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3 頁)

上開了一間叫夜來香的客棧，他們五年前搬來的，人長得好看，為人又和氣，給鎮上添了不少光呢。

因為一切都太巧合了，凜冽一直想去看看，但是公務纏身知道今年才抽出時間。他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是不是也像自己說的那樣，只是想去見見老朋友，他不知道自己見到夜林月，見到兒子，還能不能保持這般風度。當他問副手他們是不是有個五歲大的兒子的時候，心情簡直不能用心潮澎湃來形容，自從他出生之後，他還沒有見過他，他都不知道有自己這麼個父親存在。

當他遠遠地站在崎霧山腳下，看見夜來香客棧和玉致醫館的大牌子掛在遠處，居然有些不敢過去。恰逢兩個小娃從自己身邊走過，兩個小娃一個小男娃，一個小女娃，看起來一般高，小女娃扎著漂亮的髮髻，從小就看得出很標緻。

“寶兒哥哥，你會不會以後就喜歡小虎子，不喜歡玉致了？”小女娃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那天他看到寶兒哥哥扒在小虎子的床邊，跟爹爹說，他以後要把小虎子帶在身邊，還要帶著他一起跟大伯學武功哩。

“怎麼會呢？玉致永遠是我的好妹妹。最喜歡的妹妹。”哄人的這一套是和老爹學的，成天纏著爹爹說情話，真不害臊。

“拉鉤。”小女娃停下來，小氣地伸出小手指非要他拉鉤才感覺可信。

“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兩個小娃拉完勾歡歡喜喜地跑回家了。

在凜冽聽到女娃說“玉致”的時候，就忍不住不去注意他們，自己當時光顧著問他們是不是有個五歲的男孩，沒有問有沒有別的孩子。醫館就叫玉致，這個女娃難道是他們的女兒？那麼那個小虎子是他們的兒子。凜冽鬼使神差地走到醫館裡，看到夜林月手上抱著個虎頭虎腦的小娃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知道他們在一起生活是一回事，看到他們在一起是另外一回事。

夜林月抱著小虎子，這個小娃娃是越來越可愛的，也不知道像誰，簡直讓他想要佔為己有了，一定要保佑他也生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娃才行。感到有人進了醫館，他才念念不捨地挪開視線，那一眼確實震驚住了。多年之後再一次見到這個人，不是沒有恨，當初恨之入骨，可是還是愛過他。從九歲見到他第一眼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愛著他，直到這些年，才漸漸淡忘了。於是在心裡幫他想好了千萬種殘忍的理由，在心裡，先原諒了他。其實當寶兒衝出身體的那一霎那，夜林月就覺得，還能活著，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他暗自發誓從那一刻開始，他不要再束縛自己，要在有生之年，將所有想做的事情全部嚐盡。讓這“賺”來的生命，不再辜負它的來之不易。

兩個人站在一起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夜林月看到凜冽受傷的眼神，明白了他以為小鬍子是他的孩子，只是，是與不是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相望無言的時候玉致突然跑了進來，“大伯父，大伯喊你去吃飯哩。我爹燒了好多好吃的。”一進來看到醫館裡還有別人，立馬吐了吐舌頭，溜了回去。

看到凜冽一下子泛出喜悅的光芒夜林月感到非常不解，他不動聲色地說道：“玉致是飛洺的女兒，小虎子是飛洺的兒子。寶兒是我和玉汶離的兒子。”

那喜悅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下來，凜冽知道自己還抱著幻想是在很傻，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有沒有告訴寶兒……”

“沒有！”夜林月直接打斷了他，他沒有告訴寶兒他的事，他一輩子都不打算告訴寶兒，“你難道想讓他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嗎？他現在過得很幸福。”

凜冽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六年沒見他幾乎沒有變，又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在他的身上多了一些東西，他還是夜林月，只是更成熟，更勇敢了，離自己也更加的遠了。

“是不是搞不定啊？我來看看。”等了好久不見夜林月回來，玉汶離拉開簾子，以為他是遇上了什麼疑難雜症處理不來，這些年他跟著鬼醫也學了好多，醫術可不低於夜林月這個“師兄”。一進門居然看到了凜冽的身影，一時間有些尷尬。

凜冽此行來的目的也只是看看他們，現在見到了，知道他們過得好，自己也沒有什麼理由再打擾了，畢竟師父那件事，確實是他們有錯在先。就準備告辭，“我並無打擾的意思，見到你們都好，就好了。告辭。”

誰知卻被玉汶離一把搭住肩膀。“我還欠你一次比試。我玉溟神功已練成，可是很強的哦。”當初失約本不是玉汶離的性格，世人怎麼看他，他是真的不在乎，但是男人總要過得了自己這一關。此次能夠再見也是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