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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悄悄折斷指頭,將指骨磨尖了行刺,太可怕了,天下竟然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事!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魏帝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全然忘記自己還光著身子。
知道自己死到臨頭,劉太監也不再辯解,不料對方居然喝道:“蠢貨!還不快宣太醫?”
啊啊啊啊,狗血橫掃大地………………
(宮廷調教生子)43
回到宮殿,已是晌午。
殿外,是一大片黑壓壓的人頭。所有與阮汗青有牽連的人都跪著,劉太監是第一個,十六甲衛齊刷刷地跪在後面,另外就是時不時找機會和閒妃接觸的張宇了。
憑阮汗青的身手還不足以一擊必中,這些愚蠢的侍衛,自己的武功原地踏步,倒是讓對方越來越強了;劉太監自作聰明,結果差點害他去見了閻王;張宇這家夥成天正事不幹,老去貼人家的冷屁股,還朝廷命官,可恥不可恥?
劉總管的辦事不力,貼身侍衛的翫忽職守,張宇的私通包庇,皆未逃過皇帝的火眼。將每個人都數落了一遍,該定罪的定了罪,該重罰的重罰,該警告的警告了,這才放了他們回去。
“把他給我廢了!”皇帝左思右想,總覺得留著他的武功是個心腹大患。
劉公公卻苦笑道:“陛下,我也想將功贖罪,可是娘娘危在旦夕,再去傷他,恐怕他命不久矣。”
聽了他的諫言,魏帝將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覺得他說得有理,不能急於一時。心想等那人的傷勢好得七七八八再執行不遲,不料到了那時,劉太監又道:“恐有不妥,陛下有所不知,娘娘已懷上了皇子。”
魏帝一愣:“真的?”
見對方的神情,劉公公越發確定這是個喜訊,於是添油加醋地:“奴才怎敢欺瞞皇上,前幾日,太醫才去診過脈,確有其事,看脈像,有可能是雙胞胎呢。”
皇帝不得不放棄廢了男人的念頭,繼而又想,若真是廢了他的武功,他可能只剩求死之心。也罷也罷。
沒一會,腦海裡又出現那人失禁時眼眶紅紅的努力憋著,不讓眼淚流下來的樣子,便情不自禁地說:“那個,一個男人像女人那樣……似乎不太好吧?”
這話他也不知該怎麼說,還好劉太監一點就透,只聽他謹慎地回道:“這只是權宜之計,娘娘現在有孕在身,還是用下面……比較好,不然會非常疼,等他產下皇子,再變回來也不遲。”
劉太監一口一個‘皇子’,為的是討得皇帝的歡心,不過這招也的確受用,魏帝果然和顏悅色:“你下去吧,給我多看著他點,若再出什麼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是,是。”劉公公點頭哈腰地去了。
雖然刺傷了狗皇帝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可最近皇帝的走狗們對他越發恭順,他頓時察覺不妙,自己是不是,又有了?
憶起那次分娩的劇痛他如今還心有餘悸,軒轅一族的人很多都熬不過生育這個坎,不知有多少人活活痛死,而他既沒有痛死也沒有被狗皇帝殺死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恐怕磨難才真正開始。
如果有了那人的孽種,他拼了命也要把孽種弄掉!要不然他這張臉該怎麼放?而先前那個孩子既然不在了,就當她死了,死了最好,也少了一樁笑料!
果然他的預料靈驗了,幾個月後,肚子開始膨脹。
劉公公還騙他說是他長胖了,以為他是傻子嗎?他在這個地方生不如死,只有一日一日瘦下去的,怎麼還會長胖?
到了三個月的時候男人體型大變,劉總管知道瞞不住了,只得實話實說:“娘娘,你別老是跟肚子的孩子過不去,你再恨他,他也是一條命,虎毒不食子,娘娘你就放過他吧,你真的忍心置自己的骨肉於死地嗎?”他生怕阮汗青胡來,每日都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他吹捧成絕不濫殺無辜的聖人,以杜絕他傷害孩子的狠心。
阮汗青卻不吃他這套,面對他的苦瓜臉總是冷嘲熱諷:“我絕不會認這個孽種的,劉公公你也就別痴心妄想了,要我留下這個孩子,也行,叫那個狗皇帝謝罪自殺,他不就是想讓這個孩子登基嗎?我遂他的願好了。”
生怕隔牆有耳,劉總管趕緊捂住他的嘴:“娘娘不要命啦,怎麼可以辱罵當今天子?要不是魏帝,哪來的五穀豐登?哪來的天下太平?就算皇帝有些事的確做得不妥,但也是為了芸芸眾生,為了江山社稷。娘娘,雖然你與他人有所不同,但只要你安分守己,皇帝一樣把你看做結髮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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