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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被罷官,赦免宋家無辜之人也就無疾而終。”
尉澤稍後拿來的公文確實如此記錄,甚至比他說的還簡潔些,雲文素上奏宋家滿門抄斬一事略去不說,只草草記了一筆,行刑前逃了一個人犯。
“謝謝尉大人,”月析柝微一躬身,道,“我和師兄就先告辭了。若還能想起些事請立刻告訴我們,我和師兄住在城南客棧。”
尉澤道:“好。老師一事就麻煩二位公子,若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盡請吩咐,我義不容辭。”
第十五章三
學士府這一趟總算沒有白走,至少弄到一些訊息。
月析柝趴在桌前,本想找長柳出來問個究竟,卻突然意識到不知去哪找他,只好在客棧裡等。等到第二天,長柳也未出現,好似消失了。
“師兄,你說長柳會不會給人收走了啊?”望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月析柝擔心地問。
離冷搖頭,膝上攤著一本街坊巷子流傳的小人畫冊,說的正是宋家一門從顯赫到衰敗的故事。
“那他到底跑哪兒去了……都一天一夜了……”
長柳在傍晚時分出現,一臉倦容,相比之前愈發憔悴了些,雖是個魂魄,可月析柝怎麼瞧都有種風塵僕僕的感覺。
“你跑哪兒去了?是不是碰上天師了?”月析柝緊張地問,手伸到一半即想起碰不到他,只得作罷,尷尬地收了回來。
“沒有。我沒事,”長柳輕聲說,音調聽上去很是虛弱,“你們找我有事?”
“宋氏一門,你知道多少?”
月析柝還想問,離冷已先開了口,將他的話扼了下去。
長柳垂了眼睫,能清楚地看見他眼下濃重的青灰色,面上掩不住的疲憊之色。
“……我記得,是恩公辦的案子……這個案子太大,原本不是學士府管的……死了很多人……我記不得了……”
月析柝問道:“那個逃走的宋三少爺,他說過要找雲文素報仇,你不記得了?”
長柳一驚,猛地抬頭道:“宋三少爺說要找恩公報仇?!那是不是他做的?”
“你不記得了。”離冷神情淡漠,冷冷開腔。
“……我……我記不清了……”長柳揪緊了眉,苦惱地捧著下巴喃喃自語。
月析柝望著他一副懊喪的模樣,面上頹然之色顯而易見,不知怎的就有一種這個鬼魂似乎會就這樣消失不見的錯覺,總覺得他的身體在一點一點變淡消逝。
“記不清沒關係!”月析柝慌慌張張說,“再找回來就好了,我記性也不好,以前長老師伯一直罵我沒腦子。你看,我這也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有師兄在,我沒記性一點也沒關係。長柳,你放心,我們再把記憶找回來就好了,相信師兄和我。”
長柳呆呆仰了脖子,望著月析柝定定道:“……我會想起來的。”
“嗯。嗯。”月析柝使勁點頭。
離冷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人一鬼,面上冷冷淡淡,墨色雙瞳更深了些。
宋氏一門的案子在二人一鬼的努力查詢下,終於在第五日露了些端倪,宋三少爺的事也稍稍有了些眉目。
宋家攀附左相,以朝中權貴自居,行為處事飛揚跋扈,旁人稍加提點非但不虛心接受反而大肆侮辱,終於觸犯眾怒,引得民眾群起攻之。
起先這事交由刑部下級處理,後來竟查出宋家結黨營私,似與敵寇暗中勾結,便轉交了大理寺,督察院也介入其中,最後不知怎的到了雲文素手上,也搜出了宋家通敵叛國的數筆罪證。皇帝龍顏大怒,下旨將宋氏一族滿門抄斬,所有異議一概不予理會。
皇帝還怒斥左相徇私舞弊,左相因此差點丟了烏紗帽,大病一場,在府中養了半年之久。當然,這俱是後話。
行刑當日,宋氏一門一百七十餘口被盡數屠盡。唯宋三少爺不知受了何方夭邪庇護,出牢之時妖風大作,風沙遮天蔽日,迷得人睜不開眼,待風平浪靜已不見宋三少爺影蹤。
卻是當時在場所有百姓都聽到宋三少爺冷冷聲腔,像刀尖刮在面頰上一般刺痛,聽他狠狠道:雲文素!此等血海深仇,他日我宋連定要你血債血償!
眾人唏噓不已。有人說雖然宋家作惡多端罪有應得,但也有人罪不至死,宋三少爺便是其中一個。有人則扼腕嘆息,大罵宋家惡貫滿盈,怎的還有漏網之魚。更多人緊張雲公安危,雲大人心繫世人,胸懷天下,為皇帝出謀劃策無一不以百姓安居樂業出發,確保人人活在太平盛世。這樣好的一個雲大人,就算是沒能成功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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