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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跟月明有說麼關係呢。”母親也是護著自己的孩子。

劉笑成看看她們：“他要是真不想出去，就由他。反正他想怎麼樣，我們能做到就可以了。”

“這話說的！”劉母瞥眼，“雲開是好，可是你說你，一早就給孩子定這些事，她們還小呢。我覺得雲開還看不上我們月明呢。”

“喂，媽！”劉月明抗議道，“到底誰是你親生的啊。”

“只要月明同意，雲開就不會反對！”劉笑成對這件事的態度十分強硬。骨子裡根深地固的美式思想，在這件事上完全就變成了老腐朽老封建。“他爸小時候救過我一條命，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雲開現在無親無故，他畢竟不是從小就跟我們一起生活的，不適應也很正常，既然這樣，以後當了女婿不就一切都好了麼。”

“爸，我有喜歡的人，只要他不出國我絕對不出去！”劉月明真是聽夠了這些話，每次都是這一套。“劉伯伯救得是您，又不是我。您報恩，非要扯上我的幸福嗎？”

“你剛才說什麼？”劉笑成瞪起眼來，“你說你有什麼？”

從來沒見過父親發火，看他皺眉，劉月明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

“行了行了！”劉母打著圓場。“這事雲開不也說以後再說嗎？你光說閨女做什麼。再說她不過就是胡說，這麼小，有什麼喜歡的人。就你才當回事。”

劉笑成不再吭聲，甩手上樓。劉月明吐吐舌頭，被劉母輕拍了一巴掌：“你敢早戀試試看。”

不公平！劉月明覺得，地球都在圍著劉雲開轉，自己就跟多餘的一樣。

藉著路燈和月光前行，劉雲開憑記憶慢慢走著。那條路，忽然變得悠長。他實在想不出，如果自己出國了，會跟韓臣有什麼樣的結果？才剛開始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就要喝一杯水下去沖淡嗎？就算自己能保證一顆心不變，那個人呢？那個總是求新求變的人，誰來保證？

十七八的愛情，如何到七八十？這簡直就是幻想，雖然自己一直認為相愛就要愛到底，可是生活不是一句相愛就能持續下去的，時間是最考驗人的東西。一旦分開了，未來如何，不是人為能掌控的。難道要因為自己的離開，而在未來的年頭裡，守著一顆心，去看那個人另有所愛嗎？兩個人如常年沒有交集的話，靠什麼維持感情？

想到韓臣說的，十年之後，還能在一起過生日過情人節，劉雲開的心就泛起了疼痛。多麼蒼白無力的希望。抬頭，星空燦爛，宇宙茫茫！

“大半夜的站在這看什麼呢？”一個平和的聲音傳來，劉雲開回神，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也在抬著頭看天，“我也沒見哪顆星星像我啊。”

“掃把星！”韓臣的出現，讓劉雲開剛剛還佈滿氤氳的心情，豁然開朗。“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啊！”韓臣走過來，將人一把擁住，“誰知道有些人會不會去找我。我可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你不來，我就拖你來！”

“這不是正走著麼！”劉雲開翻個白眼。

韓臣一笑：“我是太想你了。七天沒見啊。”

簡短的幾個字，讓劉雲開不知所措，面色緋紅。

“新年快樂！”輕輕吻了吻懷中人的臉頰，韓臣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紅包，“給。”

劉雲開奇怪的接過來，看看他：“什麼東西？”

“你開啟看看。”

摘下手套，劉雲開拆開紅包，將裡面的東西掏出來，一、二、三、四、五、六。

是六張一百的紙幣折成的心。

“壓歲錢！”韓臣咧嘴笑著，“我奶奶給的，交公了。還請老婆大人笑納。”

劉雲開將錢放進去塞給他：“不要。”

“時間太趕，我沒來得及備禮物。”韓臣沒接，“你這是不要我的錢，還是不要我的心啊？我知道你不缺錢，可是、、、我的心你也不要了？”

看他這樣說，還真是挺為難。

“拿著吧。”韓臣將紅包放到他口袋裡，“我還打算以後的收入都交給老婆大人管呢，每個月給我點零花錢就夠了。”

那四個字，今晚第二次叫了。某人好像還沉浸在喜悅當中，一時沒反應過來。

韓臣又說道：“我家就是我媽管錢。”

劉雲開下意識抬眼：“你找、、、”

“哎哎哎，大過年的！”韓臣捂上他的嘴，“說點吉利的好不好？我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能心安理得嗎？不對，應該是你捨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