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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我真佩服你的長項。畢竟一隻狗講人話,還把人話講得頭頭是道,的確太難為你了。我覺得你還是狗叫比較好。”
“……”劉公公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還得假惺惺地眉開眼笑。
阮汗青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快安排:“來出‘林沖夜奔’好了。”
按龍泉血淚灑徵袍,恨天涯一身流落。專心投水滸,回首望天朝。急走忙逃,顧不得忠和孝。
風聲、雪聲,聲聲刺耳,聲聲淒涼。
涼夜迢迢,涼夜迢迢,投宿休將他門戶敲。遙瞻殘月,暗度重關,奔走荒郊,俺的身輕不憚路迢遙,心忙又恐怕人驚覺。嚇得俺魄散魂消,魄散魂消,紅塵中誤了俺武陵年少。
枯枝、黃昏,處處怨恨,處處寂寥。
阮汗青坐在軟椅上,看著臺上的戲子,神色憤怒,卻又無處發洩,孤單而蕭瑟的身影奔奔走走,轉一個地兒,那腳步又泫然欲泣地頓住。嘴裡不斷地念念有詞,那神色漸漸分不清是無盡的痛苦還是漫漫的感傷:‘我枉為山神,靈在五嶽’,跌跌撞撞走了一段,又唱:“我是風,捲起滄州黃昏雪’……
男人半閉著眼,他周圍的花正開得絢爛,朵朵笑著的,他卻是一臉冷漠,彷彿還兜轉於尚未投胎時的無慾無求的輪迴間。
面前的戲,他似在看,又似沒在看,似在聽,又似沒在聽。若有所思一般,又彷彿腦袋一片空白。春日陽光落在別處,暖洋洋的,落在他身上,卻像一抹未乾的離人淚般的霜……
一個激靈,阮汗青翻開了眼皮。
不知不覺,居然睡著了。
戲早就謝幕。只剩自己孤單的一個人,在這空曠的天地間。
低頭一看,身上穿著上乘的裘皮大衣,卻掩不住腹部的隆起,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身處夢中。且尚未夢醒。
大哥的叮囑還歷歷在目,沈大哥和自己把酒暢飲是何時結束的?他們都去了哪裡?自己最喜歡的那個憨厚的五弟為什麼不在身旁聽他講故事?明明剛才大家還在一起……
渾身乏力,阮汗青一手撐著座椅站了起來,那一刻,他以為自己能像一隻鳥,義無反顧地騰空而起。
望著眼前他為了打發時光都細細走過的石板路,曾路過的假山和流水,渾身一陣刻骨的寒冷。他抖了抖,那一刻,似乎有一層冰從身上脫落,可又有另一層冰將他緊緊裹住。迷迷糊糊的,男人後退了一步,他一腔迷茫,被伸過來的一隻手穩穩托住。
轉頭,眼前是個太監打扮的少年,只聽他說:“剛才見娘娘看得入迷,奴才便轉到屋裡給你倒了杯溫水,拿了件冬衣,”說著將衣服披在他身上,但仍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娘娘至從有孕在身,就極其畏寒,太醫說娘娘平時最好呆在房裡,等初春過去,天氣就不再那麼冷。還有,剛才劉公公叫我轉告你,過幾天皇上要來,希望你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別讓皇上看了擔心……”
好吧,原諒我……猥褻了‘林沖夜奔’……其實用在這裡不是很合適~~~但還是有一定的契合~~~~~~~青青是很苦悶的~~~~~..孤身一人~~~~且無處洩恨~~~~~~~~.他的大哥根本不知他受了什麼樣的委屈~~~~也不知道以後是生是死~~~~~~~..好可憐~~~~~.
(宮廷調教生子)20
阮汗青聽了也不反駁,只拔腿往回走。
小貴子只得戰戰兢兢地跟在後頭,他也拿不準對方在想什麼。
劉公公讓他穩定娘娘的情緒,免得皇帝來的那天出紕漏。
只是,阮汗青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不僅他,就連大王也別想輕而易舉、順心順意地將他左右。他就像是一顆深埋的種子,不管壓著自己的泥土多麼厚重,他都將打倒阻礙他見到光明的一切,從而長成一棵頂天立地的參天大樹。
小貴子發現主子最近變了許多,也許是懷孕的緣故。
性情陰晴不定,動不動就大發肝火,上一刻和下一秒簡直判若兩人,就連八面玲瓏的劉公公有時也不知所措。
男人冷靜的時候,卻顯得更為可怕,讓人聯想到暴風雨前的寧靜。每次見他一個人縮在床上皺著眉、抿著嘴,眼神愣愣的樣子,表面看上去沒事,心裡不知有多麼糾結自己此刻的處境以及臃腫的身形。他是一個不容易被別人的情緒所感染的人,因此也無法從別人那得到安慰。然而他的堅強杜絕了自己將心事一吐為快的機會。
不僅脾氣,就連胃口也變了許多。今天喜歡吃的,明天就不愛吃了。而且整個人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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