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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時一時之間什麼都說不出,心裡不知是氣還是悲,只記得自己與柳玉曾經那麼好,說不上是青梅竹馬,也算得上是相知相許,可是柳玉一席話卻叫他如遇巨浪,將他尚存的一點驕傲打得半點不剩。
“我等了你這麼些年,也盼了這麼些年,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我並不是個嫌貧愛富的人,我知道你的好,也想遵從父母之言,媒妁之意,與你白頭偕老。可是……也不能就這麼過下去……你沒有一官半職,也沒有一田一地,我當初還指望你能在鋪子做出點樣子來讓爹爹看看,可還是……”柳玉原本想把拒絕的話說得宛轉,畢竟她喜歡楠時多年,要一時說出決絕的話卻也不好說出口。但是說著說著,話語裡便多了纏綿的怨氣。
柳玉的話一點也不出格,楠時無法辯駁,臉上還是錯愕。無論如何,他說不出對柳玉或者柳家痛責的話。過後心情平息,他便收拾行李離開了柳家的田莊——既然與柳玉沒了那可能的關係,一位同門又有什麼資格可留下的?他想重新走上那條遊歷之路,卻無原來那份灑脫自然。
轉了一個大圈,又回到了起點,心事重重返回冷泉山,拜訪了師父與一班同門,敘了些舊話,也就這樣。然後下了山,心中空空蕩蕩,所見所聞不斷地勾起過去的回憶。浮光掠影,慢慢捲上心頭,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閒情逸致。
楠時呷了一口冷掉的茶,淡淡笑道:“便是這樣了。”
折錦無言,楠時口中的家長裡短與遊歷之事差得太遠,他無法評價,只感覺稀裡糊塗,難下斷語。除此之外,他只有安慰。
“楠時哥哥,過去的都過去了。也別再想了吧。”
這句話勉勉強強算得上是安慰。折錦以往總是被安慰的那一方,沒想到今天反過來要安慰別人,還是他曾經最依戀的楠時。他吃了一口甜絲絲的玫瑰糕,發覺自己確實不是小孩子了,呵呵,世界不一樣了。忽然又覺得迷茫,自己什麼時候長大了?
他打了個呵欠,對楠時道:“我去給你打些水來。”
小時候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長大後他便自然而然地照顧起別人。發自內心,毫不忸怩。楠時看著昔日的小娃娃如今為了自己忙裡忙外,又是幾分感慨。
秋雨夜寒,折錦拍了拍綿軟的棉絮,笑道:“很久沒有和楠時哥哥聊聊話了,如今正好。”
就像很久以前一樣,並著腦袋躺在一塊。折錦歪了腦袋去瞧楠時烏黑的鬢髮,嗅到曾經熟悉的氣息,好像那些往昔的舊時光再次包圍了自己。他想起自己曾悄悄地撫摸楠時的髮絲,滿心的親暱,又有點緊張,好像要偷偷摸摸進入廚房去偷鍾娘做的饅頭。然後心裡又轉了酸與澀,多了掛念……那時候怎麼會想到還有今天的重逢。他有時候會猜想若是有一天再次遇見楠時哥哥,他會騎著馬,馬後面有一兩藍布轎子,轎子裡面是柳師姐和他們的孩子。馬上的楠時哥哥是真正的青年才俊,轎子裡的柳師姐婦人打扮,依然端莊,只是膝蓋上多了調皮的兒女。
時過境遷,這一幕大概永遠也不會有了。
楠時孑然一身。
折錦瞧著楠時睜開的眼睫,輕聲問道:“楠時哥哥,以後會怎麼樣呢?”
“呃?”楠時知道折錦會問這個問題,他也一路想過,然而心頭思緒紛雜,他卻是將以後的打算放在一邊了。現在折錦提起來,便是一團躊躇。他不可能永遠漂泊,遊俠式的生活只有一時,他最終還是要找個安身之地。然而,到哪裡安身?楠時不知道。父母早亡,也沒有能夠幫襯的親友。冷泉山肯定是回不去了,哪裡還有出師的弟子回師門的?去其他的地方,沒有門路,更不可能進入仕途。
折錦看出了他的為難,便說道:“若是沒想到別的地方,先在這裡住下吧。也就多一雙筷子。”
就只多一雙筷子麼?楠時暗暗搖頭,少不得麻煩折錦你了。他望著黑暗中朦朧的影子,覺得自己過去的好像是一場夢。
他也曾與折錦如此親密過,只是,還是不一樣了。
也許是回憶過於久遠,已經講過,如今再次品味就不再那麼新鮮。折錦跟楠時閒嗑了幾句之後,竟發現無話可說。他打了個呵欠,沉重的睡意漫上來,他自顧自地縮在自己的被子裡,將身體包成一個厚實的蠶繭。感覺旁邊擠著一個溫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