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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會孤注一擲。
仲廷玉搞定了朝廷裡所有的人,從大臣到侍衛,都是他的爪牙。
林軒死了,自己身邊沒有盟友,沒有親信,沒有人可以信任。
便不知這些個上門示好的大臣,是金玉還是陷阱。
楊桃沒有同往常一樣,憤而挺身。
反而是溫和的安撫同僚,“今日之局,歸根結底是有人枉亂聖聽,皇上如若不信,便也不會有這等奸佞之禍,眼下即便是我等出來主持公道,恐是凶多吉少。”
那幾人聽楊桃推脫,似乎並不意外,只是擦了眼睛起身繼續道:“大人此言必定不是真心,卑職眼見著大人嫉惡如仇,非這等推脫懼惡之輩,卑職唐突拜訪,也是做了大人不信的準備,只望大人切莫早作定論,待卑職細細道來。”
楊桃坐著,輕撫椅耳,眼見著門外昏暗出扭出幾個人影來。
五花大綁的漢子被摁跪在地中央,燭火映的他滿面頹色。
挨著他跪下的,卻是個被捆成粽子的村婦。
髮髻亂蓬蓬的,縮著頭,鵪鶉一樣將臉藏的嚴嚴實實。
楊桃見這陣勢,卻不知這幾個大臣葫蘆裡買的什麼藥,這兩個平頭百姓,如何能成了讓自己挺身而出的利器。
“楊大人,你可記得這個丫頭?”
村婦的頭髮被個小廝拉起來,被迫仰起頭,面朝楊桃,臉上淚痕交錯。
楊桃仔細端詳了片刻,未來得及開口卻聽那村婦失聲痛哭道:“少爺莫要怪奴婢,奴婢知錯。”
這一喊,楊桃立刻想明白了。
這村婦前些日子自己還在仲廷玉府上見過,當日天色已晚,幽竹提了一盞燈與這村婦交涉半晌。
自己當時也認出了,這村婦正是自己夫人生前的貼身丫頭。
“少爺,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些藥是什麼,奴婢當是補藥呢…”丫頭繼續呼喊,眼淚珠子似的往下掉。
楊桃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底一驚道:“你卻胡說了些什麼,沒頭沒尾的。”
那丫頭一聽,便伏地痛哭,不肯起來。
身後的小廝見狀補上一腳,惡聲道:“把你先前召的在說一遍,難不成還要用那些逼供的法子重新受一遍?”
丫頭猛的起身,面色如土:“少爺,奴婢全說!少奶奶身體孱弱,嫁入府內後,少爺體貼,少奶奶得以日日良藥進補。一日奴婢出府拿藥,與街上被幽竹姑娘逮了個正著,幽竹以金錢誘惑奴婢,又給了奴婢一些藥材,說是吃了會使人體弱無力,少爺便會多花些時間在少奶奶身上,就不會一天只忙於政務與她家大人為敵。奴婢一時貪財,就答應了幽竹的要求,將那些藥材每日加一錢於燕窩內,奴婢未料那些藥材竟是置人於死地的…”
楊桃呆呆的聽著,聽見幽竹兩個字,又不敢相信一樣的醒過來。
“…你說幽竹?可是吏部尚書府上的?”
“回少爺話,正是仲府上的幽竹姑娘,少爺府宅著火後,幽竹姑娘還經常接濟奴婢來著,”說話間,那丫頭突然又遭了雷一般,雙目淚湧,“奴婢該死,求少爺饒了奴婢,奴婢真不知道那都是些毒物。”
“楊大人不覺蹊蹺麼,楊府大火,大人不也是被煙燻的衣著襤褸,這丫頭卻毫髮無傷。況且事發時值半夜,偏偏只有大人莫名其妙的被救了出來。”離著楊桃最近的大臣,聲音冷水一樣,徐徐的將楊桃浸透。
楊桃面色陰沉,似乎惱怒至極,卻還是沒有開口。
另一位大臣開口道“大人息怒,您若是知道了事情原委,也便不會怪卑職多此一舉,將這兩個下作小人揪道您面前了。”
語畢一個眼神過去,那小廝便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的漢子。
“快召!”
那壯漢哀嘆了一聲,變開口道:“大人,小人也是奉人之命,大人的府宅確實是小人帶人點著的沒錯,但也是大人也是小人親自從那火海里掙命背出來的,今日落到大人手裡,小人只求大人知下人難做,給小人一個痛快的了斷。”
“你這話倒是說得不明不白,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的?”一大臣開口道。
“小的不敢隱瞞,正是吏部尚書。”
幾個人紛紛側頭去瞧楊桃的臉。
楊桃坐在椅子上,木頭樁子一樣。
“楊大人,您看,您早就被那人盯上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反將一局。”
“大人,如若我等非真心相求,便不會將實情相告。”
“眾心所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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