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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先聲奪人。
寂影一看來電號碼,是果鑫。
接聽:“喂,鑫,什麼事?”
果鑫:“陸風他……”
寂影:“我知道他老婆懷孕了,我正想……”
果鑫:“想你個火yao槍,陸風出車禍了。”
寂影:“……什麼時候?”
果鑫:“二十分鐘前。”
寂影算一下時間,應該是陸風給自己打電話那會兒。
煞星運又犯了……還是陸風的報應來了?
寂影:“死了嗎?”
果鑫:“沒死成,進醫院了,車站對面的那家。”
寂影:“怎麼出的車禍?”
果鑫:“好象是邊過馬路邊打電話,被赤裸人間的採購車撞了。”
寂影判斷:不關自己的事,是陸風自己的報應。
寂影:“你現在哪?”
果鑫:“我和藍曉正趕去醫院,我在開車,你通知一下楚和和輝夜。”
寂影:“晚點再通知他們,你們也先別去。”
果鑫:“為什麼?”
寂影:“撞他的是赤裸人間的車,葛葉肯定馬上會去了。”說到這裡強調一句:“兩個葛葉。”
寂影說出“兩個”字眼的時候加重了語氣,果鑫悟性極高,腦海裡直接敲響真假孫悟空大鬧天庭的警報。
果鑫:“你說的對。”
和寂影通完話,果鑫本想立馬打道回府,準備掉頭時才發現這一路油門轟得太強,車居然已經開到醫院門口了。藍曉說反正看一眼就完成任務,現在回去以後肯定不願意再特地過來了,葛葉應該也不會來得這麼快。果鑫想了想說你說的也對。
這醫院雖位於人流繁雜的車站附近,但生意寥寥,急診室空無一人。果鑫個藍曉找遍整幢醫療大樓也不見陸風身影,打電話一問竟已轉到住院部。果鑫十分納悶如今居然還有如此高效率的醫院,藍曉說不用想了,陸風肯定沒受什麼傷。
事實證明藍曉的判斷無誤。陸風身為車禍後難得不用進手術室的一員,醫院僅給其全身上下拍了幾張片就找不出其他賺錢方法了。車禍後不用進手術室的有兩種——一種在普通病房探望,一種在停屍房探望。陸風福大命大,被送進了普通病房,和明日的太陽依然有約……雖然這結論可能下得早了點。
果鑫和藍曉在住院部第5層(實際是第4層)的505房見到了陸風——很多醫院都沒有第四層樓和四號房間,因為傷病人士往往極度忌諱“四”和“死”諧音,儘管陸風的病房一眼就能看出是位於4樓的404部位,但還是被冠名了個505房。在醫院這種科學與生命環環相扣的地方,存在如此迷信觀念是件很可笑的事,雖然自取其辱是為了客戶……不對,是為了病人著想,但若隱若現的恐懼往往都比直來直往更嚇人。遇上膽小細心又剛好心臟不好的病人,夜間出行,上完三樓一看到了五樓,想想不對,四樓怎麼憑空消失了,下一層再看又是三樓,八成就得送去急救了。
藍曉和果鑫來到505病房門口,隔著玻璃門窗看見葛葉在一勺一勺給陸風喂糖水,頭上包了薄薄兩行紗布血跡一點不見的陸風懸空而坐,伸長了脖子以方便葛葉喂水,姿勢看上去很痛苦,這行為到是很體貼。葛葉的體貼也不輸陸風,每舀一勺水先送到嘴邊吹吹,用嘴唇試過溫度後再餵給陸風,這一過程中,陸風一直保持著這個看起來就很難受的,又要逼自己認為是在期待幸福的畸形坐姿,典型的70年代惡俗調情手法——這情調得沒一點效率——等一碗水喂完,喂的人手臂痠痛不說,被喂的人抽筋肯定都不止一次,遇到真正乾渴的,恐怕等不完這一碗水就已經渴死在床上了。
會這種溫柔的,不用說也知道是假葛葉。
果鑫和藍曉當然沒耐性等待陸風調情完畢,當了回老一輩口中不解風情的年輕人,關鍵時刻敲門入室。陸風和葛葉努力擠出點羞澀以表浪漫,之後陸風躺回病床,葛葉起身迎客。藍曉和果鑫說了一系列冠冕堂皇的話,大致就是代表BeePub前來探望,祝君早日康復,葛嫂子一定能生出個好孩子之類。這些話從藍曉口中說出來明顯比寂影要動聽得多,雖然本質都是一樣的虛偽。陸風假葉雙雙聽得熱淚盈眶,當場宣誓孩子出生後一定要去BeePub燒香還願。果鑫插嘴說燒香就不必了,沒地方給你們燒,給香火費就行了。
接下來陸風大肆描述自己撞車的英勇經過——當時陸風邊過馬路邊給寂影打電話,從這有個性的哥們兒處討到祝福,一時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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