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身出門。
走到門口,府內的下人還未來得及伸手,那門自個兒就開了。
魚貫而入的,是些個黑衣小廝。
錯愕間,還沒等問個清楚,仲廷玉一襲深紫色的斗篷,就立在了楊桃眼前。
月色脂粉一般,淡淡的灑在肩膀上,泛出一抹幽謐的銀灰。
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瞼下,仲廷玉的臉色極白,潤著垂在帽兜外的黑髮,鬱鬱寡歡的。
楊桃頂著一個鑲紅印子的腦門,尷尬的語無倫次。
“恩…。我…剛巧路過,也不是…。我睡著了,並沒有特意等你…”
沒有任何徵兆,仲廷玉的眼角突然掉下一顆眼淚來。
楊桃一看,立刻慌了。
倆人認識這麼久,倒是自己打小經常當著仲廷玉的面兒哭喪,仲廷玉可是在自己面前連眼圈都沒紅過。
“你怎麼了?”楊桃心裡頓覺自己方才說錯了話。
仲廷玉不語,抬了腳就往府裡走。
楊桃也不想著走了,急急忙忙的跟在仲廷玉身後,顧不得身邊人異樣側目,伸手便拉住了他的袖子。
“我不是順路,我是特意…。我很想你…。便過來了。”
楊桃的臉紅的幾乎不能見人。
仲廷玉也沒應聲,甚至丁兒點反應了沒有,直徑穿過外宅進了內苑。
深紫色緞子斗篷,霧氣一樣些微的騰起,露了裡面雪白的雲杉。
楊桃放心不下,也懵懵懂懂的跟了進去,直到那身長玉立的影兒隱沒在屋子裡,這才水潑一樣的醒了過來。
驚覺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那胡攪蠻纏的怨婦了。
羞憤間,楊桃忙轉身離開,卻被身後的力道直接帶進了屋內。
眼前的門迅速的關上,擋住了幾聲嬉笑。
仲廷玉的身子有淡淡的麝香味,“你要是有一天見不著我如何是好?”
楊桃張了嘴,“啊?”
“我問你,如若有一天你再也見不著我,你會如何?”
楊桃沉默了一下,“見不著就見不著了。你我官居高位,免不了外調下獄,且男兒理當心繫國家社稷,不應兒女情長。”
仲廷玉的手指攀上楊桃的後頸,“那就好。”
楊桃驚覺其指尖涼意徹骨,忙握入掌心,“你問這些做什麼?”
思索了一會,楊桃一驚“難不成,有人要加害與你?”
仲廷玉的聲音恍恍惚惚的:“能有誰?”
楊桃苦笑,“也是,你便不去害別人就不錯了。”
仲廷玉眼簾微抬,自濃長的眼睫間盯著楊桃的臉,
“昔日與你一同下江南時,我藏了一壺酒,想著日後只與你共飲。”
楊桃眉宇凝神,憶多年前舊事,臉上無意識的掛了淺笑“我沒記錯的話,那時你年方十幾,到現在這酒已成陳年佳釀了,定是香醇無比。”
仲廷玉回身幽幽的點了燈,音色冷清,“不過待回了京城,那盛酒的玉壺就裂開了。”
黑夜裡那一絲絲光亮,越來越是清明,不多久,整個屋子就如沐殘陽。
楊桃面色惋惜“真是可惜,我沒口福了。”
仲廷玉輕聲道:“玉壺裂痕在頸端,初始到無妨礙,不過這些年以來,裂痕倒是越來越大,長進玉質裡似的,但美酒並沒少一分,反而日漸醇厚,芳氣籠人。”
楊桃道:“這真是稀奇事,按理說,那酒當早漏光了才是。”
仲廷玉臉上毫無表情,“今日我看那玉壺有欲裂之勢,突然想起那些酒你都沒喝到,頓覺神傷。”
楊桃將仲廷玉拉的近了,另一隻手輕捏了他的臉道,“你如此精明的人,這點道理都想不通麼,拿出來喝光不就好了,用的著在繼續放嗎。”
仲廷玉淡淡道,“我放慣了,況且你也喝不完。”
楊桃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怎會有飲不盡的酒藏。反正那玉壺早晚會碎,別可惜了佳釀,免得傷了藏酒人的心。”
“我倒是怕,酒沒喝完,壺碎了,喝下去的酒也便成了那穿腸毒藥。”冰涼的嘴唇輕輕的吻住楊桃的下巴,仲廷玉齒縫間的語言模糊“到時候,品酒人可如何是好。”
下巴上不輕不重的咬舐,讓楊桃略微吃痛,
“…你想說什麼?”
仲廷玉含著楊桃的唇,舌尖綿密的纏了上去,使壞一樣的。
楊桃意識恍惚,解了他的衣釦,一隻手伸進去,總覺得指尖滑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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