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我掙扎著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只能依稀的辨出事物的輪廓。
“你昏迷了半個多月了!我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女子的聲音,宛如銀鈴。
我茫然的看去,說話的貌似是一個清秀的農家女子。
“這裡是……”我的聲音分外沙啞,一字一句說的分外吃力。
“我們這裡是太湖的漁村。半月前,我和我哥在湖邊發現了你,當時還以你活不了了……”少女笑了笑,“這幾日你高燒不退,今天總算是醒了!來,把藥喝了!”
少女說著,餵過一勺藥。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張口把苦澀的藥汁慢慢嚥了下去。
“對了,我叫如燕,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弄的這一身傷?你家在哪兒?你家人應該很著急了,明兒我就讓我哥去和你家人聯絡……”
“我……我是……”
少女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我一愣,我這才發現,我竟然什麼都想不起了……
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又怎麼會倒在湖邊?……
我頭疼的如鈍刀在腦中來回割,記憶一片空白。
“我是……”我雙手緊緊的捂著頭,想把那一陣一陣的頭疼壓下去,但是無能為力。
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到底是誰……
頭疼欲裂。
我捂著頭,忍不住在床上打滾。
少女被我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手中的藥碗,跑出去叫人。
不一會,房中就衝進來幾個人。看樣子有一個郎中,還有女子的哥哥和父親。
郎中為我仔細把了把脈,又看了看我的臉色,然後說道,“這位公子的傷勢頗為奇怪,老夫行醫幾十年,也沒有遇到這樣的病症。”
少女一聽,似乎有些著急,“那他能好起來嗎?”
郎中想了想,“這位公子的脈相已經穩定,再休息一段時間應該就能下床了,視力也能慢慢恢復,只是……”
“只是什麼?”我一把抓住郎中的手。
“只是公子這頭疼的毛病,老夫實在找不出原因。”
“老先生,我現在什麼都記不起了,請你務必要幫我……老先生,求你……”我死死的抓住郎中的手,他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必須記起來,我知道我必須記起來。
郎中被我搖的沒辦法,只好給我開了藥方,只能先試試看。
半個月後,我可以下地自由走動了。視力雖然還是有些模糊,但已清晰了許多,只有頭疼的毛病不減,以前的事情還是什麼都想不起。
半月間,如燕一直形影不離的照顧我,讓我既感動又愧疚。
相處下來,我慢慢了解到,救我的這家人姓邢,家中只有老夫和兄妹兩人,兄長叫邢如松,妹妹邢如燕。一家人以捕魚為生。
邢家的日子並不寬裕,一月間為了給我找郎中抓藥,花費了不少。我實在過意不去,剛能下地,就幫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挑水劈柴我還做不了,就幫著邢家兄妹捕魚。
我發現我喜歡水氣重的地方,而且對魚群的動向頗為敏感。在我的指點下,邢家兄妹捕的魚總能比他人多出不少。兄妹倆對此驚歎不已,我卻只覺得稍許欣慰。至少我還有些用處,不算白吃白住。
只可惜我不能下水,一下水,關節就像火燒一樣疼,全身頓時癱軟在地。郎中找不出原因,我也無他法。每次捕魚時我只能待在船上,看著別人在水裡撲騰,心裡羨慕不已。
“曜大哥!曜大哥!”
我一轉頭,正是如燕。
我記不起自己的姓名,邢家兄妹見我胸口上刺有一個“曜”字,便暫時將它當作我的名了。
我當時看到胸口上的字,心裡有些吃驚。字跡還算工整,只是筆畫深淺不一、歪歪扭扭,一看便知是自己動手刺的。
我知道這不是我名字,卻仍然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在胸口上刺字,只好任由他們那樣叫開了。
“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如燕從水中鑽出,扔了一條大魚在船上,然後翻身上船。
我看著她一身透溼,不禁笑了笑,“沒什麼,羨慕你們水性好而已……”
“這算什麼?太湖上的漁家兒女都會!”如燕調皮的衝我眨眨眼睛,“今晚你有口福了,瞧這條魚多大!”
“是挺大,不過不用拿去賣嗎?”
“自從你來了之後,我們的魚出奇的好賣!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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