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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隼取下掛在牆上的長劍,「請柳宮主賜教。」
「哼!」柳靈犀睨了一旁垂著首的於子嫣一眼,忽地一哼,隨即提起長劍,雙足一頓又化作一陣紅風往聶隼的下盤刺去。
聶隼在劍尖離自己鼻尖不到一寸時忽地躍起,柳靈犀反應極快,劍鋒一轉,改刺向上,聶隼似乎早就料著了柳靈犀此舉,只見他在空中一個俐落的旋身,將手中的長劍刺向柳靈犀的左臂,柳靈犀當下一個冷笑,便矮過身與劍刃擦肩而過。
兩人長劍一來一往,一開始眾人勉強能看出兩人動作,可愈到後來,兩人的劍招愈使愈快,竟形成了一個銀色的光網。
「小子!你使的似乎不是靈犀劍法啊!」柳靈犀低磁的聲音伴著劍的撞擊聲傳來。
這邊的聶隼卻沒有回答,事實上,他根本沒空回答。五年前右臂早在血染夕照山莊時受了重傷,傷深至骨,就算日後調養再好,傷口也已癒合,他使劍的右臂早已不能像從前那樣靈活好使了,不如從前,與廢何異?
更何況大仇已報,他對江湖,早已沒了任何留戀,於是他便退至這個偏遠的縣城,取下一座山寨,做做山賊大王,打算如此度了餘生。
誰料,程茜竟來到自己身邊,而誰又能料的到,現在的他,又會遇到如此高手?
可他此時,卻毫不畏懼,甚至希望,那凌厲的劍影能在自己身上留下幾道痕跡,那麼也許,便能看到程茜為他焦急擔心的表情吧?
聶隼雖然腦子這麼想著,手握著劍,震天九式卻是使的虎虎生風,刀光劍影中,兩人竟拆了兩百餘招,可畢竟聶隼的右臂帶有舊疾,不能長時間如此,漸漸地,他的動作緩了下來。
就在聶隼慢下的那刻,柳靈犀抓住了空隙,一劍就往聶隼的右肩劃去,眾人本以為聶隼右邊的臂膀就要被削下,正要出言阻止,無料千鈞一髮之際,柳靈犀手腕一翻,劍勢一斂,只將聶隼右肩衣上削出了道口子,卻不傷及皮肉,眾人驚歎她劍法的出神入化,卻見柳靈犀將軟劍重新纏回腰上,面色卻十分冷凝。
聶隼方化險為夷,正該一臉驚魂未定,可俊挺的臉上哪裡找的道害怕的蹤跡?只見他一臉平靜,亦無身為敗者的不甘,拱手道:「多謝柳宮主手下留情。」
柳靈犀鳳目一眯,「震天九式!別以為本宮不知道!哼!等會再與你好好算算!江、容!」
語落,只見聶隼冷靜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俊目向一旁的程茜掃去,發覺程茜正看著自己,雖是一臉從容,卻難掩眼中的憂心。聶隼心一懸,不曉得他擔心的是自己,還是他的母親?
程茜見聶隼看了過來,對聶隼眨眨眼,然後發現聶隼的右肩一垂,程茜馬上屁顛顛地上前,「疼嗎?」
聶隼搖頭。
「可我在一旁看得緊張啊!」程茜伸出手,摸了摸聶隼右邊的臂膀,發現它在自己掌下,正微微發抖。
「是嗎?」聶隼無所謂一笑,對於程茜接下來要說的話並不抱太大期望。
「下次直接認輸吧,我娘可是很剽悍的。」程茜望著柳靈犀冷淡卻隱隱藏著怒火的臉龐,嘀咕道。
「你擔心我?」聶隼任程茜把他牽到一旁。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你得對自己有信心一些啊!」程茜微笑。
聶隼忽然覺得,提起的心,莫名其妙放下了。
這頭的於子嫣見柳靈犀朝著自己走來,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紅唇此時更是一點血色也無,可卻忍著發軟的雙腳,硬是站直了身,與柳靈犀平視。
「於右使,你該不會認為,憑你那些小把戲,就能愚弄本宮了吧?」柳靈犀淺笑,可眼裡笑意全無。
「宮主是甚麼意思?就是這個男人欺騙我的!就是他讓我偷心法的!心法就在他身上,你何不將心法奪回?」於子嫣望了聶隼一眼,「大哥,你莫要執迷不悟了!快將心法交出來就是,宮主一定饒你一命!」
聶隼皺起眉,煞有其事的將手伸進衣口,程茜見此,好奇道:「裡頭有甚麼?蜜餞嗎?甚麼好吃的?」一邊說,一邊將手伸了進去。
於子嫣見狀,神色更為一急。
「饒命?本宮對於這種負心漢,下手從不手軟。」柳靈犀像是在對於子嫣說,又像是在對聶隼說。
於子嫣從話中聞出了不祥之兆,就見她美麗的杏眸瞠大,裡頭滿是震驚,「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若不是他,本宮怎麼會尋來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
「是他告訴你的?你對他做了甚麼?他怎麼可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