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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涉冬哭完,發現永帝的衣服都被自己哭溼了,不好意思的用手帕抹了抹臉,然後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馬車上:“你,來做什麼。我們要去哪裡?”一時的不剋制讓本來就脆弱的嗓子破了音,永帝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隻木盒,從裡面挑出了一顆白色的像糖一樣的東西讓涉冬含著:“這幾年太醫院研究出來的,有空沒空的多含著,對你的嗓子有好處。”
涉冬哦了一聲,動了動嘴,用舌頭在嘴裡頂了頂:“很甜。”而且很香,怎麼做的?永帝對上貓樣好奇的臉,沒忍住哼笑出聲,“你要是喜歡,朕讓人多做幾盒就當零嘴吃吧。”把手裡的盒子放到一邊,上下摸了摸:“雖然覺得小二小小的很可愛,但是成年還是要成的啊,要不然對身體不好啊,回去就成年吧,父皇找到能幫你成年的辦法了。”
找到了?涉冬有些茫然的跟永帝對視,他已經非常習慣別人看自己的眼神了,也非常習慣這個五寸釘的身高,忽然跟自己說自己可以長大——做夢的感覺,伸手小小的掐了自己一下,果然不痛,是夢啊。忽然額頭被人彈了一下,瞬間的疼痛讓涉冬回過神,看著肇事者。
“雖然可以理解為你很驚訝,但是小二,不要掐父皇的大腿啊。”我的理智可是不怎麼樣的啊。永帝有些無奈的看著無意識給自己點火的少年,柔軟的手摸上自己大腿的感覺,差點獸性大發了——啊——那個死小孩的錯,老是在自己眼前說什麼不要獸性大發嚇到弟弟,嘖——
遷怒啊——要是永日在旁邊的話,肯定會這樣哀叫,可惜他不在,所以當刑部的案件忽然成倍上升的時候他還沒意識到是自己底下的人被自己父皇關照要求給大皇子殿下大量的案件從而磨練大皇子。
“因為過年的時候帝國那邊要來人,而且父皇希望你在他們來之前就完成成年,所以親自來請你,時間上有些急所以讓侍衛直接去收拾,我們先行一步,你還有什麼疑問嗎?”永帝呵呵的笑著,心滿意足的看著涉冬被自己忽悠著,哪是時間來不急啊——只是自己想新年到來前一個月跟涉冬好好的相處相處恢復一下父子間的親密,雖然這種親密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暫時解解心底的想念還是可以的,恩——現在要好好的計劃一下行程啊。為期一個月的微服私訪就這樣被敲定,清洗後宮以後三年來最大的官員清洗就要開始,“這個皇朝果然太久了。”遠在京城的永日站在祭祀臺上,遠遠的望著西方,期待著一場好戲。
碎碎莫莫2
前朝的舊事帶來了後朝的風,人總是慣性的懷念著過去,被過去遮住了雙眼的人永遠看不到未來的,因為他們不想看到。所以他們總是在夢境裡尋找著他們的目標。老去的一代強求著新生的一代,當最初一代人的夢想變成下一代人的噩夢的時候,悲劇就產生了。老一代的人因為曾經得到和現在失去的差別失去理智,對老天爺的不公和對仇人的怨恨失去了人心,苛刻的對待著身邊所有的人和事。而新生的一代因為沒有老一代的經歷和心情,所以迷茫的走在荊棘的小道上,赤裸著腳。
只是因為幼年時的溫暖罷了,所以一直沒有忘記。他看著眼前非常熟悉的景物:一座黃土磊成的墳,周圍用亂石圈著,周圍長著亂七八糟說不出名字的植物,因為自己的疏忽而茂盛。人死了唯一剩下的也就是一把黃土,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悲哀,但是無論怎麼說,前人的一直總是被後人繼承,他也一樣,從小因為戰亂而失去了家人,被義父收養,儘管他並不是唯一,但是目前活下來的也只有他。或許不是他會比較好吧,如果不是自己的話,也許義父的願望已經實現了,就算沒有實現也不會像自己一樣的沒用,毫無建樹,而且現在還到了眾叛親離的程度。有時候想想,如果當初自己死在那場饑荒裡是不是會更好,然後不斷的反省自己的奢侈。
其實不應該走這條路,但是他想再看一眼那位已經死去的老者,在慌不擇路的逃跑下——大概是來過太多次的緣故,身體自動的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因為奔跑而流血不止的身體越來越涼,就像終點一樣。明明還能繼續逃亡,但是他累了,不想再跑了,倚在冰冷的石碑上,坐著喘著粗氣,很快就會跟上來吧,大概很快—下次醒來或許又能見到義父了。如果見到了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呢,自己也不知道。
天氣晴朗的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的悲傷一樣,涉冬坐在馬車的前座,看著頭頂上的天,因為是大路起伏很少。父皇也非常體貼的讓其他的人坐在後面的馬車上自己駕車。非常的穩似乎跟那些專業的馬伕沒有什麼區別,或者說更穩。眼尖的忽然飄到一抹不一樣的紅。“父親,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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