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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找著,仍是什麼也找不到。他咬著唇用盡全力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一片綠葉襯著粉紅。
他手扶著門框,跌坐在地上。
他想起有人問他小然你有多久沒來御花園了?我不停的種,就是希望你來時可以看到。我想你在的地方,都種滿了鳳仙花,那才是你的家。
他想起有人說你答應我,活下去,然後,這曾經名為大越的河山,替我去看。
他想起有人說說,對不起,小然,以後你要一個人了。
他想起漫天的火光照亮了整座皇城。
他指甲扣進門框,不住的抖。
南修,你是笨蛋!你們都不在,我這滿院的鳳仙花,又摘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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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穆月修從不喜歡數日子,所以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少個春秋。他每年都要離家,過了很久又回去。他從一個地方走到另一個地方,從一個地方看到另一個地方。每到一處,便用短劍在隱蔽的地方刻下一個“月”字。別人問起,他便笑著說是對他有養育之恩的老師的遺願,老師極是疼他,連給他的名字都取了個同樣的字,可惜他老人家抱著未完成的遺願意外逝世,他便為了老師整裝行李雲遊四海,每到一處便將老師的名字刻上,就好象他也來過,而那“月”字正是已故老師的名字。
後來這件事被自家先生知道了,也只是無奈的嘆口氣,沒有責備也沒有澄清,於是他更加放任,到後來也不管地方隱蔽與否,高興了就刻個“月”字,別人只當他與先師情誼深厚,更加佩服起他來,只可憐了他那其實還健在的先生。
穆月修的目的地逐年漸遠,很快就延伸到名滿天下的未央城,到了未央城,就到了“已故先師”的地盤,他又怎麼能不去拜訪呢?未央城醉仙居里,穆月修纏著“已故先師”討酒,指名“醉花陰”。
先生無奈的說,你倒會挑,這醉花陰一年不過出五十壇,每壇都是宮裡要的貢酒,我若給了你,怎麼向宮裡交代?
穆月修立刻笑開,道,原來先生也只是不開竅的,人說只讓你出五十就出五十,不會偷著多釀點?就算沒有多釀,一罈取一點,給你學生我喝,還怕不夠麼?
酒怎能隨便開封?
我說能就能!
你就不能換別的酒麼?
不行。
穆月修態度出奇的堅決。
雙方在內室僵持不下,外面的夥計也不敢進來問,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先生見穆月修卻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那酒,最後只得無奈道,好好好,給你,說出個你一定要這酒的理由我就給你!
穆月修望著他笑的雲淡風清,說,那天,他告訴我的,我們喝的,就是這酒。
我們說國破山河在。江山不變,即便國破,山河仍在,誰家天下,又哪能左右這大好景色?這話真的一點不錯,你說是不是,先生?
……浩然……
穆月修靠著椅子,閉上雙眼。輕喚出的兩個字,把一切沉寂跳起。
那日他見到先生,哭著問他為什麼不出現為什麼不救南修為什麼讓他獨活。那日先生也是輕喚了聲他的名字後便什麼也不說。後來東兒告訴他,皇城出事時,是先生和管家帶他到這裡,到西蜀君家的分家。東兒說大人你的管家原來不是從前的那個管家,他正想問就聽有個聲音道,表哥那個樣子,怎麼可能認出誰是誰?那聲音如銀鈴,他立刻就聽出是誰。君憐說,如果繼續以君憐這個身份在他身邊,日後,他一定趕她走,倒不如換個身份,能在不讓他擔心的情況下常伴他左右。
然後君憐說,表哥我不想走了,我可不可以留下?
他點頭,他說如果你願意。
不久他們接到皇城來的訊息,說攻城那日大越國君及其朝臣於殿前縱火自焚,而忠烈王府上下之人也全都以身殉國。
從此天下間不再有君家浩然,只剩穆月修,西蜀邛崍山成月山莊的掛名莊主。
他不擔心山莊後繼無人,穆麒宣已經年過十六,穆麒欣雖然不過十二卻已精靈的很。他也會與他們兄妹二人談起天下局勢,兩個孩子也都算先生一手教匯出來,就像當初的他。
穆月修對他們說,如今玉家助素淵氏奪天下,不知收斂,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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