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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影現在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在他們離京的前一晚,逍遙王爺把一個小瓷瓶交給了他,並且囑咐他如果太子出現什麼反常舉動,就用這個。
“現在先讓他安靜下來,然後讓軍醫給他看看。”
雖然影說的在理,做的也對,但是這舉動畢竟是犯上,陳百常看著聞葉陽將楚木夕抱到床上,然後才小聲的並帶有警告含義的對他說道:“影,這可是犯上,但念在你是初犯,又是迫於無奈,這次就不追究了,但絕無下次!”
“是。”影淺笑著行禮。
端正寒也沒再多說,看了一眼楚木夕後便率先出了營帳,其他人也跟在後面陸陸續續離開,只留下軍醫高韋和聞葉陽,影則守在營帳外面。
高韋為楚木夕診完脈,卻是一臉的苦悶,楚木夕除了心跳稍快外,並無其他異常。
向聞葉陽說明後,高偉便離開了,只留下聞葉陽照顧楚木夕。
輕撫著楚木夕緊皺的眉頭,聞葉陽不斷的自責,明明說過要保護好他的,卻還是發生了這種事!瑞愈曾說過,只有當小夢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才會失控,可是,只不過是去了品軒國的軍營,跟宇文項打了一場,這中間,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不要……”
楚木夕在睡夢中發出幾不可聞的夢囈聲,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聞葉陽心痛的為他拭去淚水,想叫醒他,卻又怕他醒了就吵著去找宇文項,可是這樣讓他睡著,他又在做惡夢,聞葉陽的心幾乎都揪在了一起,卻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楚木夕現在怕極了,因為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已在他的夢裡來過無數次,每一次都是漫天的大火,濃煙不斷的被吸進嗓子裡,不住的咳嗽著,想喊人卻不知道喊誰,這裡屍橫遍野,除了大火燃燒著發出的“嗤嗤”聲外再無其他。
楚木夕就這樣在烈火中走著,臉上佈滿淚水,不知走了多遠多久,楚木夕忽然蹲下了身子,將地上小小的屍體抱在懷裡,失神的喃喃的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然而此時他懷裡屍體卻“醒了”,抬起頭痛苦的看著楚木夕,帶著一副哭腔說道:“小夢哥哥……煙兒好疼,煙兒不要死……你救救煙兒……小夢哥哥……”
繼煙兒之後,四周早已死去的人們全都“活”了過來,緩慢的朝著楚木夕走過來,帶著悲慘的音調,痛苦的神情,霎時間,哀聲四起,和著房屋倒塌的聲音,火燃燒的聲音一起充斥著楚木夕的腦海……怎麼也擺脫不掉,就在楚木夕以為自己快死了的時候,突然一個溫柔的聲音闖進了自己的耳朵裡,隨後溫暖的手掌覆上自己的臉頰。
楚木夕抬起頭,可無論怎樣都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唯有他溫潤的聲音和手心傳來的溫度才能讓自己稍微安心,楚木夕這樣想著,伸出手要抓住那個人,可是向他聚集過來的那些“人們”卻不准他逃離,紛紛拽著他的衣服,抱著他的身體,但楚木夕卻依然不想放棄,在空中揮舞著手臂,不安的看著那看不清樣貌的人。
“小夢……”聞葉陽握住楚木夕想要抓住什麼而揮動的手,輕聲的安慰著他:“小夢……快清醒過來吧,都過去了,不管是什麼事情都過去了,所以,快醒過來吧……”
像是聽到了他的話,楚木夕想要回應一般,張了張嘴,可什麼也沒說出來,但卻比剛才安分了許多。
而此時在沙丘晃轉了一天可卻被守城的侍衛攔住不准他出城,連半夜想翻城牆都被抓住了結果在沙丘的縣大牢裡呆了兩天,最後終於證明了自己不是品軒國的奸細後才被放出來的聞葉秋先是去飽餐了一頓,然後又溜達到城門口想找機會出城,守城的官兵見到是他,樂呵的看著他說道:“我說,你怎麼非得要在這節骨眼出城?不知道在打仗嗎?”
“知道!但是父命難違啊!”聞葉秋嘆了口氣,說道:“誰知道我那二哥怎麼了,去哪不好,非來沙丘!”
“你二哥?”
“是啊,我本來聽說他一直在各地買糧才跟過來看看的,結果發現真的是他,但是他來了沙丘後就沒了訊息,後來又聽說有大批的糧食運到了城外的軍營裡,所以我才想去看看是不是他啊。”
“你二哥是幹嘛的?”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沒有令牌,這城門是不準進出的,但是可以拿著令牌運糧的,也絕非是一般人,守城兵小心翼翼又有些期待的看著聞葉秋,希望他二哥是個官,這樣也可以藉此機會巴結巴結升個小官。
“我二哥就是個做生意的,但是他很厲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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