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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譽領眾人俯身一拜,態度中已經沒有先前的輕視與不滿。
遣退其他人,君浩然獨獨留下遲譽。待人走乾淨了,君浩然才問,遲譽,你在四王爺身邊呆多久了?
十七載。遲譽恭恭敬敬的回答。
那……王爺他,有孩子麼?
這,聽說本來有個兒子,還在襁褓中時便不幸夭折了。
夭折?如何夭折?
這……見遲譽面露難色,想來是令有內情。君浩然道,但說無妨。
遲譽再拜,說,當年太上皇登基之時,朝中謝相等人怕王爺在邊關造反,便派人秘密來到邊關,挾持了王爺王妃剛出生的孩兒……當時王妃拼死抵抗,無奈產後虛弱無力,哪是那幾個莽漢的對手,最後,孩子還是被帶走,王妃則虛弱而死,據說那孩兒,也在回京後不久,夭折了……王妃臨死前交代王爺,千萬不可因她母子的死鑄成大錯,所以……
所以新皇登基之時,王爺沒有回京面聖,因為那些日子,正是王妃的喪禮,是麼?
……如果王爺的兒子還活著,王爺身體不會如今天這般差,如果那孩兒還活著,也應該二十又三了……
二十又三……
君浩然覺得自己像被雷劈了一樣。
王爺為何想起問這個?
君浩然慌張的抬頭又避開對方探視的目光,他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王爺?
時候不早了,準備吧,對方叫戰最激烈的時候,就是決定勝負之時,去吧,這一仗我們不能輸,否則,就算燒了他們糧草也沒用。
是。小人告退。
只有君浩然一個人的屋子裡,他手撐著椅子,艱難的呼吸。
南修大他五歲,他今年十八,南修正是二十又三。
太上皇說,南修母親身體弱,南修一生下來她就死了。而整個後宮,幾乎沒人知道南修母親的名字。
南修與太上皇僅有三分相似,與四王爺,卻是九分相似!
君浩然想馬上奔進四王爺的臥房,告訴他,你的兒子可能沒死,並且,他是當今天子。
可是,他真的該說麼?在這大越即將覆滅之時,他真的該說麼?
第十四章 最新更新:10…28 12:41:18
兩日後的清晨,城外戰鼓雷鳴叫聲震天,城上士兵眼看著對方將攻城器具一一擺出,架勢終於不再是叫戰那麼簡單。
那是君浩然第一次上戰場。直到渾圓粗壯的木頭頂上城門時,城樓上越計程車兵才開始一波接一波的拉弓射箭。箭上一開始就綁了油布沾了火,專門對準那些木製的梯子、圓木和土炮車。他登上城樓那個最顯著的位置時,戚梓墨也才從士兵中露出臉來。
遠遠的望著,忽然有種莫名的酸楚。
雖然在放你歸去之時便已知道遲早要對壘陣前,可這一刻來臨時,仍舊心慌意亂不知所措。大越與你,只能選擇其中之一,可現在,他君浩然還有選擇麼?他們之間,又豈是城上城下城裡城外那麼簡單?又豈是拋棄一切隱居山林便能幸福?
一切已然改變。
他不是曾經的君浩然,他是大越君家的浩然。
那麼,他呢?
心中好多問題想問那人,無奈咫尺天涯。
滿耳痛苦的嘶叫聲,利器穿過肉體的滋啦聲,火燃燒的劈啪聲,現實與夢境交叉的結點,一片混亂不堪。
待到對方完全放下燃燒著的圓木,君浩然輕輕揮手,城門開啟,越軍士兵手持尖矛利槍從城內湧向外面,方才還在城門口的殷兵頓時亂做一團。與此同時,將帥的旗幟方才豎起。
那不是四王爺的王旗,也不是金字紅底的鳳炎王旗,而是名震天下的君家紫龍旗。
掛著君家紫龍旗的地方,只有戰死,沒有投降。
滿目的紫色,讓人不由的聯想到紫氣東來這四個字。
君浩然就站在城樓中央的帥旗旁,劍指九霄雲天,聲震百里山河——
大越子民聽著,今日一戰關乎家、國、生死存亡,我們非贏不可!君家浩然奉王命守城,與所有將士一起與城同生共死!城在我在,城、破,我、亡!
幾句話後,城下響應的呼聲一片。
紫龍旗下,只有戰死,沒有投降。
殷軍似乎也一下子被滿目的紫色嚇住,一時間暈頭轉向完全處於被動的地位。
君浩然盯著敵軍中央熟悉的身影,他在賭,賭戚梓墨知道現在城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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