你一定很喜歡吃。”
“進宮之前從未吃過。”
霍決垂眸思索,“我們賣面吧。”
“……好。”
江柳鎮靠青花江支流,依山傍水,鎮民自給自足,自得其樂。他們平時最喜歡做來消遣的事莫過於閒暇時對外地趕來看鎖琴山莊的遊客講述南疆王與莊子主人美麗動人的愛情故事,然後為他們傷感的結局發表一番唏噓感嘆。
其中一名叫藍桑梓的賬房先生說得最好,聲情並茂,娓娓動聽,聽得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