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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堅持對霍決的信任。現如今,颶風來襲,厚土崩裂,懷疑破土而出,以後必然一發不可收拾。縱然他信了這一條又如何?隔閡形成,再不能若無其事地回到從前。
繩上滑下一個人來,竟是赦僙。
赦僙跳下來,將繩子遞給霍決,“王爺,一切照計劃行事。那飛龍已然被擒,況照還在逃亡中!不過龐小大和顏初一已徵召出兵,想來不日就有好訊息。”他看霍決臉上毫無喜色,只是看著席停雲,不由納悶道,“王爺可是覺得那裡不妥?”
霍決將繩子塞進席停雲手中,赦僙的目光頓時被引了過去。
席停雲與霍決相處這麼久,自然知道他有多固執,此時推辭未必推辭得掉,還會引來赦僙的好奇,乾脆道了聲謝,抓著繩子直接往上爬。
山洞離崖頂並不遠,他只爬了一會兒,就被楊雨稀一把拉了上來。
“席大人別來無恙啊?”大概王府在南疆的形勢一片大好,楊雨稀的心情也十分歡暢,笑容比以往都要燦爛。
席停雲微笑還禮,“多謝楊總管援手。”
楊雨稀抱拳道:“應該謝謝席大人在危難之中對王爺不離不棄!”說實話,席停雲會完全站在霍決這一邊是他所料未及的,但樂觀其成。
席停雲淡然道:“一切盡在王爺的掌握之中,席某隻是按部就班罷了。”
楊雨稀眼光何等銳利,自然看得出他的疏離,剛想出言試探,就見霍決一個縱身躍了上來。
54。鳥伏獸窮(三)
楊雨稀的注意力立刻被帶了過去;追著霍決噓寒問暖,尤其看到他手掌上裹得紗布,神色懊惱得恨不得以頭搶地;“王爺受苦了!”
霍決凝望著席停雲的側影,輕聲道:“不苦。”
楊雨稀看到他脖子一側淺紅印記,心中一驚,吃不準是蟲子咬的還是……人咬的,眼睛跟著朝席停雲望去。仔細看席停雲,脖子上似乎也有差不多的痕跡,讓他驚疑更甚。
席停雲注意到他們的凝視,忍不住回過頭來。
楊雨稀慌忙收回目光,隨便找了個話題道:“那飛龍已經被拿下;等候王爺發落。”說到那飛龍,他滿腦子都是怎麼折磨他給霍決出氣。
霍決看了眼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大山,皺了皺眉道:“阿影呢?”
楊雨稀道:“小影捱了那飛龍一掌,正在休養。王爺放心,此次能生擒那飛龍,小影居功至偉,我絕不會虧待她。”
霍決點點頭,看著赦僙上了山,起步往山下走,“其他十一飛鷹呢?”
楊雨稀道:“死的死,投降的投降,無一漏網。”
“重鐵環?”
“此人對那飛龍忠心耿耿又深具城府,表面上與那飛龍勢同水火,以便聯合對抗那飛龍的各種勢力一網打盡。若不是赦首領暗中提點,連我都要著了他的道。”
赦僙哈哈笑道:“重鐵環的小伎倆如何能瞞過楊總管的法眼?我想起楊總管逼著重鐵環下令鐵環門攻打那府時重鐵環的表情,真是笑得牙都要掉了。”
席停雲聽他們幾個人說得開心,故意落後幾步,拉開一丈左右的距離。
霍決還未說甚,赦僙已經忍不住掉轉頭來拉他,“席大人,你怎麼了?該不是吃了幾天的果子把人都吃傻了吧?”
席停雲微微一笑道:“赦首領也知道山洞裡有好果子吃?”
霍決後背一僵。
赦僙哪裡知道他們之間的種種誤解糾纏,大咧咧地笑道:“怎麼不知?我還親自下去過一趟。陳棍棍也是個奇人,竟然跑到那家眼皮子底下住著。”
席停雲道:“你不覺得他是被囚禁的?”
赦僙愣了愣道:“這,我倒沒想過。不過陳棍棍這樣的人,要不是心甘情願,誰能困得住他。”
心甘情願四個字彷彿魔咒一般,圈住席停雲的喉嚨,慢慢縮緊,讓他漸漸喘不過氣來。
“席大人?”赦僙見他臉色不好,想伸手扶他,但手剛伸出去,人就被另一個胳膊攬到另一邊去了。
席停雲靠在霍決懷裡,聞著熟悉的氣味,覺得呼吸越發困難起來,心好似打了個結,還是個死結。他突然彎腰乾嘔起來。
霍決先是扶著他,後來乾脆將他整個人摟在懷裡,也不管會不會吐在自己身上,只是緊緊地抱著,生怕一鬆手人就不見了。
赦僙和楊雨稀面面相覷。
一個驚異,一個若有所思。
席停雲終於停下來,好似生了場大病,臉上血色全無,在陽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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