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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楠時再也沒在折錦面前露過面,或者說是折錦故意避開與楠時見面。即使是在楠時下山那天,折錦也沒有去送行。他不知道倘若自己去跟楠時告別,能說些什麼,是緬懷曾經在一起的日子,還是解釋那天差點發生的意亂情迷?或是再次詢問楠時是不是真的不喜歡自己,討厭自己?
也許都不需要。
折錦站在一個僻靜的角落,遠遠地望著楠時偕同柳玉有說有笑地下山而去,咬了咬下唇,偷偷抹去眼角即將落下的淚珠。
後來折錦再次去廚房,鍾娘啥也不問了。那還用得著問?柳玉跟楠時一起下山了,折錦失戀了。她同情地看了一眼鬱鬱寡歡的折錦,想說幾句安慰的話,話一出口卻變成了:“不是我說你,誰一看都知道你跟柳玉是不可能的。人家是大家閨秀,你是無名小輩,沒錢又沒田,拿什麼去聘人家?算了,依見多識廣的鐘娘我來說,你以後找個尋常人家的好姑娘是正經,再生群娃,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說完後,又覺得自己嘴太快,便補充道:“其實折錦你這小子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不比你那楠時師兄差。傷心什麼,等你下山了,鍾娘保證會有一大堆漂亮姑娘跟在你身邊哭著喊著要嫁你。”
聽到這話,折錦撲哧一笑:“真的麼?哭著喊著要嫁給我?”
“怎的不是?好了好了,該幹嘛幹嘛去,別杵在這兒妨礙我做飯。”
“那我先走了,鍾娘。”
“嗯,這兒有幾塊糯米糕,豆沙餡兒的,你拿過去吃吧。”
“謝謝鍾娘,我還不餓。”
楠時走了後倒是沒忘記折錦,斷斷續續給折錦和師父來了些信,信裡說些日常瑣事和各地見聞。隨著日子長了,這樣的信也少了,最後便是一封信也沒了。
折錦收到信還是很歡喜,後來沒了信卻也不是那麼失落,心裡似乎明白與楠時哥哥的那一場雷池邊的風花雪月早就隨著飛逝的時間而漸漸消弭殆盡。
又過了些年,折錦也該下山了。雖然心裡還是很捨不得師父和一班同門,但是他還是要獨自面對這個世界,還要養活自己。
臨走之前,菩德說有事要告訴他。
作者有話要說:新的文好像被塞進了冰箱~
可惜這個冰箱不保鮮~應該叫被人遺忘的冰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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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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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會有什麼事?折錦很疑惑,該說的話應該都已經說了吧,之前和要下山的同門一起,師父已經說了許多話,無非是謹言慎行,寬以待人之類。
雖然菩德是師父,但是長期以來,在一班弟子眼中這位師父並不是很有存在感。倒不是因為不尊敬他,而是他只教給弟子們最基本的東西,其餘的都全靠弟子自己去摸索,摸索不透的再去問他。而他似乎什麼都知道,常常一句兩句話能起到醍醐灌頂的作用,以至於折錦有時候懷疑師父不是太懶,就是深藏不露。楠時曾經問過的那句“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就是菩德的教導方陣,可惜理解力欠佳的折錦只懂了個皮毛。
菩德沒有叫折錦去自己的住處,而是叫他隨自己去另外的地方。折錦有點疑惑,師父到底想跟自己說什麼呢?二人走了半天,來到一個幽靜之處。樹蔭蔥蘢,鳥語花香。被絨絨青草覆蓋的一個小土包,前面立著一塊很有些年頭的墓碑,正是折錦的孃親安息之地。
折錦愣了愣,師父幹嘛要帶自己過來這裡,還要當著母親的面?他望向菩德看不出年齡的臉,想聽菩德想說些什麼。
菩德看上去就比楠時大一點,雖說天人歲數長得幾乎沒有盡頭,且不容易衰老,但是菩德數年如一日的容貌還是叫折錦看得時常疑惑他是不是妖怪,不然怎麼會年輕到這種程度?
閒話少說,菩德負手開問:“折錦,你知道你娘是怎麼過世的麼?”
“天寒凍死的。”折錦流利地答道。這個原因他被楠時以及其他弟子直接或者間接告知許多次了,肯定沒錯。
“嗯,確是這樣。”菩德頷首。
那還問什麼?
“你可知道自己名字的由來麼?”
“師父取的。”問這個幹嘛?
菩德再次頷首,倒沒有繼續發問,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塊窄小的雪青色錦緞。那錦緞看上去像是新的,折錦看了看,不太明白師父的意思。
“這錦緞叫天青安華雪錦,是錦緞中的上品,它的優點是色澤美麗,觸感極佳,不易產生皺褶,穿上身後即使經過數年也完好如新,不過它的原料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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