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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伊撒爾求救的手彷彿時時刻刻都扼在他的喉間。
他低頭,看著手……
他的手沒有指紋,去掉時候的疼痛已經不記得了。他的手殺過很多人,卻抓不住兄弟,報不了仇恨。空無的,抓不住任何東西。
他把手,放進了他的手心裡。緊緊握住冰冷的沒有指紋的手。他沒辦法不這樣做,如果這一刻沒有握緊俊陽的手,他會後悔一輩子。
“我幫你報仇。”卓逸輕聲說,“只憑巴爾亞一個人做不到架空你的黑網,黑網裡一定有人跟他勾結。巴爾亞的目的也不止是圖謀你的黑網,那不值得他與你們為敵。你那五個兄弟,殺傷力極強,他不動用更多更強大的力量做不到那一點。不管是雷位元還是出賣你們的人,我幫你找出來。就算你那五個兄弟下了地獄,我們也要讓他們開心的笑一次。”
俊陽的喉結聳動了兩下,“我,也會下地獄。”
“怕什麼?”卓逸終於放下了心結,“有我陪著你。”
冬日午後的太陽,從厚厚的雲層裡飄出來,明媚的陽光普照大地。溫暖著,每一個黑暗的角落。
第一次,他碰了卓逸的時候不記得控制力氣。狠狠地把人進了懷裡,暗啞的聲音,無助的祈求:“卓逸,別推開我。我……”
卓逸悶在俊陽的懷裡,咬著嘴唇。
還是不會哄人麼?甚至不會為自己辯白。齊俊陽啊齊俊陽,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這樣一個不解風情,木訥而又遲鈍的傢伙!
分手什麼的還是算了吧。沒了自己,誰來疼他?誰來寵他?誰來照顧他?沒錯,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最疼他、最寵他、最愛他、最能安撫他的傷痛。他經歷了太多的痛苦,或許,自己寵的還不夠,愛的還不夠。
抓住他的衣襟,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死都不放手!
察覺到懷裡的人放然軟了身體,俊陽卻不敢輕舉妄動。他生怕做錯了什麼惹卓逸不高興,而到底該怎麼做,俊陽不清楚。他想要的,就是緊緊抱著他,不撒手。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緊擁著對方。不知道擁抱了多久,俊陽終於懂得捧起卓逸的臉,試探性地靠近。他只是本能的想要吻他,想要再一次親吻讓他魂牽夢繞的戀人。
灼熱的呼吸傾灑在彼此的唇上,滾燙的令人心跳過速。他們似乎都等了很久。為了這個吻,他們小心翼翼地接近,像是兩隻受了傷的野獸,謹慎的,帶著溫暖,靠近對方的傷口……
那該死的!響個不停的警笛聲打斷了眼看著就要貼在一起的嘴唇。俊陽猛地一驚,順勢將卓逸摟在懷裡,轉頭看著從後面趕上來的幾輛警車,他馬上探過身子到後座上,用力拍打了一下車座。車座瞬間翻了個兒,那把狙擊槍掉進了裡面的夾層,車座像個翻鬥似地又彈了回來。這時候,警車已經靠近了他們,俊陽不慌不忙地從小儲物箱裡掏出一瓶透明的膏,塗抹在手以及手腕上。
“這樣,就檢查不出硝煙反應。別擔心,我不會有事。”
俊陽的反應之快,讓卓逸覺得非常滿意。但是,他回了頭,瞧著已經停下來的警車,憤憤地罵了一句:“礙事的條子,來的真他媽不是時候。”
聞言,俊陽一愣,隨即紅了兩邊的耳朵。
還是那個農場,還是那個馬房。七八個身材魁梧,凶神惡煞的男人趴在地上,緊咬牙關忍著身上的疼痛。雷位元緩緩走在他們之間,手裡拎著皮鞭子,看到哪個不順眼抽上幾下。男人們硬挺著不吭聲,這越發讓雷位元感到煩躁。
“我親愛的兄弟們,你們的感情真豐富。”雷位元晃動著手裡的鞭子,傲慢地說:“幾年了?兩年還是三年?你們想他,知道他回來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天吶,這是多麼感人啊。”
話音未落,鞭子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狠狠抽在一個男人的臉上。男人悶哼一聲,握緊了拳,卻不敢反抗。雷位元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繼續慢悠悠地邊走邊說,“我待你們不錯,為什麼總想著離開我呢?”
這時候,一個傷勢較輕的男人抬起頭來。他的臉上佈滿了傷疤,赤紅的眼緊盯著雷位元的背影,開口說:“頭兒,您誤會了。我,我們只是在一起聊聊天,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哦?”雷位元扭著腰,回頭看傷疤臉,“這麼說,是我誤會你們了?是我的智商有問題嘍?”
“不,不是這個意思。”傷疤臉趕緊解釋。
雷位元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戛然而止。他冷眼掃過這幾個人。一共八個,當年狂徒親自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