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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和他一起巡邏的還有另外三名侍衛,也就沒把那種怪怪的感覺說出來,省的別人取笑他。
人的感覺有時候很靈驗,王維君在毓秀宮外巡邏到第二圈的時候,突然發現了遠處一棵樹上吊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在這個月光皎潔的晚上,在這個陰氣很重的日子,在離毓祥宮不遠的樹上,吊著一個白衣白裙的女人。王維君第一個看到這個人,心中一驚,「啊」的一聲叫出來,指著那棵樹,屏息了會,才對同伴道:「過去看看。」
四人走到那棵樹下,才發現這是虛驚一場,樹上吊著的不是個女人,而是一套女人的衣裙。誰會在這樣的夜晚,跑到毓祥宮外做這種嚇唬人的事?王維君心中許多個疑問,卻無人能給他解答,只是默默地把衣裙取下來,拿回毓祥宮,等第二天早上給龍天衣過目。
這套衣裙雖然有些舊,但料子極好,裙襬上彩蝶翩翩,環繞著一簇盛開的牡丹。王維君雖然對刺繡沒什麼瞭解,但見這圖案配色這麼淡雅怡人,針法這麼精細多變,也知道這條裙子必然是沈家繡的。
不知道是不是少晉早年繡的,如果是他繡的,也許會知道裙子的主人是誰。住在皇宮裡,能穿這樣衣服的女人,必然是哪位皇妃的。誰敢在七月十六的夜晚,把這個女人的衣裙掛在太子住所外?王維君頗為煩惱的撫額,這個人的行為好怪異。
龍天衣起床洗漱後就去早朝了,王維君先把這套衣裙呈給太子妃,太子妃看了又看,不明所以,蛾眉微蹙,露出思索的神色說:「這件衣服,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王維君頷首道:「這件衣服的主人必然身份高貴,不是皇妃,就是公主,不過皇上僅有一位十全公主,公主也在多年前嫁人了,那麼想必是哪位娘娘的。」
羅素衣突然睜眼,猛地朝前一步,拿起那衣服,臉色蒼白,喃喃地說:「我想起來了,是她,是她……」
王維君見她臉色鉅變,也明白這事大概不一般,他沒有立刻追問羅素衣想到了什麼,等她臉上稍緩後才有條不紊地說:「最近的事情很奇怪,這麼多人無緣無故地中毒,小世子是第一個,現在有套舊衣裳在夜裡被人掛在了東宮外,難道是有人想針對太子殿下嗎?」
羅素衣搖搖頭,心中的驚恐平復了許多,把放衣服的盒子合上,對王維君說:「太子的對頭一向不少,這些年有過許多次危機陷阱,不過這一次確實很奇怪。太子一會就下朝了,等他回來再說吧。」
龍天衣看到這條裙子臉色很難看,但並不像羅素衣那樣蒼白驚恐,王維君覺得他看那套衣服的眼神是憎惡的,他把衣服丟回桌上,冷哼道:「竟然有人敢在宮裡裝神弄鬼,本宮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王維君看了龍天衣一眼,剛欲開口,龍天衣便淡淡地說:「不必問了,我告訴你,這衣服是甄妃的。」
甄妃?九皇子龍天策的生母?曾經寵慣後宮的天下第一美人?她不是早就死了嗎?她的衣服為何會出現在東宮外?
王維君見龍天衣夫婦臉色實在不好看,也知道這件事很蹊蹺,不是他能隨便問的。不過他真的很好奇,為什麼有人把甄妃的衣裙趁夜掛在東宮外呢?
同樣蹊蹺的還有一件事,尚服局一個宮女瘋了,這宮女四十來歲,是二十多年前侍候甄妃的,甄妃去時她過了二十五歲,按例可以出宮的,但是她自幼父母雙亡,打小在宮中生活,出了宮無親無故無依無靠,所以選擇繼續在宮中服役。她一向活得四平八穩,幾乎沒犯過錯,而今天早上人們發現她的時候,她蓬頭垢面地坐在自己屋裡,喃喃地說:「娘娘,奴婢知道您是冤枉的,你是冤枉的,有人要害您,是他,一定是他……」
又和甄妃有關,王維君就算想忽略這點都不容易。不過事情發生在尚服局,不屬於他的管轄範圍,他也不好過問。但宮裡總有些瘋言瘋語傳出來,有人說是甄妃的冤魂回來索命了,所以最近宮裡發生了這麼多起怪事。
要說世上有鬼,王維君是絕對不信的,這些事分明都是人乾的。假如王維君之前還不知道這個人想幹什麼,那麼在親眼目睹龍天衣看到那條裙子的反應時王維君就明白了,這些事統統是針對龍天衣的。甄妃當初發生了什麼事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幕後之人是想透過甄妃打擊龍天衣。
宮廷中最多的就是秘密,龍天衣現在是王維君的主子,主子的秘密他怎麼能查呢?可龍天衣又將金猊中毒之事交給他處理,他要怎麼應付這種困境?
王維君拿了那條白裙去找沈少晉,沈少晉一眼便認出那是自己父親所繡。問王維君:「太子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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