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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燭火照在她臉上,但見斑斑淚痕,他問道:“怎麼了?”
阮汗青從來沒哄過孩子,聲音顯得有些生硬,還好藍藍並不因此覺得委屈,現在她就像溺水的人,急於抓住一根稻草,哪怕這根稻草是魔鬼的化身,何況阮汗青是她頗為喜歡的長輩。
“乾爹,我怕……”小女孩在床上縮成一團,手緊緊抓著枕頭,似乎極其缺乏安全感,見狀,阮汗青心頭一軟,掀開被子上了床,讓孩子靠在他身邊,看她乖乖閉上了眼,才吹滅了蠟燭。
本以為這夜也就相安無事地過去了,哪知藍藍不但沒睡著,還不住地發抖,“怎麼了?”阮汗青輕聲詢問,同時將手放在她的背上以表安慰。可藍藍仍不滿足,拼命往他懷裡鑽,蹭了一會,又不動了,好半天,才哽咽著說:“乾爹,我睡不著。眼前好多好多血。叔叔嬸嬸……他們都死了。”
這回,連阮汗青自己都忍不住顫了一下,難不成……難不成這是真的?魏君年真的殺了張宇全家?
怪說不得,那人瘦得那麼厲害,開門的時候自己差點沒認出他來,不料竟是這麼一回事,何其悲慘!張宇雖然害過他,但時過境遷,他早就不計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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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調教生子)139
清晨起來,吃過早飯,阮汗青帶女兒出去散心,在京城四處轉了轉,最後來到遠郊一個草坡上,躺在上面曬著暖暖的太陽,曬著曬著藍藍竟然睡著了,眉間終於有了暫時的鬆弛。男人抱著膝蓋,坐在一旁,看著她看得出神了,這一刻,他真想帶她走,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找一個地方,過著寧靜又平淡的生活,不問世事、放下仇恨,好好的過。
但已經晚了。自己一意孤行,留下了後患,就不能不負責任地逃走,如果連這點擔當都沒有,他還算男人麼?
手肘那裡有什麼在動,轉過頭,原來是醒來的藍藍在拉他的衣袖,他伸手,將她拉進來抱在懷中,抬頭看天,天色有些暗了,“我們回去吧。”可小女兒不肯,只見她低著頭,小聲地說:“我不想回去,回去會做噩夢。”
心頭像被針刺了下,好一陣尖銳的疼痛,他蹲下身,拉著小小的手哄她:“乾爹一定會想辦法帶你走,不過現在還不能。你願意等乾爹嗎?”
藍藍一雙大眼定定地看著他,最後點了點頭。
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男人一隻手放在身後,故作神秘的:“乾爹想送你一個禮物。”說著像變戲法般變出一隻翠綠的竹蜻蜓:“喜歡麼?”
小女孩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將蜻蜓一把抓在手中,像看什麼稀奇一般將它放在眼前看了個夠,終於露出天真而開懷的笑容。
阮汗青突然感到滿足,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曾經為了報仇,就算常年生活在腥風血雨裡,他也甘之若怡。
可現在報了仇,遂了心願,卻又覺得勝利也不過這麼回事,也許他早就對這一切心生厭倦。
今晚他還是打算和藍藍一起睡,世事無常,是平安無事,還是來日無多,將來的事,誰又說得清楚?
只是剛跨進門,便撞見坐在房中等他的魏君年,如今每見他一次,心中的不詳便會加深幾分,他引他為知己,不料他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鬼。然而現實就是這樣,得到的總與你本想要的所違背。
藍藍見了,立刻躲在他身後,阮汗青知道她害怕,便俯身,告訴她先到裡屋去睡。但她硬是不肯離開他的庇護半分,他只有讓魏君年稍等,安頓好了孩子才出來跟他說話。
大家心知肚明,一個不解釋,另一個也不問,“我以為你下午就回來,沒想到一等就等到戌時。”
阮汗青道了聲抱歉,又說:“出了那樣的意外,你打算怎麼辦?”
魏君年道:“不怎麼辦。”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聲音有些冷,“你知道我為什麼一點都不急,直到現在也不採取補救措施?”
頓了頓,他又說:“那是因為我相信你。相信你沒有婦人之仁,手下留情。”
阮汗青沈默。
“若你沒有守住規矩,那你害的是自己,害的是你的朋友家人,”他盯著他,目不轉睛,似乎想看他心虛沒有,“還有你的孩子。”
阮汗青心有不穩,但還是鼓足底氣說:“我射中了他的要害。”
魏君年沒吭聲,好半晌才轉移了話題:“汗青,男子漢大丈夫,不殺人不成事,希望你不要怪我,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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