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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溫水:“什麼時辰了?”
“已過晚膳,二殿下這是要起來?”來人穿著一身灰色麻布杉,五官略帶忠厚,渉東一時覺得有些眼熟,不知道哪裡見過,不過仔細看,又覺得不像,人生在世幾十年的,總是覺得活的太久。
“不起來了,你出去吧。”揮了揮手,忽然發現房裡人還蠻多,出去的那一會,幾乎都能成隊,眼見著房門被合上,揉了揉眉心,靠上背後的枕頭:“說吧,避開了周前,你又想做什麼?”抬眼,多出來的,正是成越。
“二殿下可比在下會做買賣多了,多大的事,就讓我家周前掏心掏肺的忙活了五六年,還準備繼續奉獻以後的大半輩子。”成越自覺的坐在一邊的桌臺邊,隨後掐了一下蠟燭,讓跳閃的燭光變的明亮。
“做人一世,高官厚祿的,若是覺得值得,又說什麼利用不利用的,你若是替周前覺得不值,自然可以去勸告他,如何此來告訴我?”掃了一眼,半開半合了眼。
“要是能勸的了他,我自然不會前來麻煩殿下的,只是這檔子事,想來殿下也是明白的,如能強求,在下早就捆了他,回我那祖宅了。”邊說罷,忽覺牙癢,這個莫名其妙的世道,總是一堆一堆的人在裡面折騰著,而眼前這位看著沒怎麼折騰的,卻是鬧騰的最厲害的,歷朝來,大約也就這二殿下,出格罷盡。
“你問我之前,可否問過他自己本人的意見?”不知道是為了周前問的,還是為了自己問的,不過同樣的沒有得到答案,成越似乎沒覺得這事一次就能成功,所以覺得這次沒希望,乖乖的起身,自覺的出了門,才出門,外邊的侍者依次而入,想來,剛剛一直在外面提心吊膽著,只是誰都不表露。
因為一份奏摺,整個朝堂都忙了起來,永帝自個沒參與,隨手甩給了永日,而永日跪下接旨後,依舊沒什麼動靜,誰都知道江南那邊出了問題,可是又有幾個人能說自己手裡的銀子跟江南沒有關係,包括用掉的還是剩餘的,好比是馬蜂窩,一竿子下去打的狠了,自然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於是江南的問題一拖再拖的,過了號幾個月都每個信,在大家都以為這事就這麼遮遮掩掩的要過去的時候,六月初八,四皇子的生日。
宋韻已經有點作為皇子的樣子了,也不會動不動的掉眼淚,大約是身邊伺候的都很恭敬,自己說的話,別人似乎也一直都聽著,於是膽子也慢慢的大了,據說宮裡的規矩,因著人少,所以幾乎只要是皇族之人壽辰,都會大辦,只是一直沒人提,他自個也就沒了期待——說到底,能活著,已經是幸運了。
瞻望而立
永日府上的門檻都快被來往的人群踏平的時候,宮裡總算透出了點訊息,翰林院上下徹查了近五十年的地方從朝堂下撥的銀兩,又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訊息,得出了地方上真正用下的款銀,數量之龐大,確實少見了,像是樹根一樣交錯的,被拔的時候還帶上了泥土。只是永帝接過了名單,掃了一眼,而後淡定的伸手撕了去:“嗯,就這樣吧,名單上的讓他們把銀兩補上,繼續留任。”
永日淡淡的行了禮,退至一邊只是袖中的手指緊握成了拳。
沒過幾日,永帝傳出了旨意,大意是二殿下身染重疾,需要調養,於是尋找名醫的隊伍送出了京都,順便帶上了據說重病的二殿下。只是真正知道渉東離京的人很少,少的大約就只剩當初的太傅。
“此去大約是不會回來了,想來以後見著太傅的日子也不會有的了。”渉東快出城門時才讓人通知了張太傅,所以等到了人來,已經出了京城的門,做了這麼多年學生,要說沒感情,那不是可能的,只是比起即將得到的自由,渉東實在不敢去賭。
“出門在外的自己多小心。”張太傅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從袖中掏出了些銀票:“這些,你就留著用吧。”
渉東點了點頭,再次踏上了馬車,從視窗對著張太傅擺了擺手後,馬車噠噠的遠去了。徒留站在原地的張太傅,這會已經是盛夏,路邊的野草茂密,中間隱約綴著點點紅黃。雖然一直沒想明白過,渉東的離開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只是……既然分來了,大約,也就沒什麼需要再在意的了。
剛剛平靜的朝堂,不知道怎麼的,又開始翻滾,那些交了銀兩留任的官員,一個兩個的下馬,好似秋後算賬般,不過到底都是在背地裡,所以明面上也沒什麼變化,只是朝堂上的官員出現了一張又一張的陌生面孔。永帝稱病,所以大小事務都由永日做主,一來二往的,底下的人也沒覺得有差別,也就沒什麼響動了。
這個皇宮,本來就讓不喜歡人多的永帝陛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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