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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你媽!”追炎終於忍不住推開這不要錢的熱心郎中,“到此為止,讓我一個人好好待著!”
“那挺好的!”小圓吐吐舌頭道,全然不在意對方瞬間變換的臭臉色。他如同得了赦令,飛快地跑了出去,還體貼地帶上了門。
追炎小心翼翼地移動身子,斜斜地靠在床頭,儘可能將全身放鬆下來,心想晚上還要再去一次,就最後一次,否則他可就無法這麼全須全羽地回來了。
小圓脫離潛藏怒火的對頭,在廚房的案板邊將追炎上藥時的可憐相添油加醋地給折錦描述了一番。
“追炎不是那種叫苦怕痛的人吧?”折錦不以為然道,他認為追炎這次的傷固然看上去確實可怕,可大多都是皮肉傷,跟上次深可見骨的傷口,幾乎不值一提。那次受傷之後,追炎沒過多久就拆了綁帶,肩背處一點只留了幾道淺白的疤痕,癒合的速度叫人吃驚。
小圓訕訕地笑了笑,說:“追炎又不是鋼筋鐵骨,自然會痛的嘛,你沒聽見他上藥的時候直哼哼麼?”
折錦不接他這個茬,隨手將切好的劑子擀了,邊擀邊說:“你說追炎那傷是怎麼弄的,居然一身的傷!問他還搪塞。”
“你就別管他這個閒事了,他就是個悶葫蘆。”小圓滿不在乎地回道,“我猜多半是跟人打架打輸了,沒臉說。”
確實可以不管的,折錦將劑子旋轉著擀成薄薄的荷葉狀。追炎不比小圓,小圓還是個孩子,大概有些事不懂,還需靠著別人,可追炎堂堂一個大男人,自己做了什麼都應該心裡有數。
可是追炎再怎麼做,他也是鋪子裡夥計,無緣無故跑出去跟人打架做什麼?是閒得手腳發癢,還是慕巒不在,他想咋樣就咋樣?折錦突然感覺追炎很有些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雖然他並不是那種想要別人對自己如何如何的人,但是自己,小圓還有慕巒,對追炎其實很不錯。追炎憑什麼就這麼一個態度?越想越有點忿忿不平,手中擀麵杖一滑,差點打到手指,他嚇了一跳,趕緊收攏心神。暫時擱下手下的麵餅,問小圓道:“有沒有法子能查到追炎這幾天做了什麼?”
小圓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折錦問的是什麼。他略為思索片刻,點頭道:“法子是有。你要管閒事?”
“能搞清楚點的話,我就放心些。”折錦找了茶壺喝了口涼茶。盛夏的暑氣從門外毫無遮擋地漫進廚房,儘管時辰還早,陽光還掩在天際的雲層之後,折錦也預感到這一天將會很熱。
折錦起了好奇心,自己也跟著看看好了。小圓望著蒸籠上冒出的嫋嫋白霧,心想追炎那邊八成有古怪,幹嘛遮遮掩掩?又一想,不知道追炎是跟誰打架,他來鋪子還不久,這麼快就跟別人結仇了?不過也不奇怪,他那個一不順眼就噴火的脾氣,只有自己和折錦,還有慕公子受得了。
追炎中午也悶在廂房裡,小圓就自告奮勇去給他送飯,三菜一湯,還有一隻燒雞。託著下巴看著追炎大吃大喝,小圓再次將這個外表彪悍的傢伙審視了一遍,相貌還說得過去,裸著的上身全是腱子肉——孔武有力,□肯定也是這樣。對方旁若無人地甩開了腮幫子啃起一隻油晃晃的雞腿,白森森的牙齒彷彿帶了鉤子,爽利地將口中的肉食瞬間撕碎嚼爛。
這哪裡是人,小圓無言地想,這是披了人皮的饕餮。早上的時候還哼哼唧唧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轉眼就跟沒事似的。唔,以後還是少惹他,免得這傢伙某天氣極,趁著大家不備,突然將自己剝皮生吃了。
觀察了食客半晌,見那傢伙根本無暇對自己開腔。小圓十分識趣地離去。等回了廚房,他對摺錦彎起嘴角,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我已經安排好了。”
折錦想細細問他如何安排,又看小圓那胸有成竹的神態,不得不捏著一把汗耐心等待。
等待總是漫長而難熬的。折錦汗津津地在鋪子裡一邊招呼客人,一邊等待小圓那邊的訊息。等了一下午,還是沒回音。捱到吃晚飯的時候,小圓照例給休息中的追炎送去豐盛的晚飯,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來,隨後告訴折錦暫時無事。
大概是緊張了好幾個時辰,吃了晚飯之後,折錦的精神就撐不住了,捧著飯碗眼皮打架。想坐在桌邊等待,小圓卻催促他洗漱後上床歇一會兒。
“這麼早就睡……我其實不困……”折錦將枕頭塞在背後,意欲靠著床頭打個盹就起來。
小圓擺擺手,道:“沒什麼事就別等了。”
此時暑熱隨著夜色的濃郁而慢慢退去,一股涼氣逐漸從地上升起來。折錦覺得很舒服,就合了眼睛專心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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