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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去幾天,耀州鄴城,言心小築。
“紅焰護法已死,這次花弦護法可算是大功一件,該賞該賞。”
水花箋剛一從豐城回來,詩萱就強忍著心頭的悲痛,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對於紅焰護法水落顏,詩萱幾乎是看著她長大,然後一直陪伴照顧著這個最小的護法。
不料,前方卻有一股駭人的強勁氣場壓了過來,雲憑語負手而立,冷冷的說道:“你可知罪?花弦護法。”
“屬下知罪。”水花箋低頭,跪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詩萱疑惑道,不太理解水花箋完成了任務,這明明該獎賞的事情,為何也會有錯?
“水落顏根本就沒有死在你手中。”
“是的,她是自殺而死。”
沒有一絲猶豫,水花箋平靜的坦然道。
聽完,詩萱心裡一驚,分別看過兩人之後,憂鬱的眼神凝在雲憑語緊握著碧玉簫那裡。
在水花箋去豐城的日子裡,雲憑語夜夜吹簫,曲調哀怨憂傷,曲中的真意,詩萱不太明瞭,但確實有一種思念,他在等著他回來。
“恐怕她是嫌你噁心,就算是死也不願意讓你碰她一下,所以就選擇自殺了……”
雲憑語說得輕描淡寫,詩萱卻注意到他握著玉簫的手指,連指節都開始泛白。
“教主英明。”
“罷了,你下去吧。”
水花箋仍然跪著,沒有動彈,他問:“屬下最後,還想問教主一句話?”
“說。”
一顆發顫的心,迎上雲憑語沉寂的目光,水花箋攥緊了掌心,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父親,落顏她……是我的親生妹妹,您可還記得?”
他記得嗎?雲憑語還記得嗎?
好希望,他根本不記得了……
“……”
雲憑語只感到呼吸一窒,半晌,才緩慢而凝重的答:“從沒忘記,談何記得。”
他低而優雅的語聲,在水花箋的耳畔低低散逸……
原來,他一直是記得的……
“屬下,告退。”
水花箋牽強的扯了扯嘴唇,心好痛。
他不忍心傷害水落顏,可雲憑語忍心。
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水花箋走的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腦海中怎麼也揮不去水落顏臨死前的那一幕。
“妹——”
眼睜睜的看著水落顏把匕首刺入自己的腹中,水花箋驚撥出來,扶住了她。
水落顏卻截斷他的話,狠狠的推開他,啐了他一口血:“不要叫我‘妹妹’,就算我死了下到地獄,也覺得噁心透頂!”
作者有話要說:落顏妹子一直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呀……最近搞個魔教種種大回憶,真是寫得有些沉重了~大家估計都不喜歡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