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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阮汗青穿過軍營那副對任何人視而不見,對一切都沒有感覺的樣子,他竟感到有些窒息。彷彿這個行屍走肉般的人就是自己。
走到一頂軍帳前,男人突然回頭,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你不許進來。”
堂堂天子就這麼被扔在了外面。尷尬地面對無數射向他的視線。
啊 啊 啊~~~~怎麼越寫越多了 啊 啊~~~我絕望了~~~~~~~~~~~
(宮廷調教生子)96
到了半夜,阮汗青才裝著便裝走出來。
只是沒走幾步,手臂便被捉住,他這才抬起低垂的頭。
魏靖恆望著他,定定的:“他們在找你。”
他一直守在這裡沒離開過?阮汗青不願細想,他現在只想獨處,找個偏僻的地方,不想參加慶功宴,更不想跟他一起。
魏帝不由感到一陣煩躁,這種煩躁至從見到男人起就開始了。他不知怎麼了,從帳裡出來,臉色簡直可以用灰白來形容。這樣沈默而蕭瑟的阮汗青他從沒有見過。
“不想去就算了,朕陪你走走。”
似乎對他的糾纏忍無可忍,阮汗青語氣惡劣地:“不用!”
但魏帝還是跟在了後頭,不管他臉色難看到什麼地步。倒有些不折不饒了。
一路上熱鬧非常,四處都是篝火,許多士兵和武官對他們恭敬之餘,紛紛邀請他們加入,魏帝心情很好,一一婉拒了,拉著阮汗青就跑。
待終於脫離了大家熱情的包圍,阮汗青第一時間就甩開了他的手,走到樹下牽馬。魏帝也不生氣,選了匹好馬,只是他剛坐上去,那人已是奔遠了。
還好他馬術不錯,很快就追了上去,此時,天邊開始泛白,朝霞淡淡的,並不刺眼,卻有著令人炫目的美,就好像他和他共同迷失在了一個夢裡面。
男人追著像要飄走的雲,而他追著就像要永遠離開自己的阮汗青。朦朧的傷懷,黯淡的期許,越發讓這一切看上去……像那既定的命運。迎面而來的風,吹得人睜不開眼睛。唯有馬蹄聲,相互交錯,給予地面美妙的敲擊。
不知向前跑了多遠,阮汗青終於停了下來。腳邊是一片草坪,儘管有些貧瘠,但暗含蓬勃的生機。它在等待春天的到來,就像他在等待他的回應。
草坪上長著幾株矮樹,擋住了此地的幾分開闊,而男人下馬後,就在樹邊躺了下去,見他一副倨傲中帶著落寞的神情,魏帝心頭一熱,便走了過去。兩人就這麼簡單的肩並肩地躺在一起。
他一直想與他交心,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而只佔有他的身體,又很不甘心。也許今天就是個機會,只要能夠改善兩人之間的關係,哪怕一點點,都讓他倍覺快意。
“汗青,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左想右想,還是從戰場談起比較好。
阮汗青卻不說話,只半睜著眼,望著天際。
魏靖恆又說:“接下來一定比之前更為艱難,越國一定會想辦法讓我們將掐住他們要害的手鬆開。”
說著他聲音陡然一頓,俯視著男人的目光漸漸變深。心中不由苦笑,看來自己仍舊無法與他坦然相對,他對他的渴望不可能不摻雜私慾,不可能淡泊到完美。其實他看上阮汗青就是因為對方讓自己分裂成了兩個人。
幾年過後,男人不再表現出激烈的抗拒,卻是懷有理智地保留著仇恨。他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單純的仇人,因此他的一切舉動一切變化都被排除在他的關注和理解之外。就算自己對他再好,他不會覺得感動,也不會覺得奇怪。一想到這個就很是焦慮,魏靖恆無意識俯下了身體,他迫切想要了解他,可又不得其門而入,那他們要如何才能前嫌盡釋?
“汗青,你走了之後,朕……很想你。”身為國君和一個男人談情說愛是件很荒謬的事,可他一點也不覺得。彷彿這不僅是順其自然更是理所當然的。他可以在政亂時保持鎮定,但是他卻無法在男人面前裝作不削於。如今他滿心都盛著他,只要世間有他,自己的心就不會乾涸,在最苦澀的時候也能感到甜蜜,就是這麼神奇。
聽見他的話,阮汗青把頭轉了過來,雙眼直直地看著他。魏帝陡然屏住呼吸,他知道此刻自己的樣子鐵定很傻,但是有好久好久他都沒有得到過對方的注視了。這彷彿是天荒地老才有的一次。
男人就這麼望著他,一動不動。眼神有點冷,但那不是冰凍三尺的冷,而更類似於一種光澤。還有一點點尖銳,然而那尖銳不會刺傷人,只是下意識不讓人靠近的堡壘。
魏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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