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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留?不管是什麼,俊陽還是被卓逸的理由說服了。早上不到八點,倆人驅車趕往爆炸的酒吧現場。
一夜幾乎沒怎麼睡,卓逸上了車閉目養神。俊陽總是按捺不住瞧他幾眼,見他實在沒有聊天說話的意思,乾脆打消了哄勸的念頭,索性讓他睡個好覺。
有的時候,俊陽捉摸不透卓逸的心思。尤其是私人感情和案情攪合在一起的時候。記得他莊家大爺爺那案子的過程中,卓逸就表現的極不尋常,好多地方出了錯兒,還險些打掃驚蛇,身臨險境。可,誰能沒錯呢?是個人都會犯錯。他齊俊陽會犯錯,老成持重的莊家爺爺會犯錯、拋棄妻兒的莊父會犯錯、成熟穩重的卓然也會犯錯。卓逸不是神,自然也會犯錯。可是在俊陽的眼裡,這人做什麼都是對的。那些不對的,俊陽深知,卓逸也不會去做。
跟莊家的案子不同,這一次攪合在案情中的私情更濃了一些。自己與巴爾亞之前的過往、自己與譚小青之間的恩怨,都讓卓逸再度失去了分寸。細想想,困擾著卓逸的難題幾乎都跟自己有關。
卓逸的愛至深,責至切,所以才像一頭困獸似的在其間掙扎。被剝開皮肉的傷口,血粼粼地刺痛了他的感情,卻又無法迴避。他選擇了面對,卻無法擺脫來自情感的打壓。他生了氣,鬧了彆扭,種種反抗的意識都在情理之中。說到分手,卻是絕對不能。俊陽不大懂得更多的情感,他只知道,不管卓逸是不是對自己失去了信心,這個人,這輩子,只能待在自己身邊。
他知道有一句老話叫“強扭的瓜不甜”不甜就不甜吧,不扭了這個倔瓜,兩個人都要苦到芯兒裡。
酒吧雖然已經被炸的成了一堆廢墟,苦心經營了二十多年的老闆仍舊捨不得離開。車門大敞,他坐在車裡,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心血所化為的那堆垃圾。他曾想過無數次關閉酒吧的場面,卻唯獨沒有料到最終結果竟是這樣。他承受著突然而來的悲痛,承受著失去好友的苦楚,這一切都是誰的錯?
老闆的煙盒裡已經空空如也,他把煙盒捏的扁扁地扔在腳下。濃眉重眼之間勾勒出男人粗野的怒氣,憤恨,無處宣洩。
“你習慣抽外國煙麼?”
老闆愣神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身邊的年輕男人。黑髮黑眼,來自東方的陌生男人。他看到男人的手裡遞過來一盒煙,煙盒上印著四四方方的字。那字他不認識,但知道來自於那個國家。老闆梗著脖子,斜眼睨著。
卓逸沒在意老闆的警惕,他自顧自地點燃了香菸,略深地吸了一口。他閉了嘴,用鼻子吸氣,將尼古丁吸進肺子的瞬間半眯起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舒爽。對面的老闆盯著卓逸臉上的每一次表情變化,看到他吐出少許的煙,老闆的喉結下意識地聳動了兩下,一把奪過卓逸的煙,狠狠地吸了一口。
卓逸心中暗笑。這人很謹慎,確定香菸裡沒有問題才接受它,但是,慾望太強烈,是個很容易被算計的傢伙。
在心裡給老闆做完了評估,卓逸再給自己點一根菸,懶懶地靠在老闆的車上,同他一起注視著廢墟。
“你覺得是誰幹的?”
“不知道。”老闆吶吶地說。
“你那位朋友,我是說他綽號好像叫‘貓頭’對吧?他跟誰說過那件事呢?”
卓逸以尋常的語調說出了不尋常的事,老闆訝異地看著他,眼神中還帶著濃濃的敵意。卓逸又吸了口煙,輕輕地吐出,“我們國家的香菸沒你常抽的那種有勁兒。其實,我不怎麼吸菸的,但是你看,我想跟你說話,就要找點共同的話題。”
“你是誰?”老闆終於開口質問。
卓逸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隨便吧,反正我肯定不是神,沒辦法把你的酒吧再變回來。”不等老闆動怒,卓逸轉過頭看著他,眯眼一笑,“但是我能找到那個人,讓你明白。”
“明白什麼?”
“這還要問麼?”卓逸誇張地張大了眼睛,“你看,你的酒吧就像你的情人,你愛她,將所有的愛都給了她。但是她死了,你想知道是誰殺了她。”
老闆初時的驚訝已經緩過神來,他的視線在卓逸的臉上一掃而過,這一眼,似乎說明他並不在乎是誰幹的。卓逸沉重地嘆息一聲,說道:“黑網是個讓很多人都不舒服的存在。但我知道,以前不是這樣的。他走了,黑網變了;現在他回來了,你恨他麼?如果他沒回來,你有可能守著你的情人一直到老。”
“我不恨他。”說到這裡,再不明白對方的來意就笨到家了。可想而知,狂徒捲土重來怎麼會是一個人呢?幫手肯定是有的,想必這個年輕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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