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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貓球球紅著臉說:“這是我的老師。”
“老師啊?”大媽大嬸們恨不得了地讚歎到,“聽說現在的教授越來越年輕了。”
白鹿原在他身後輕聲說:“原來你的小名就叫球球。”
貓球球內流滿面。悶著頭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走了半天,他還癟著嘴,突然轉過身來——
白鹿原眯著眼睛盯著那低下來的、白皙的脖頸,恍惚地說:“怎麼了?”
“那個……”貓球球望著自己的腳尖,非常低落地說,“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爸媽說我掛科的事情啊……”
“看你表現。”白鹿原想都不想就這麼說。
貓球球硬生生又吞了口鮮血:“我……你……”
“別磨蹭了,快點。”白鹿原不耐煩地說,“我還要見你爸媽呢……”
貓球球內流滿面地掏鑰匙開前面的單元樓門,然後艱難地拖著箱子上樓——幸虧這個時候白鹿原沒有讓他一個人提那些行李了。擦!
“你家住在幾樓?”
“7樓……”
“擦!那電梯呢!”
“哪有電梯啊!!!!”貓球球無比崩潰地說。
“那我們就這麼走著上七樓?!”白鹿原頂著他說,“國家規定7樓以上的建築都要有電梯的。”
貓球球覺得自己一路過來就要被他給氣死了。
他本來抱著開啟門見到不靠譜的父母后,會出現更加悲劇的情境——但出乎意料的是,開啟門以後,白鹿原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主動幫忙提著行李進去,語氣、姿態、動作,顯得無比完美。溫文爾雅,彬彬有禮——配上那張人見人愛的臉,自己的父母瞬間就簡直要給他蹭上去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他看見白鹿原在椅子上輕輕扯了扯冒著熱氣的襯衫領子,腦海中果斷跳出一個詞:
衣冠禽獸!
“啊,原來是我們家球球的老師啊!”不靠譜老媽立刻無比激動地說,“老師是來家訪的嗎?……哎呀雖然我知道我們家球球在學校成績很優異還是團支部書記但是老師您這樣親自上門家訪我還是好……”
白鹿原微笑著握著茶杯說:“阿姨您客氣了。我並非來家訪,只是來這裡有些事情要辦——正好順路來看看我的學生。一路叨擾了……陳冠誠在學校確實非常優秀,是學校的先進分子。”“謝謝老師您的栽培!謝謝老師的栽培!”不靠譜老爸訕笑著湊過來,繼續說:“我們家一直希望球球以後可以考研,這個事情一直很擔心,就是不知道學校裡是怎麼個情況……”
“這個您大可以放心。”白鹿原笑得更完美了——或者說更面癱了:“陳冠誠的成績,考任何一位導師的研究生都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有我在他是肯定能留在本校的,只不過現在才大二,說這個有點早……”
“哎呀那我們家陳冠誠就拜託給老師了啊!”
“這個一定,陳冠誠也是我非常喜歡的學生……”
……
……
……
貓球球目瞪口呆地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為……為什麼!我不過是去放了個行李!換了件衣服!怎麼回來以後……我……
我就被你們賣了!
他哭喪著臉站在原地看著二老:擦!你們還是我的親爹親媽麼!!!——還有,考研的事情你們從沒和我說過,這個從何說起啊!
“啊呀球球過來還不快去給你們老師倒水!”勢利的的老媽對著站在門口的他喊,轉頭又堆著笑說:“老師呀,我們家雖然小,但是您就在這兒住,沒問題!我們家球球啊,還需要老師多多指導……”
貓球球去廚房取水,剛聽到這句話,不由得由衷仰天吐出一口鮮血。
——老媽你還真敢說這種客套話啊!擦!
客套話不知道說了幾句,總之等他艱難地抱著水從廚房走出來時,白鹿原已經擺著那張完美到面癱的、虛偽的笑容對著不靠譜老媽說:“那真是打擾您二位了。”
“不麻煩,不麻煩!”不靠譜老媽眼冒精光地指著自己說,“球球你還愣著幹什麼!!!快把你們老師帶到房間裡去,我們馬上打地鋪——”
“不用了。”白鹿原一臉詭異地笑著說,“真不該麻煩您二位的。如果我的學生睡在地上,我睡在床上,那我肯定於心不安,真要這樣的話,我一定馬上去賓館……不用麻煩了。”
——所以,就變成了