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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玹又是狠狠一頂,這一戳讓都鐸痛得快要吼出來了,他覺得自己的腸子都快要被捅破了,眼淚也隨著疼痛一併湧了出來,掛在眼梢晶瑩剔透。
“阿鐸,呼啊……你別再,往前走了。”
唐玹注意到了他眼角的淚水,遂湊了過來。都鐸下意識地闔上眼簾,他便輕輕舔了舔那睫毛上的水珠。
“阿鐸,聽話。”
都鐸喘息著,搖了搖頭。
“我跟你……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你憑什麼管我?”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水霧瀰漫的雙眸定定地看著唐玹,繼續道,“過了今晚,我是我的五仙教弟子,你還是你唐門門主的得意弟子。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唐玹心中頓時有如一盆冷水澆於其上,忽然做什麼都沒有了興致。他抿了抿嘴,並不言語,只是按著都鐸的腰便開始了沒命的抽插,有如發洩一般,絲毫不留情。都鐸的身子跟嶙峋的怪石摩擦著,蹭得他胸膛各種生疼,只是唐玹並不憐惜他,進入得一次比一次深。都鐸沒有什麼著力點,只得抓著岩石,五指和指甲都抓得快要出血了。
他忽地很想哭。
然後他發現,他每一次哭都是因為唐玹。
這讓他更加的想哭了。
但是可以的話,他不想讓唐玹看到他的淚。
所幸唐玹還不至於泯滅人性,把他給翻過來翻過去,要不然,估計他的背後一大片面板都不用要了。
真是刻骨銘心的一次交合,都鐸糊里糊塗地這樣想著,不小心就睡了過去。他實在是累了,又困又餓,眼底下的青黑色分外顯眼。唐玹做到一半發現對方竟然睡著了,頓時就一陣氣結,只好匆匆射了便退了出來。
那兩條笨蛇慢悠悠地爬回來了,抬頭盯著唐玹,似乎有點好奇。
“還記得我嗎?”
唐玹把腰帶給繫好,又把面具給戴上。他笑了笑,忽然覺得問這問題的自己太愚蠢了。當年都鐸帶著的那兩條蠢蛇已經死了,而且,是被他親手殺死的。
“看好你們的主人。”
他說完就去尋找附近的水源,打了些水幫都鐸清洗著下身,還有一些擦破了的傷口。弄了大半天,天色已然發白,他又去林裡找些野果和野雞,準備弄點吃的。都鐸睡得很沉,唐玹也不想驚醒他。他知道都鐸不會放棄繼續往裡走的念頭,但他也不會放棄逼都鐸回頭的想法。有時候他真覺得,他們兩個的性子湊一對兒,簡直就是活受罪。
那到底是因何而攤上對方的啊?
都鐸說,因為那是一段孽債,唐玹則說,不,那明明叫做緣分。
* * *
都鐸自小就被瑪索師父所收養,成為了她座下的大弟子,門派稱號自然便是“靈蛇”。因著瑪索的教導,都鐸自小就生活在蛇堆之中,不過他對其餘聖物與毒蠱也頗感興趣,所以他在當時的五仙教裡,算得上是通才。那時候的他還很天真純樸,也不會去思考什麼陰謀詭計,日子在鑽研這種毒那種蠱之中,便一天天地過去了。
直到教主魔剎羅的突然失蹤,五仙教內部各種大亂,他的人生才開始染上了其他的色彩。當時,除了生性和善的鳳瑤以外,其他四位聖使都對這教主之位虎視眈眈,他問過自己的師父瑪索,是不是真的很想當教主。師父只是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阿鐸,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不想做,而是別人想不想你去做。”
他不懂了,他在五仙教裡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從來都無所顧忌,何必要為別人而活著呢。可是那時候他畢竟還小,也沒怎麼在意師父說的話。後來他才知道,不止他師父,許多許多人都是為其他人而活著。他們不得不接受別人安排給自己的命運,不得不走那條鋪設好的道路。人生在世就那麼幾十年,到頭來掐指一算,卻發現自己原來根本沒有為自己而活過幾天。
後來右長老艾黎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很好看的姐姐,說是前任教主的女兒,流落在中原,叫做曲雲。都鐸曾經偷偷的去看過她,她的美麗不同於苗疆女孩子的美麗,是內斂而又優雅的。他忽然就對中原人產生了巨大的興趣,但是苗疆很多人都不喜歡中原人,他們說中原人很狡猾,就連曲雲教主也說,中原的男人大多不可靠。可這不能阻擋少年的好奇心,他心裡暗暗揣著一個想法,那便是——學成之日,必定要出去闖蕩一番。到時候即使師父不樂意,他也有辦法偷偷溜出去。他這人本來就生性灑脫,率性而為,師父經常說他是沒心沒肺,他也一笑置之,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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