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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視了一眼，繼續埋頭吃飯，陳劍鋒忍不住偷偷朝吳棣看去，正好吳棣也在偷看他，兩人尷尬地收回視線，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他其實早知道了吧？

陳劍鋒&吳棣心裡琢磨著。

小護士匆匆跑過來，見到陳劍鋒，她一開口就急：“陳劍鋒，你過來一下。”

陳劍鋒趕緊放下碗筷，對劉威和吳棣說：“你們先吃。”

劉威和吳棣哪裡還吃得下，跟在後面一起走出去，看著小護士把陳劍鋒帶進了手術室……

陳劍鋒一直到晚上才出來。

準確說，是被推出來的。

陳爸爸推進了監護室，而陳劍鋒則被推回了普通病房。

“抽了點血，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小護士給陳劍鋒掛好吊瓶，朝劉威說，“有事就按這個鈴哈。”

小護士走了，劉威坐在床沿靜靜看著陳劍鋒。

頂上的光管散發著白兮兮的光，映得陳劍鋒的臉也是白兮兮的。

光線忽然一暗，原來是吳棣關了燈。

房間裡只剩下遠遠的一根光管，照亮著房間，卻又不會太刺眼。

吳棣去到陽臺，從兜裡摸出一根菸叼嘴裡。

劉威走過去，輕聲道：“吳總。”

“嗯？”

“我……我想請幾天假。”

吳棣沒有回頭，懶懶地趴著欄杆，點頭說：“好，你跟陸濤說一下，讓他幫你處理一下工作，回來了再補請假單。”

“好。”

“哎，劉威。”

“嗯？”正要離開的劉威轉過身。

“我明天一早就走了。”吳棣說，“要趕回去上班。”

“那……你明早還來嗎？”

“不來了，今晚直接過火車站那邊住。”吳棣輕聲道，“好好照顧他。”

劉威進房間，陽臺剩下吳棣一個人，他望著夜色發了會呆，吸菸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煙沒點燃，於是往身上找打火機，摸來摸去只從兜裡掏出了幾枚硬幣……打火機不知什麼時候遺失了，其實昨天晚上他已經沒有見過打火機，他吸的煙是陳劍鋒直接煙對煙地給他點燃的。

吳棣煩躁地摘下煙，拿在手裡把玩，煙從他手裡掉落，打著旋兒落進樓下的黑暗裡。

吳棣手空空，心裡空空。

一滴雨落了下來，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

陳劍鋒做夢了。

他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牽上自己的手。

“多吃點飯，長胖。”吳棣的聲音響起。

陳劍鋒就笑：“你不是叫我多吃肥肉的麼？”

正說著，眼前多了一張飯桌，飯桌上熱氣騰騰的幾盤子全是……肥得流油的五花肉！

穿著圍裙的吳棣從廚房裡走出來，他手裡還端著一大盆子肥肉，哐噹一聲往桌子上一放：“吃吧。”

陳劍鋒滿頭黑線：“這……這全給我的？！”

“嗯哼！”

“太多了吧……吃不下怎麼辦？”

“吃不完明天吃，明天吃不完後天吃。”吳棣酷酷地雙手抱胸，“總有一天能吃完。”

陳劍鋒夾起一片肥肉，苦著臉嚼嚼，抬起頭：“哎，你又進廚房幹啥啊？”

“還有沒炒完的。”吳棣熱得滿身汗，他不知什麼時候脫光了衣服，陳劍鋒進廚房的時候，吳棣已是光溜溜地只穿了一件圍裙。

廚房裡又悶又熱，豆大的汗液順著吳棣的結實的脊背曲線緩緩滑落，慢慢地淌進了臀縫裡。

陳劍鋒看得口乾舌燥，走過去，從後面抱緊了吳棣，見吳棣沒啥反應，於是陳劍鋒大膽地把臉埋在對方的頸窩，用力嗅著他的味道。

吳棣不耐煩地用手肘撞他：“幹嘛呢礙手礙腳的！”

“聞你。”

“好聞嗎？”

“一股汗味。”

“……”吳棣一把推開陳劍鋒，緊張地聞著自己的胳膊，“有味道嗎？沒有啊……”

“有。”陳劍鋒抱上他，往汗津津的頸窩裡大力親了一口，“唔，好香好香。”

“香你妹啊！”吳棣揉陳劍鋒的腦袋，朝他臉上嗅了嗅，奇怪道，“怎麼你身上總有一股檸檬味呢？”

“有嗎？我怎麼聞不到？”

“有。”吳棣說著，伸出舌頭舔了舔。

聰明的陳劍鋒立刻追上吳棣的唇，把他沒來得及縮回去的舌頭勾進了嘴裡。

吳棣反手抱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