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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松是林軒推薦的,推薦後,林軒就因皇上盛怒而致仕,誰知道林軒會不會因此懷恨於心,而給於松出此下策呢。
正如先前所料,
皇上怒不可遏:“把於連給朕逮回來,予午門斬立決!將林軒追回來,立即下獄!”
***
前些日林軒走的時候,送行的人寥寥無幾。
為官數十載,林軒的行李也只是些書卷薄銀,下人都沒幾個,就這樣直奔老家而去。
兩手空空而來,兩袖清風歸去。
倒也乾淨利索。
拜別了幾個老知交,林軒起身上路,
想當初,權傾朝野,誰人不敬,
到如今,勢去時衰,零落如飄草。
好在林軒的老家離京城並不遠,僅僅幾十裡地,且路盡繁城,時間打發的也快。
以至於皇上追回的聖旨到後,林軒已經在家裡呆了兩日。
將聖旨迎進屋,林軒倒是很鎮定。
只是問隨行的人,皇上給自己定的到底什麼罪名。
答曰:專恃欺隱,薦庸誤國。
林軒面色陰沉:雖罪不至死,但我定死於非命。
待抵達京城,林軒立即下獄,聽候發落。
皇上一時氣焰攻心,但也沒動殺林軒的主意。
畢竟林軒兢兢業業,皇上都是看在眼裡。
但此次事宜,林軒亦脫不了干係,不處置不足以洩心頭之恨。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入獄當夜,林軒輾轉難眠。
四壁鐵鎖冷,孤燈囚草涼。
忠肝無用處,冰心遭墨藏。
正難耐的感傷,卻聞牢外,聲音悉悉索索。
看守的獄卒不再打瞌睡,反而起身扯著脖子超一側張望,滿臉費解。
林軒凝神思索半晌,忙坐起朝牢外望去。
那獄卒已然不在座位上了。
只剩了一盞欲滅的油燈,孤零零的立在破舊的桌子上。
林軒打了個寒戰,雙手攥緊了手邊的稻草,雙目圓睜。
幾雙黑靴踩著滿地汙漬,停在了牢門外。
鐵索嘩啦啦的響,那聲響,刀刃一樣,絞的人心滴血。
林軒一見便知來者何意,雖早有準備,但真到了這時候,也是止不住的抖。
“…你。。你們。。”
黑靴人個個半蒙了臉,也不說話,只是麻利的架起林軒,結結實實的五花大綁。
這到讓林軒有些意外,本以為不是白綾就是鴆酒,看這陣勢,倒也猜不透了。
不過,林軒很快就知道了第三種死法。
寒光乍現,數十根手指粗的純鐵長釘極致的鋒利。
林軒動彈不得,面如灰土:“林軒今日死於玉手,因果所得,以往恩怨一命償還!只憐我痴心報主,欲以性命歸於朝廷,而非枉死在這…。”
黑靴人脫了林軒的褲子,順手將其塞進林軒口內,極不耐煩的,“林大人,上路吧。”
錘起釘落,林軒只覺後*庭盡裂,疼痛撕心裂肺。
第一根長釘沒入密*穴後,緊接著釘入第二根,
第三根,
第四根…
血混著糞尿浸透了身下稻草,黏黏糊糊的,蛆蟲蠕動,爭相啃噬。
牢房裡腥臭瀰漫,比屍臭更令人作嘔。
如同酷刑較死亡而言,也是更加的驚悚的道理。
被冷水澆醒後,林軒抖若篩糠。
下半身已然腸穿肚爛,數十根鐵釘下去,約大腿般粗細,插在四分五裂的紅肉裡,觸目驚心。
林軒的牙齒幾乎咬碎,又發不出聲響,忍的眼眶欲裂。
“林大人還真是依依不捨。”
最後一根鐵釘立起,卻不再是對準□,
“這回是真的要上路了。”
語畢,手起錘落,長釘子林軒腦門穿出,腦漿迸裂。
林軒雖身處宦海,仍心繫天下,胸懷萬民,
然終為仲廷玉所害。
***
燭光如豆,映著仲廷玉修長的身體,眉黑如墨,膚色蒼白。
有人推了房門而入,黑靴汙漬斑斑。
在仲廷玉耳邊低語了幾句後便退了出去。
仲廷玉面無表情,伸了一根玉琢般的指頭,繼續翻手上的書卷。
很快就又翻了一頁。
然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